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军也不想和他们闹僵,毕竟是叶子云后面的人,但也绝不允许他们欺负叶子云。这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被人压住风头的滋味很不舒服。
“好,那就先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以后再聊。”说着张义军抬腿坐到车里,没再理会他们。更显出上位人的威严,让人不好接近。
“再……再见”堂哥还想说点啥,可这站在路边,真不是说话的地方。气归气,也只有在心里气,还不能表现出来。
这就是地位上的差别,位置低说话就没底气。
张义军回到酒店就给老张的兵打电话:“长青哥,你在这儿待了这些年,知道当地回族的结婚习俗吧!”长青愣了一会儿,考虑这句话的意思。
“当地的习俗……攻略上应该有,我没必要去掌握它”
“就这反应速度,如果在战场上你已经死了十八回了。”
“首长,这是今年的全军考核项目吗?”明显带着戏谑。
“明天面谈,约个时间。”张义军觉得这是个大事,得细细来。
“随时为你服务。”老首长打过招呼了,长青敢违抗命令吗?
“大后方当官的真轻松。”
“这个位置让给你?”
张义军“啪”的挂了电话,嘴皮子功夫他说不过这些一份报纸一杯茶的后方干部,不找虐。
张义军今晚见识了这些叶子云家的亲戚,决定按当地风俗给她一个婚礼,让那些好攀比的人慢慢比去吧!只有在同一位置才能比出来。
长青听到对面挂了电话,哈哈笑,打不过你还说不过你。总有让你吃瘪的时候。这小子脑筋终于转弯,想结婚了。
那一晚,张义军有种大仗来临的感觉,他草拟了一晚作战计划。人生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响打好。
生物闹钟,天不亮就醒了,在房间做了一小时的俯卧撑,然后下楼沿人行道跑了一小时,差不多等于绕了半个城,顺便吃早饭上楼洗澡。收拾好自己,开车去军区。
长青绕着精神焕发的张义军转了两个圈,就差跷脚撒泡尿确认下领地了。张义军动手前,讯速躲开。
“咋就想要个回族媳妇了,你家两位领导接受的了?”
“刘主任说:只要不是个无法交流的异类,是个人就行,并且已经退下来,准备哄孙子呢!”张义军半开玩笑说着事实。
长青挠挠自己的平头,这一家人够异类的。但没敢说出口:“习俗方面,我有认识的当地人,到时让他帮忙掌握就行。至于其他方面就交给我。”
“那好,这一方面就不是问题了.。给我找一套装修好的现房,复式或别墅都行,产权独立。”张义军接着交待下一项任务。
“咋?还准备在这儿常住呀?不过常住也好,起码我有个打嘴仗的。”长青斜眼望张义军, 一脸的不解。
“长住,不长住,现在还说不上。总不能让扛枪上战场的人想着家中老父母是否房漏雨?”
“条件这么差?”长青都有些吓着了。他们这儿有这么穷吗?
“不是这个问题,你是否能思维正常点儿?毕竟是一方领导人物。”张义军嫌弃长青的夸张,其实是他夸张了。
“你给的信息就是这个呀!”很想知道老首长眼中的混小子到底哪个意思?
“不拿出点儿诚意,怎么追到媳妇!聘礼,聘礼懂吗?”张义军开始瞪眼了,长青再不跟上思维,他就要动手了。
长青举手投降:“懂,给我两天时间,我亲自去找!”说话的人已经坐到办公桌后打开电脑,把消息撒了出去,人多力量大吗?他只需把关就行了。
“把你认识的那位当地回族人找来,我要请教几个问题。”张义军食指弯曲敲着沙发扶手,脑子里一大堆问题。
长青招手看了看表,手拿起电话安排工作。几分钟后:“走,我带你去。让他过来估计会很慢。看你这个猴急样,恐怕等不住。”
“我要有你这么清闲,也不会猴急,死缠烂打请了一个月的假。这次要把事情办不明白,就要无限期后延了。”
长青没有接话,他知道张义军在特殊队伍里,当时他也想进去,由于年龄原因考核没过。
十几分钟车程,两人找到了那位老人,是清真寺里的一位教长,早课后正在休息,老人很热情的接待了两人,了解了两人的来意,老人愿意从中帮忙,解决了张义军一大难题。
