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吃里扒外的贱人!”裕太妃突然暴起,就想再次扑向顾娆。
吓得顾娆跌坐在地,蹭着后退。
她还不住地喊:“抓住她,裕太妃疯了!”
顾熠寒冷笑:“事到如今,也已经查明白了,裕太妃,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
裕太妃急忙看向皇帝的方向。
“陛下!这其中有误会,我怎么会指使我的亲孙女,做这样的事呢!”
“不知顾娆这贱蹄子受了谁的收买,竟然想陷害我!”
顾熠寒听得不耐烦,挥了挥袖:“来人,将杯上残留的药粉兑水,拌一拌给裕太妃喂下去。”
“朕倒要看看,她说不知情,那应该不怕喝下这杯带药的水。”
顾熠寒眼里满是兴浓的杀意。
他盯着裕太妃,说道:“只要你肯喝,朕就考虑对你网开一面,相信顾娆陷害你,如何?”
裕太妃彻彻底底地犹豫了。
春寿动作却快,倒水搅和药粉,直接递到了裕太妃的唇边。
“太妃,你请吧?”
裕太妃吓得想要后退,却被禁卫军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顾熠寒一声令下:“春寿,给朕灌下去!”
春寿猛地捏住裕太妃的下颌,吓得她连声尖叫。
最后直接哭着求饶:“皇上,我知错了,这药我万万喝不得啊!”
她已是这把年纪,若是药效发作,那她当堂出丑,彻底没脸。
还不如死了干净!
但裕太妃不想死,她想活着!
她还没享受到凤位,还没做太后!
顾熠寒似有预料,他冷冷一笑:“你不是说顾娆陷害你么,那你怕什么?”
他说着,捂住怀中自家女儿的两个小耳朵。
这才不再压抑怒火,彻底勃然大怒。
“说到底,你还是手段肮脏,心思恶毒,竟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要算计!让朕恶心,反胃!”
在场臣子们纷纷惊呼:“陛下息怒。”
裕太妃磕着头,哭着叫喊:“陛下!我这都是被逼的穷途末路,才选的这种下下策。”
乔贵妃嗤笑:“被逼?从最初到如今,没有任何人逼迫你,是你贪心不足,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心计,如今引火自焚,你该骂自己一声活该!”
顾熠寒眼眸森狠:“来人,传朕旨意,裕太妃及其子一家五口,心思歹毒,更在朕生宴上作乱生事,朕再不能看着先帝的面子上容忍!”
“将他们拖去午门,立即给朕腰斩!”
“皇上!”裕太妃声嘶力竭:“您不能这样对我,我好歹曾照顾您整整五年啊!”
她哭的眼泪模糊了视线:“您从未喊过我一声母妃,但我何曾不是把你当做亲儿子看待呢?”
当年的事,本就是顾熠寒心中,不允许任何人提起的禁忌。
因为一旦提及,他就会想到当年年幼,曾活在自以为被母后抛弃的阴影中。
那段日子,他并不快乐,甚至是后来性格阴郁的原因。
顾熠寒决定将裕太妃的舌头割了,然而他还没说话,怀中的小人儿就开口了。
“咦?话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我今日也邀请了一位‘客人’参加爹爹的生宴。”
小家伙扬声,对门外呼唤:“任朝大哥哥,带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