马小玲找到了婉儿,婉儿打了个电话之后,马小玲就应约去了局子里,局子里的人面色苍白的将录像拿了出来,重新播放给马小玲看。
马小玲默默的坐在座位上,就看见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人也是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视线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鞋子,半点也不敢看录像带。
马小玲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录像,录像已经被剪切出来,没有过多的镜头浪费,直接切到了受害人慢慢的走进小区的图片。
录像上的被害人似乎喝醉了一般,走路晃晃悠悠,走到一个花坛处,被害人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般,然后开始心急火燎的脱衣服,结果裤子的皮带还未解开,整个人却是突然发出一声哀嚎倒在地面。
一开始都是拍摄的被害人的背影,眼下倒在地面就能够看到被害人满脸惊恐的表情,这表情还未持续三秒钟,被害人的脸上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整个录像室里回荡着被害人凄惨的呼叫声。
可是让人诡异的是这么吓人的呼叫声,一旁耸立的大楼似乎没有任何人听见一般,任凭这被害人的脸一次次的突然出现伤口,最后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马小玲脸色有些苍白,偏头想了想,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小瓶净化水,然后对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道:“你们想看到真相吗?”
“什么……真相?”
“叫你们组长过来吧,将录像带给我,我能够让这录像带将该放的全部放出来”马小玲抬眼看了看那个工作人员。
不一会儿,所有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员全部过了来,马小玲伸手将录像带拿出来,然后将净化水淋在录像带上。
有个工作人员发出一声惊呼:“哎,这样会吧带子弄坏的”
“放心,放完一次就还原了”马小玲将录像带放了回去,整个放映室鸦雀无声,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
马小玲点了播放键,画面再次重新播放,录像有些不清晰起来,屏幕闪过一丝丝雪花,正当众人开始皱起眉头的时候,画面突然跳了出来,原本空荡荡的小区却是黑气翻涌,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正躺在花坛上。
迎面走来了一个醉酒的男子,这男子经过花坛的时候,那躺在花坛的女子将自己的衣袍扯了下来,白花花的肉体就这样暴露在男子面前,男子愣了楞,然后开始心急火燎的脱衣服,结果皮带还未解开,人却突然被女子推到在地上。
女子直接骑坐在男子身上,伸手对着男子的脸用力挠了过去,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男子的肌肉里,然后缓缓往下拉开,血如泉涌,被拉开的皮肉朝着两边翻卷,女子痴痴的笑了笑,察觉到被害人似乎想要挣脱,那周围的黑气画作一条巨大的锁链,将被害人死死捆住。
被害人脸上的伤痕越来越多,鲜血流尽,挣扎的力度也渐渐的变小,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女子低着头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良久,却是突然回头,似乎察觉到了摄像头的存在一般,死死的盯着镜头。
似乎察觉到了这个新多出来的镜头没有生命的气息,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吃到了美食一般,无比享受的闭上眼睛,良久这才缓缓的消失不见。
马小玲死死的盯着屏幕,不对,不对,这女子为什么能够突然消失?一定有运行轨迹,只是自己没有看出来,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录像放完了,整个放映室里的工作人员都面面相觑,咽了咽口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对于有些人来讲,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离奇,这录像带上的受害者莫名其妙的死亡已经就很让人抵触了,结果上头莫名其妙让放进来一个女的,朝着录像带泼了泼水,然后录像带里居然出现了另一抹情景。
这情景为什么之前不出现?这女子到底是谁?还有,这女子为什么最后突然消失不见?只有一个年纪很大的工作人员站在角落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到了他的异相,连忙上前摇了摇道:“哎,你怎么啦?没事吧?”
“我……没事”工作人员的声线都止不住的颤抖,看向马小玲的时候,就像块哭出来了一般:“我知道这个女的是谁!”
一句话如雨后春雷,让所有的人为之震撼,纷纷开口询问:“是谁?”
