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洞内一股黑水流了出来,很快散开流向主洞内,主洞腹本就向下,侧洞的位置已比主洞口低了许多。叶子云和张义军举着望远镜,观察着侧洞内的情况。木骁李仍在两人背后警戒。
“这是什么品种?”张义军问旁边的叶子云。
“不认识”叶子云果断回答,以她现在的辨识能力,应该不会有假?。
“以前见过吗?”
“这个样子的在湖水里见过。但不知啥品种?”
“看着像森林眼镜蛇。”张义军犹豫着说出,因为这个蛇种分布在南非一带,属于大型眼镜蛇,身有剧毒。
叶子云想,森林里的眼镜蛇,可能得来的这个名字,对于蛇,叶子云从没想过研究它。只要敢袭击她,首先杀之。
这时一条长约一米多将近两米的大蛇居然穿过驱蛇粉的防线,向他们游走来。速度相当快,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就到了跟前。叶子云的手已放开望远镜,攥着一把竹镖,随时准备杀死这个游走来的大家伙。
“别,抓住它,好看看是什么品种。”张义军赶紧制止。
“你抓?”叶子云先问清楚,如果谁都没这个能耐,就别逞强,万一有毒,伤了自己得不偿失。
“小李子,抓住它,”说着从军靴里摸出匕首,保护自己。
木骁李应声转过身,一道残影划过,蛇头已被攥在手中。叶子云难以置信的晃晃眼睛。人不可貌相,这个抓蛇的功夫不得不佩服。
木骁李在他俩眨眼的功夫从身后摸出一个铁制品,伸进蛇大张的嘴里,拔出了它最有用的攻击工具。叶子云看着都疼,皱了皱眉,如果人的牙被这样拔去会是啥样子?木骁李又从身后摸出一个帆布袋把蛇装进去挂在腰间。
前方那股黑水还在流,不过再没愣头青冲他们过来。五六分钟后,蛇才慢慢减少下来。
三人小心翼翼来到侧洞前,张义军从背包中拿出一双黑皮手套戴上,开始搬堵着洞的石头,木骁李站旁边接过,放在一侧。叶子云为两人警戒,那么多剧毒眼镜蛇跑出来不知隐藏在哪里?如果三人被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洞口还是比较大的,两人花了十几分钟才清理出来,土腥味呛的两人直想吐。叶子云嗅觉灵敏不得不离洞口远点儿,但还是皱眉强压着想呕吐的意识。
两人虽然打开了洞口,却没敢冒然进去,里面味道大,又宽阔,谁知哪个缝隙里会不会还藏有蛇?两人站在洞口亮着电筒观察了一阵,里面确实有东西,还有些瓶瓶罐罐的物件,决定明天带着专业人士入内。
三人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出了洞天居然已经黑了。张义军抬手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多了。这时肚子也应景的咕咕叫开了。木骁李看了眼叶子云,见对方没啥反应,也就没提吃东西的话题,反正不出差错,半个多小时应该能到家了。
三人都有些狼狈,更多的是疲惫。又吐又拉后就吃了点野果和干良补充能量。干活时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中倒没什么,现在松懈下来,三人才感觉到自己的每块肌肉都在发酸抗议。
张义军怕叶子云吃不消,他们那样的体质都疲惫不堪了,何况是个小女人。问了两次:你感觉咋样?要不要休息会儿?第三次再想问的时候被叶子云瞪了一眼,木骁李始终走在两人身后警戒,觉得他们的队长有些不一样,像个话唠,就算没话也能找到话,唠一阵,不过他没发言权,装作不知。
人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他们队长还没开始恋爱,智商就成负的了,等恋爱成功就成一大傻了。想想还挺可怜的。
三人回到家时,已是披星戴月,家中五人,除军医在房顶值勤,其余四人站在院中焦急万分,看到三人归来眼泪差点流出来,这三人可是他们的主心骨。
“小张,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孟教授算是几人中岁数最大的一个,也是最有名望的。小跑着迎来,抓住张义军的手问长问短:“你们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孟老,别怕,我们都平安回来了今天收获很大,”两人说着话,已到了皂角树下:“你们谁对蛇有研究?”木骁李已解下腰间的帆布袋递给张义军。
