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军坏笑着把叶子云揽到怀里:“不喜欢?”一脸苦相。
叶子云着急想表达,却又不知该如何做。猛的抬手勾住张义军的脖子,踮起脚吻张义军的嘴角,本想一触即离,却被张义军使坏,搂紧加深这个吻。这可是叶子云第一次主动吻他,哪能轻易放开。
最后叶子云软倒在张义军怀里,张义军却意犹未尽,突然发现叶子云这个表达方式也不错,话少说,提枪上阵。
手臂用力,把人甩向空中。突然悬空的叶子云—下失去安全感,紧张得双手缠上张义军的脖子。
张义军哈哈笑,抱着叶子云在床边坐下。不逗小傻瓜了,吃亏的是自己,身体反应明显,硬成了一根棍。
坐在张义军腿上的叶子云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扭动着想下来,被张义军使劲箍在怀里。
“样板房就这一套了,是不是不喜欢这房子的装修?有点儿沉闷?”张义军主动引开话题,他也是正常男人,把持不住呀!不敢再想那档子事。两人虽然领了证、可小女人还没准备好,他也想等到新婚之夜。
“不过老人家住,还可以。这儿是军区大院,也安全。长青他们也会照顾着,毕竟家里都是老人。”
叶子云咬咬牙,说出心里话:“爸妈不会接受的。”
张义军:“我想办法.”
“可是……”叶子云翻开包取出银行卡交给张义军。
张义军:“?”
叶子云:“我没多少钱,这是全部,算我一份。”
张义军:“……”
叶子云的一通操作,张义军懵了。看来不说清楚,小傻瓜这儿今天过不去了。
张义军:“我们的任务有多凶险,你也清楚。可国家需要我们,必须向前冲,不安顿好老人,别说你,在我这儿也过不去。
虽然是我送给你的婚房,可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们恐怕连那个零头的五天都不在家,不得老人家守着,给家一丝人气。
到时候我来说服他们,安顿好他们,我们再走。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是男人必须想到这一步。就算让你在本家兄弟面前挺得起腰,我也要作到这一步。”
“我欠你太多。”叶子云忧愁的垂下眼睛。
张义军:“不是已经以身相许,抵掉了吗!”
张义军顺势把叶子云放倒床上,欺身压住。自己却一脸苦相,刚服软的小兄弟“扑棱”又跳起来,把叶子云的大腿根都要戳出一个洞来了。
叶子云抬起双手勾住张义军脖子, 眼睛流露出调皮的笑。
这样的叶子云他没见过、心想也许这就是少女时的模样吧?可惜那时没能守在她身边,让他受了太多无妄之灾,太多的东西也随之改变。
张义军调了个姿势把叶子云抱在怀里,揉揉她的头。
‘故天将降大任于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这就是造物主的公平,如果没有那些就不会有现在的叶子云,他俩就不会相遇,他那颗浮躁的心何时才能找到安放之处?
叶子云洗小净礼拜,张义军这个空隙趴在地下做俯卧撑。他要洗大净时间会久一点儿。礼拜刚学会时间会更久。又得出去买些日用品,房间里现在连双拖鞋都没有,小东西缺失得更多。他家刘主任明天到了非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对男人们来说这是件大工程,进入商场不知该买啥?到家用时方才发现这也没有, 那也没有,缺了一大堆。就不知今天下午叶子云能否帮的上忙。
小地方没有那些服务,可难坏了张义军, 你说样板房怎么就不准备齐全呢?乔疯子来了又走了,忙里偷闲又去接了单生意。
张将军和刘主任在警卫员的陪同下,于婚礼前一天来到,全都是便装,除长青没人认得。张义军去接的机,直接领去了他刚买的新家里。
山沟沟里的小城,空气清新,根本没有雾霾之说,刘主任一下就喜欢上了。这是退休人的养老地儿,还是避暑胜地。
刘主任像上级莅临检查的领导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张义军有这个心的确不错,她真没想到儿子会有这么大变化。
不能太过,以免让亲家有自卑感,也不能让对方觉得被看低,这样就刚好。
做父母的总是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其实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想,父母就算是好意,不一定合年轻人的心。