在老教长的主持下张义军正式加入伊斯兰,让全程观光的长青看的一愣一愣的。爱情到底为何物?只要心中有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长青细细考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张义军的这种大义凛然。能得到这样男人的爱,真是个幸福的女人。他突然想马上见见这个女人,是多么优秀的人能让张义军这个混小子这样下本。
老教长的妻子和儿媳特意招待张义军这个新穆斯林用了顿家常便餐,长青跟着蹭了午饭,这也是张义军第一次以一个穆斯林的身份和人同桌用餐,心情说不上的舒畅。
许多年后,他说这是他另一个人生的开始,是一个美好的开端,好兆头。
教长送给了他一个白洁帽,算是回族的标志,又教授他念诵清真言。张义军本会说阿拉伯语,伊斯兰教的《古兰经》就降示在阿拉伯语上。”张义军第一次打开《古兰经》就能流利畅读。当时就惊呆了一众人。
后来还在当地留下了一段佳话。说他本就是一个灵魂上的穆斯林。
下午,张义军改头换面出现在叶家人面前。双手提着教长特意为他准备的见面礼——女婿见家长的礼物。
包括叶子云在内的这个凉性子,所有人都被张义军给擂翻了。如果说一身戎装的张义军够英俊,那么洁帽加顶的张义军就帅爆了!似乎生来就应是个穆斯林,身上的冷硬都化成了柔软。
张义军看着房间内的人,一时有点儿无措,难道他作的有什么不对?还是怎么吓着了大家?张义军想挠挠头,可两手都提着东西,有点儿尴尬。脸红脖子粗的给大家道塞俩目。
“我可以进来吗?”操场上练出的大嗓门,这会儿都捏了起来,张义军弱弱的样子,对自己该多么没底气?!知道是这样不该自己一个人来,其码拉一个开道的。
叶子云的冰山脸这会儿有点儿破功,倒是叶爸爸先别人醒悟过来,跑着去迎接未来的女婿。起码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
“快进来,快进来……”叶爸爸有点儿尴尬,他居然没认出来,只是觉得面熟。
张义军也亏得脸黑,有点儿变化也看不出来,不然真不知会骚成啥样?本就有点儿小紧张的人,这会儿连“咚咚”的心跳声都听得见了。
叶子云今天也换了便装,稍短的头发上罩着墨绿的沙巾,使冰冷的脸柔和了许多,多了几分清丽。
叶子云给张义军泡了八宝盖碗茶,这是当地高级别的待客方式,张义军这个女婿的身份在这个家里已被承认了一半。
半下午的太阳烈日炎炎,带着浓重的紫外线,但房内倒凉爽怡人。
张义军没拐弯抹角,也不会拐弯抹角,军营让他成了一个直汉,尤其是在他在乎的人面前。
张义军在叶子云为他添水之际悄悄问道:“我做的不好吗?”
“可以做形象大使了.”叶子云故意抬高了一点点儿声音,使旁边的人也可以听到。
叶爸爸抽了抽嘴角,第一次遇到女婿亲自上门谈婚事的,赖好带个媒人,气氛就不一样了。
他怎好为难对方?毕竟这份勇气可佳。孩子们确实不容易,任务多半在国外,有时几年都回不来,女儿就曾和他们断了六年的联系。
此时的叶爸爸才不会在乎什么风俗陋习,只要女儿幸福就好。
仅凭他们保家卫国的这份勇敢上,叶爸爸也会尽量满足,尤其如此优秀的年轻人,又对女儿如此上心、疼爱,打着灯笼都难找。叶爸爸除了希望女儿幸福之外,额外的要求一点儿没有。
按当地习俗,有一个问茶的手续,这是媒人单独上门解决的。随后敲定彩礼,隆重的送礼,接着办婚礼。
由于现代生活的忙碌,看似一大堆事情,两家人都会紧事紧办,一个月搞定。
叶家人不说但张义军不会免。哪怕做给别人看,为了叶家二老的脸面,他也会做到井井有条,事无巨细。
商定好了一星期后的送礼时间和送礼后的第四天婚礼时间。本可以再近些日子,但长青看的那套房子布置不出来,还有些小手续都办不出来,这还是找了关系的,不然比这还要慢。
叶妈妈那头也来不及,这可是女儿一辈子唯一的婚礼。不说要有多大的派场,但应有的都该有,不能委屈了孩子,如果叶妈妈知女儿窝在大山中六年时间不知该有多后悔。铁定会为女儿准备的更好。
倒是叶子云从头至尾都没参与自己结婚这件事。也可以说她不想参与。选择性忘记,做只自欺欺人的乌龟,把头缩了起来。
张义军知道叶子云心中的痛,他要用行动去安抚他爱的人,叶子云把自己封的太死,一般时候没人能走进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