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宰一双!”
见真田幸村不要脸面上来二打一,南霁云却是毫不畏惧,毅然接受挑战。
此刻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战意正极速飙升而起,甚至比起先前那两次踏营时还要高上三分。
“锵!”
三杆长枪交错,南霁云不紧不慢地应对着两人,他这时已经习惯了缺少小指的打法,枪势也有了细微的转变。
有了这些变化后,与两人交手时他显得游刃有余,数招过后就隐隐位于上风,又过了数十招便开始压着两人打了。
当然,这里面还是有本多忠胜的一份功劳,没有他只守不攻的话,南霁云也不会打的这么轻松。
刚开始时面对二打一的情形下,南霁云难免会先处于劣势,但是他渐渐也看破了本多忠胜的真相,长枪一个劲向着他招呼,逼的真田幸村不得不挥枪帮忙,为他挡住伤害。
一来二往之下,他就免不了陷入了南霁云的节奏当中,就像是一头耕牛一样,不得不被南霁云牵着鼻子走。
接下来的数十招都是被压着打,真田幸村心中感觉十分憋屈,好几次都想着干脆不管本多忠胜算了,正好用他的命来换取南霁云的命,也算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不过这种想法刚一冒出就被他强行摁下,毕竟是自己派他出来应战,而且现在又与他进行二打一,要是这还让他死了,那自己哪还有脸面去统帅全军?
估计只要自己这么做了,那自己在军中的威望肯定会一落千丈,到时候恐怕连织田信长也不敢放心用自己了。
所以为了前途着想,他只能选择帮衬着本多忠胜进行防守,至于能否拿下南霁云,这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能不被双杀都算是很不错了。
看着两个打一个都还能陷入劣势,一众士兵们都看的是目瞪口呆,士气也不可避免的开始慢慢下降起来,一时间各处都响起窃窃之声,一片怨声载道。
平灵王见此情形心中有的只是高兴,根本不去制止他们这种交谈。
根据从本地百姓口中所得来的消息,这附近全被某种看不见的屏障所阻,这里就是唯一的出路,只要守住此地,那他们就是瓮中之鳖,随时都能干掉。
至于能不能进去,平灵王对其是一点也不着急,反正里面的商军也不能出来,那干脆就这么耗着,看谁先撑不住。
所以对于二人联手都打不过他,平灵王只会拍手称快,恨不得自己也上场帮助南霁云将两人击杀,为日后铺路。
三人交战最好的结果就是真田幸村与本多忠胜被斩,南霁云身受重伤,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够稳稳地将这份功劳拿下,而且还顺带着削减了扶桑军的实力,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过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事实究竟会发展到哪一步还很难说,现在还是暂时先观望一下为好。
乒乒乓乓又过了十来招,在这疾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下,真田幸村的背后已经全部被汗水所打湿,心中也渐渐升起了怯战之意。
“今天还自己真是倒了血霉了,连着两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依我看今日不宜争斗,自己还是先退回本阵为妙。”
心中既然已经萌生了退意,真田幸村手中的枪法就有些散乱起来,这一情况当然立马就被南霁云敏锐地捕捉到了,当即欣喜若狂。
“好啊!生死之间的较量中还敢分心,那下一刻便是你的死期!”
暗道一声后,南霁云放弃攻击本多忠胜,转而一枪向着真田幸村刺去。
虽然他心中想着要走,但是见到这向自己刺来的一枪又不得不防,只能是暂时停下脚步,举枪将其架住。
“锵!”
这一拦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真田幸村将枪杆横着往下一压,南霁云这一枪竟然被自己轻松压下,如今只要自己将右手松开,那南霁云就有被反杀的可能。
怀着一丝激动之情,真田幸村当即就要这样去做,但是在这之前,他鬼使神差的抬头看了南霁云一眼,而这一眼却让他突然感觉心头一颤,似乎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围绕着自己。
就见南霁云脸上不仅没有出现半点恐惧之色,反而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当中。
“不对!我不能用出这一招!”
虽然心中不断警告着自己,但是手却还是快了那么一丝,先一步松开了握住的十文字枪。
在另一只手使力之下,枪头便形成一道圆弧向着南霁云横扫过去,如果扫中的话,那他将会立即丧命于此。
其实直到现在真田幸村也不明白,自己心中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警告,根本想象不到南霁云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躲过这招。
“或许这只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出现的错觉?”
不过很快事实就告诉了他答案,南霁云当即轻喝一声道:
“沥泉神枪,枪化为蟒,去!”
就听他话音刚落,原本被压下的长枪此刻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条巨蟒。
巨蟒身子轻轻一窜就倒缠在了这十文字枪上,然后全身猛地缩紧,真田幸村就感觉到枪身一沉,划过的轨迹也为之一变,刚好与南霁云擦肩而过。
“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都没见他用过此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巨蟒的反击就来了,由于先前全身都是紧绷着的,所以当它稍微一松劲后,整条身子就瞬间形成一道直线,如离弦之箭般向着他飞速射去。
血盆大口一张,嘴里的那股腥臭之气熏的他头晕目眩,一时间只能是赶紧收枪,希望能将它拦下。
只可惜就差那么一丝距离,收回的枪就能够打中巨蟒的尾巴,使其偏离轨迹。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最后一丝机会没能抓住,上天似乎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
即便心中有着再多的不甘心,他也只能看着这巨蟒张嘴向自己咬来,而自己却再也无力反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