一路的担忧此时全放下了,老张更是放的下,进门就坐在沙发上没动,说的太多就成了唠叨,年轻人也不爱听;他们也是来做客的,当好客人就行了。儿子的客人,蛮好的。
叶子云本想去接机,被叶妈妈挡下了,当地有点小风俗, 婚前见婆婆会冲断婆媳缘。叶子云也没多解释。刘主任的好他都记心里了。
下午,媒人送来叶子云第二天穿的喜服,这衣服要由婆家准备,其实是叶子云和张义军准备好的。算是普通衣服,只讲究个喜庆色。 要进了婆家门再换婚纱。
叶子云的意思,不穿婚纱,张义军送的旗袍,这几天不穿,以后就没机会穿了。可叶妈妈很想看到女儿穿婚纱的样子,叶子云也就没再坚持,这个小心愿还是应该满足妈妈的。
叶子云不许妈妈买,几万块买件衣服,一辈子也就只穿那一次,对他们这样的家庭太浪费了。瞒着张义军去租了一件婚纱。也就穿一会儿,甚至不到两小时。
女人们对穿婚纱都有种别样的心情,唯独叶子云对婚纱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人讲究的是端庄,是气质,婚纱代表不了什么,反而华夏人的旗袍和喜服更有意义。
叶子云老家讲究把出嫁的姑娘由哥哥或其它本家的男性抱出门,送到婚车上,到了丈夫家再接进门,全程不让脚沾地。一辈辈传下来,啥讲究也忘了,反正大家都这么做。
叶子云一个老姑娘了,起码在当地人眼里是那样,也不想让堂哥或表哥们抱来抱去。她提议由爸爸领出门交给张义军就好。叶爸叶妈觉得没啥,就照她的意思来。
娶亲队伍来了六辆车,也没特意布置,也没请婚庆公司, 这样的随意让叶子云很舒服,张义军是摸着老婆的脉来做的。
念尼卡海的阿訇由老教长担任,不用另请阿訇,叶爸爸倒喜欢。娶亲的两桌喜客在家里招待的,用的是老八盘、八凉八热,不像餐厅那么花哨,却味道纯美。
接上新娘子,队伍就变大了两倍,十几辆车绕小城转了大半圈,然后送进张义军家。
叶家亲戚没想到,这坐火箭似的婚礼,对方还准备了那么齐整的新房。复式三百多平米,就算他们这儿房价便宜也得好几百万,甚至不止这个价。这个豪华小区房价与它的名字一样响亮。他们都见了房本上只有叶子云一人的名字。
小地方也有有钱人,这样大方做事的却没有一家,可见婆家把叶子云捧的有多高。羡慕红了一群人的眼睛。
叶子云进门化妆换衣这个空档,张义军在大厅为客人们备了自助茶点,大家边聊边等待,也没等多长时间,叶子云换好衣服一同去了餐厅。
张将军除了对叶家二老显出几分亲热,真就把自己当成了儿子的客人,倒是长青、乔峰显得像主人,招呼男宾招呼女客,跑来跑去。
没有酒的宴席显得很文明,没有喧哗,没有吵闹,慢声细语的聊聊家常,吃着可口的饭菜。刘主任打心底里又有了爱上这个地方的一个理由。
今天的刘主任是半个主角,夫家人看的是新媳妇、娘家人看的是婆婆。
大地方来的人,不用刻意打扮,就那个气质,就压倒了一圈人,酒红色的真丝旗袍,白色的高跟鞋,还有那板正的腰背,往那儿—站自成一道风景,保养极佳的容颜挂着淡淡的和蔼的笑,不想让人注意都不行了。
在刘主任眼里,这样的婚礼有点儿寒酸,太亏叶子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时不时瞟儿媳妇一眼,胜过亲生妈妈眼里的心疼。
叶子云一边坐着堂嫂,一边坐着表姐,两个送亲的,这儿不允许未出嫁姑娘送亲。一般是结婚了、比较全美的,比如儿女双全呀、夫妻和美这样的,有点儿小迷信,图个吉利。
表姐:“婆婆以前可能没见过儿媳妇,这会儿伸长脖子往这儿看呢?”
堂嫂:“这婆婆真年轻,和儿子站一起像姐弟俩。”
表姐:“人家大地方的人会保养,也有钱保养。那气质,那自信,哪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堂嫂:“子云,你女婿旁边的是他弟吧?有没有对象?
叶子云:“啊?”张义军啥时候冒出来了个弟弟,侧过头看过去,见谢星宇站在张义军背后。瞬间明白了堂嫂的意思;“那是老爷子的警卫员,”你别打他的主意你那个妹子不配。叶子云心中想道,但没说进口。
表姐:“你婆婆以前见过你吗?”
叶子云:“见过。她担心自己的红包没机会送出去。”
表姐:“?”
堂嫂:“?”
这得多有钱?得多喜欢这个儿媳妇?她们这种小地方娶儿媳妇,就为找个做饭的,免费的保姆。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比来比去都是心酸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