”这儿山中的蛇我都认识,”军医在房顶接话,木骁李听军医这么说,水都没顾上喝一口,顺着绳索蹬了几下腿就到了房顶,换军医下来辨认那条蛇。
军医从帆布袋中取出那条背部乌黑的长蛇,捏着它的颈部,看了看口内,毒牙已被拔去。蛇的头和颈颜色虽深,却不是黑色,而是褐色,腹部却是黄白色。
军医把蛇颠来倒去的看了一阵:“奇怪!”军医皱眉:“这种蛇在这儿没见过。但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生活在索马里,塞内加尔那一带,是森林眼镜蛇,相当相当毒的一种蛇。”军医望了张义军一眼,你们怎么抓到的?没错就是森林眼镜蛇,这个嘴,唇鳞白色并镶有黑边,也只有它才生有这么拉风的一张嘴。”
有人为张义军们端来晚饭摆在石桌上。军医把蛇又装进了袋子里。叶子云把木骁李换下来吃饭。张义军从心里决定了叶子云的定位。当成自己的人使唤。
饭后开了个小会议,张义军把大致情况介绍了一遍,孟教授布置了各队员的任务,并电联山外领导人做了汇报及请求下一步指示。
张义军用叶子云的小饭盆给她做了一碗疙瘩汤,放了西红柿鸭蛋花和几根绿菜叶,看起来很有食欲。六七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个男人为她做饭。这盆疙瘩汤有感谢,有心疼。叶子云也不是木头人,吃出了泪花。
张义军和木骁李草草洗了个温泉澡,木骁李休息,张义军值勤。叶子云又为自己熬了碗草药汤喝。
“你去休息会儿,我帮你看着”张义军对在身后熬药的叶子云说。叶子云今天把柴火和小药锅弄到了房顶,累了一天懒得上了下了的,主要烧不退,缠绵的很,不严重也不痊愈。
“不用,”叶子云眼皮都没抬,丢给他俩字。
“我帮你熬,待会儿蹭两口”张义军笑着说。
.叶子云抬眼望向张义军,像看到一个傻子一样,有蹭吃蹭喝的,那有蹭着吃药的。
“开玩笑,开玩笑。“张义军站起来揉了揉叶子云的短发。叶子云为了方便洗剪短了头发。被人这么一揉本就硬的发质变成了一头稻草。没防备的张义军被蹲着的叶子云一脚扫过来,摔了个屁股墩,更是笑的欢。被未来的小媳妇踹一脚都感到幸福!
“这次真摔内伤了,你的药我要全喝掉。”张义军揉着摔疼的屁股,继续刚才的玩笑。
叶子云低头烧火没有理会,张义军三岁小孩般的撒泼无赖。明天要全员出动,也可以说这次出行的工作才正式开始。大家早早休息,养足精神备战。
张义军其实也很累,大家的安全交在他手中,事无巨细件件要上心,这不像带兵打仗,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要慎之又慎,这些天紧绷着神经,铁打的人也要疲惫了。但因为旁边有叶子云,让他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倍增,不得不说恋爱能让人变的像疯子,疯的没底限。
叶子云熬好药、把药汁控出放到碗中晾到适口,一口喝干,摸水杯时已被张义军递到手中。
解放军站岗放哨原来是这样子的。一个大男人黏人黏成这样,叶子云无语。喝完药回房睡觉,让傻子一个人待着。
叶子云虽然在汤药里加了安神草,但早上还是按时醒来起床。胸闷的现像已完全消除了,只是肋间偶而有些痛感,有时会随着呼吸疼,觉得是岔气了。大清早就在单杠上吊,看天气还早又在木桩上围着压庄稼地跑了两圈。看着自己种出的绿油油的植物,心情无比欢乐,脚步都轻松了许多,连家被占去的糟心情都不复存在。
张义军是最后一个起床的,还是别人喊起来的,因为他凌晨才睡下,满打满算也就睡了四个多小时,对一个年轻人来说这样的睡眠完全不够。可有任务在身,仍是精神满满。
吃它早饭,大家整装出发。叶子云被留了下来。小女人摇身变成个愤怒的小刺猬。张义军见状忙出声安慰,拍拍她的肩:“别急,你听我说。这几天我们也够打扰你了,也亏得你带路。但这工作不应担在你身上,你就好好守家。”张义军笨拙的解释了半天,也没说服叶子云,反而让她多心了。
“家又不会被狼叼走,有啥好守的?我知道你们工作对外有保密性。我去可以帮你们守洞口,在我的门上,出了事,我隔应。”叶子云说完率先走了出去。大家面面相觑只能跟着叶子云走出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