“是二十年前一起凶杀案的被害者”说话的人嘴唇有些犯紫,话一出口,只觉得浑身一冷,似乎没了力气。
众人只觉得上下牙齿在打架,嘴皮子都止不住的哆嗦起来,有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拍了拍桌子,巨大的响声赶走了些许的恐惧:“我才不相信有这些东西,这都是假的。”
“案子是我接手的,我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是我接受的第一桩案子”年纪稍大的工作人员似乎回过了神,起身到门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这才觉得周身似乎暖和了一些。
“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我正意气风发,刚入局子不久,很想好好表现,第一次接手就碰到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被奸杀,当时看到她的尸体时我就吐了,吐的昏天暗地,我现在都能够记得当时看到的场景,那是在一片荒地,也就是现在的罗山路小区……”
这话让所有的人不由得遍体生寒,只觉得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巧合,就连刚刚拍桌而起的年轻工作人员,也不由得双拳紧握,屏息凝神的听着前辈慢慢的讲诉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听完故事,马小玲也陷入了沉默,答案很明显,这女子回家的时候,被一个醉汉掳走,饱受折磨被奸杀,所以心中有怨气,一直不肯投胎,只是为什么这二十年都平安无事,而最近才发生这类的报复,很有可能和那被打开的地狱之门有关系,不过具体的还是要抓到那个女鬼才知道。
该知道的,自己也都知道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希望那个女鬼没有变换地方,马小玲看了看依然在追问后续情节的一群人,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再次驾车来到了案发地点,这里已经被冲洗干净,警戒线也被撤走,只是接二连三的事故发生,让这里没有了一丝的人气,马小玲带上见鬼眼镜,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脚边是一个没有擦去的粉笔印,说明那个醉酒的男子是在这里被杀死的,这里连着花坛,花坛似乎也很正常,没有任何异样,马小玲伸手掏出金罗盘,罗盘快速的旋转了几圈,然后静静的停了下来。
指针依然指着北方,似乎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妥一样,马小玲轻轻的皱了皱眉,抬眼望了望,这花坛里也只有两三株不起眼的小树,树只有手腕粗,和不远处一排有成人大腿粗的树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小玲细细的看了看,这小树虽小,却是一番生机勃勃的样子,明明已经入秋,这叶子还是鲜翠欲滴,一点泛黄的叶片都没有。
马小玲又围着花坛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几颗小树苗,转身开车回了私房菜馆。
马小玲前脚刚进屋,谢必安后脚就冒了出来,马小玲见王贵人正准备进来,连忙将门反锁,叫到:“先别进来,我在工作。”
等听到门外慢慢走远的脚步声,马小玲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悦的看着谢必安道:“你来做什么?”
“瞧你说的这么生分,说不得两年后我们都是同事了,所以我顺道过来看看你”谢必安笑的一脸欠揍。
马小玲眼神一眯,伸手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就朝着谢必安丢过了过去,只听见谢必安哇哇的鬼叫了几声,然后消失不见。
该死的谢必安,一定要这样提醒自己吗?马小玲的脸瞬间阴沉,抬头看了看窗外,王贵人的身影突然显现在脑海,马小玲仓皇起身开门出去,找到了正躲在房间打游戏的婉儿。
马小玲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电脑上唯美的画面,又看了看只套了一件长衬衣,衬衣堪堪遮住挺翘的臀部,此刻正一脸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婉儿。
马小玲目光扫进房间,发现桌前摆着两个电脑,另一个电脑前,有一个剪成蘑菇头的小女孩正偏头冲自己甜甜的笑着。
好可爱的女孩,马小玲也礼貌的冲着她笑了笑,转头问婉儿道:“你朋友吗?”
“你有事吗?”婉儿笑眯眯的不答反问。
“呃,你方便吗?”
“嗯,去你房间?”婉儿试探性的问着。
“好”
马小玲和婉儿并肩坐在床上,婉儿见马小玲一脸的沮丧,不禁有些担心,轻声问道:“你和贵人吵架了吗?”
“啊,没有,只是我可能要离开了,贵人能不能托付给你?”马小玲见婉儿有些吃惊,连忙补充道:“你放心,我还有些钱,如果节俭一点,应该够她花一辈子,我知道妖是最守承诺的,你能不能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帮我照顾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