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距今已有两月,这段时间里,除了筹备建立太医署外,其他时间殷郊都是泡在房内与苏妲己一起,直到这个人到了朝歌。
……
“陛下,贫道稽首了。”
一道人左手携花篮,右手执拂尘,走到殿前,执拂尘打个稽首。
“道长从何而来?”
“贫道从云水而至。”
“何为云水?”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这到是激起了帝辛的好奇心,他又问道:
“云散水枯,汝归何处?”
道人一挥拂尘,说道:
“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帝辛大笑着说道:
“听了此言,方知道长乃通智通慧之大贤,的确有资格稽首而不拜。来人,与云中子道长赐坐。”
云中子也不推辞,将道袍托起便坐。
“不知道长居于何处?此次来朝歌有何事?”
“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数月前曾见有玄黄之气落入朝歌,因此时时关注。近日来发现有些许妖气妖气贯于朝歌,怪气生于禁闼,贫道于心不忍,特来朝见陛下,希望能除掉此妖。”
帝辛笑道:
“这朝中不比荒野,阳气甚旺,妖孽又怎敢入内?”
由于妖气只是泄露出了一丝,云中子也不敢妄下定论,只好说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此妖或隐于朝中,或隐于宫内,难以轻易寻觅其踪迹,但若陛下就此不理,等其有所成长,日后必成大患!”
“那想必道长已有破解之法了?”
云中子也不搭话,起身拿拂尘一扫花篮,一把看起来非常平常的木剑从中升起。
接着,云中子将拂尘隐去,用手握住那把木剑,顿时,木剑周围被较小的祥云出现。
“陛下不知此剑玄妙,且听贫道道来:此剑乃是折千年古松树枝而制成,虽然无其他法宝之华丽,但是效果显着,三日之内,必能让那妖怪灰飞烟灭!”
帝辛接过此剑,问道:
“那将它放于何处为好?”
云中子向帝辛说道:
“出此殿东南方向,有一高楼,将剑悬于那楼便可。”
“东南方向……那应该就是分宫楼了,来人,将此剑挂到分宫楼上。”
“是!”
侍从很快接过木剑,向分宫楼走去。
待侍从走后,帝辛对云中子说道:
“道长既然有此等道术,何不弃钟南山而入朝,我必拜道长为国师!”
云中子谢道:
“承蒙陛下厚爱,奈何贫道始终是方外之人,不通治国安邦之法,未有举贤任能之术,实在是无利与朝廷,还是做一山野之人为妙。”
“也罢,既然道长都这样说了,朕也不会勉强,不过日后道长若是回心转意,那这国师之位,任与于你。”
“呵呵呵,贫道去也!”
帝辛一眨眼的功夫,云中子就大袖长扬,飘出了宫外。
“退朝吧。”
与云中子对话了这么久,帝辛觉得有点累了,干脆下令退朝,殿内的大们也拦不下他,只好任他去了。
……
帝辛退朝后,来到了寿仙宫,令他有些奇怪的是,一向都出来相迎的胡妃,今日却没有出现。
帝辛向门前经过的宫女问道:
“胡妃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来见朕了?”
宫女十分慌张地说道:
“回禀圣上,胡妃娘娘刚才突然晕倒,现在还是卧榻不起。”
帝辛听完后,连忙向内跑去,只见金龙幔帐之中,胡妃面似金枝,唇如白纸,一幅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爱妃啊,早晨送朕出宫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就这个样子了?”
帝辛抱着胡妃,焦急地问着,胡妃微睁杏眼,强启朱唇,作呻吟之状,气喘吁吁地说道:
“大王,奴……奴家本来是在那分宫楼暂歇,谁知……谁知抬头之间,竟见一剑悬于空中,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如今瘫坐于此,想必是得了绝症,只可惜不能与大王共度余生了,呜呜呜……”
说罢,胡妃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定是那木剑注入邪术,才害的爱妃如此,来人啊,将分宫楼所悬木剑焚毁!”
“是!”
……
“火下留剑!”
得到了有道人入朝见了父王的消息,殷郊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分宫楼,一声大喊之下,众人赶紧灭火。
待火势熄灭,殷郊上去查看,原本整个的木剑,如今只剩下剑柄了。
他只好在心里安慰到自己: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殷郊拿起了剑柄,放入自己的乾坤袋中,然后对众人吩咐道:
“你们回去后,就说已经烧完了,听清楚了吗?”
众人也不敢违抗殷郊的命令,反正只是一把破木剑,烧没烧完又能怎么样呢?于是其声答道:
“是!”
殷郊确定了没有纰漏之后,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房间。
众人回旨后,胡妃见木剑已毁,精神也慢慢好了起来。
看着自己又断下的一条尾巴,胡妃心中暗骂:云中子!待我完成任务后,必要报此仇!
胡妃上一秒还是咬牙切齿的想着,下一秒就娇嗔满面的躺在了帝辛的怀里。
……
云中子自从离了大殿后,也不急着走,就在城内转了转,不知不觉走到了司天台,正欲离开时,却感应到自己木剑的感应突然消失了。
“不应该啊,与那帝辛交谈之时,倒也没看出他会如此昏庸啊,总不能是我眼睛出问题了吧……算了,看在功德之力的份上,我再给你个警告,要是还不醒悟那你就是活该了。”
随即取出笔墨,留笔迹于司天台杜太师照墙上,诗曰:
“妖氛秽乱宫廷,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
写完诗句,云中子径直向钟南山走去。
很快就有百姓注意到了这墙上的诗词,围成了一团,却也没人能看懂。
此时太师杜元铣正准备回府,却刚好见到这些人围在了自己府前,便命仆从将众人驱散开来。
杜元铣向司阍(看门的)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多人围在府前?”
司阍赶紧答道:
“之前有一个道人在墙上写了二十四个字,这才引得众人围观。”
这倒是把杜元铣的好奇心给钩起来了,他赶快跑到墙边查看。
“祸事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