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骁李一边帮当地驻军战士制服那些强横的暴乱分子,一边打开队长的定位器、和战士们的通讯器,观察那边的战况。
他不放心那边, 不是不相信战友们的实力,而是那些佣兵不但凶狠,人数也占了上风,他了解那些杀人机器。
上次端佣兵老巢时他就没能参加,这次为了减小人民生命和财产的损失,队长又让他留在后方,专门对付那些暴乱分子。其实收拾这些小毛贼,普通战士都绰绰有余,哪用他动手,嚣张的不服的统统打到服为止。对付这样的人简单,粗暴最有效果。
机关单位工作人员在接到通知后纷纷带上红袖标走上街头、配合军人清理街头可疑人员,前面打砸抢的年轻人被抓走后,这会儿他们的父母缠着兵娃娃们不撒手,要他们的儿子。
本来都是老人, 岁数轻点儿的也达到了中年,不好像对待年轻人一样,可一味的胡搅蛮缠已妨碍到公务。
忙碌了一晚的人,看着满街的碎玻璃渣子,烂菜叶子,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焚烧后留下的各种臭味,身心俱疲。居委会大妈大姐们暖声细语的安抚着个体商户的小生意人,登记他们所受的财产损失。
消防战士仔细检查每处火点,不敢离开街区,特警们观察着街上每个行人,以防突然有人出手伤害无辜的路人。身着军装的年轻娃娃耐心的劝慰着每位老人,似乎像个饱经岁月的经验者。忙碌之中各司其职。
有些明事理的散去回家等儿女们的消息,有些却硬是无理取闹,这其中也有暴乱分子从中挑唆之因素。乱哄哄的人群,近闹远观不给战士们一刻休息时间。
突然一位老者从怀里抽出一把菜刀,挥舞着扑向一个年轻的武警战士,他还在耐心的安抚着一位少数民族老者。完全不知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正砍向他裸露在外的脖颈。
战士们虽然都戴着头盔,可脆弱的脖子随着头颅的活动却时不时露在外。
旁边战友来不及提醒,大吼一声,一只手臂护住战友的脖颈。虽然穿着厚厚的冬衣,可带着力量的刀具还是砍破了战士的衣服,伤着了肉。
双方人员立刻乱成一团,有急救战友的、有趁乱搞破坏的。战士们使出浑身解数,边护着旁边无辜的人,边保护自己不受伤,手脚并用的对抗恐怖分子的围攻。
。可人数上却处于弱势,面对的是老百姓,许多手段都无法用出来。使他们缩手缩脚,被动挨打。突然有人大喊:“他们手里有刀”因为好几个战士受了伤,有人发出求援信号。
战士们立刻使出自己的格斗,擒拿功夫,跳出包围圈。有一队战士举着盾牌把双方人分开,有的战士不得已开枪。“啪啪啪……”清脆的枪声在冬天的夜晚里回荡。战士们的阻止声,吆喝声,群众的喊打声。使刚安静下来的街道又陷入混乱。
“救命啊!他们对我们开枪啦!我们跟他们拼了。”中弹的人以为自己要死了,手捂着身上疼痛处,歇斯底里的嘶吼,不明缘由的人也跟着起哄。
有人带头,后面的人更起劲,不要命似的往前涌。大家都知道,这不是纯粹的老百姓,里面混有暴乱分子。
战士们立刻组织反击,顿时枪声响成一片。旁边街区的支援很快赶到。几辆军卡呼啸着赶来。
中弹,躺地上打滚的人都被拷了扔上军卡。
“你们这些刽子手、土匪竟然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开枪。”一个中年人捂着伤口、脸色惨白、哆嗦着嘴皮子大骂。
“你的伤在哪儿?“一个战士拧着他手臂往车上拉,也难得他有心情搭理这个人。
“这儿……你看……”没有血迹的胸口让他失去说服力。可疼痛那么强烈,怎能没有血迹呢?立时懵逼,大脑一片浑沌,人已被扔进卡车。
战士们的心情差到极点,这就是妥妥的好心没好报。
“农夫和蛇”的故事居然让他们亲身上演,好几个战士受了伤。
一个闹哄哄的夜晚,一个糟糕的夜晚,战士们从没想到过,有一天要拿枪对着自己的人民。人常说:生活不能太安逸。这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安安稳稳的和平日子难道不好吗?非要无事生非去闹腾,逼的他们出手。
无知的人被利用,却不知。前半夜是一群二十郎当的小青年打砸抢,让整个城市变成人间炼狱。后半夜是他们的父母。战士们面对一群父辈们连句重话都不想说,可事实……。
咬牙发动军卡把人塞进监狱,相关人员已开始审讯可疑人员,无关人员要尽快放出,不然城内的监狱要爆了。
一座欣欣向荣的城市,一夜之间面目全非,大街小巷的商铺门没了,窗玻璃碎了。路灯没一个完好的,普通百姓从门缝里向外看,不敢出门,莫名会被人打,和平的日子来之不易,多少人为了这份和平抛头颅撒热血, 为何就不知珍惜呢?
同样被这个问题困扰的还有叶子云,负责在五号哨所周围布雷,如刀的白毛风在山谷中呜咽,这样的天气。敌人觉得是机会,可以阻挡哨所战士们的视线同样也会盖所有痕迹。在雪中布雷都不用刻意去抹除痕迹,一阵白毛风刮过后,光溜的像面镜子,就差映出人的影子了。
叶子云带着两个二等兵迎着风雪布雷,其它人原地埋伏。算是一道防线,哨所虽然留了十几个人,可战斗力和那些被子弹喂出的佣兵相比,真不在一个档次。
近几年虽然华夏练兵严格,可没有战役的和平时期。根本没有实战经验,演习是不少,但和真正的战场相比还是有区别的。叶子云很不放心,把这道防线交给这些年轻人,更多的是不希望出现无辜牺牲。
叶子云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对雪并不陌生,但在城市长大的人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大雪,这样疯狂的大雪更是没见过,连着下了几十个小时,又被狂风修整了一番,看似平整光滑的雪山,第一脚下去只没了脚面:第二脚下去可能就到了小腿:第三脚下去可能就没了膝盖。
两个二等兵在为叶子云警戒,她忙着布雷,这些只接受过基础训练的兵娃娃还不懂得如何布置诡雷,一通忙活下来,脊背上都是汗,除了半指手套外的那半截手指,真没感到有多冷。
已经一下了几天的雪也有些瓷实了,完全可以使用滑雪板。张义军带领着几名战士滑到了一个隘口,像叶子云一样布置了许多诡雷,山风卷着雪粒子快速抚平他们的痕迹。
战士们整个人都钻进雪底下,只露出眼睛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不但隐蔽还保暖。像圣洁雪山里的童子。
叶子云也发现钻到雪里面,像身上盖了层棉被,蛮暖和的。哨所内像往常一样、从外看不到任何异样。叶子云时不时通过瞄准镜看那儿一眼,多半时候都静静望着前面的山谷、十几米外是埋进雪底下的二等兵。两个二十岁的小青年。
本该在父母身边享福的孩子,却走进军营扛枪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风里来雨里去。青少年该有的白晰脸蛋从年头到年尾都像麻洋芋皮,摸起来都有刺刺的感觉,这份和平的来之不易只有他们知道。
可后方的同龄人却肆意挥着他们用血汗换来的和平,泡在福缸里的人却不知福,精神的贫瘠让他们心里空虚,分不清何为健康的生活?何为对错?像痞子一样寻求各种刺激。
叶子云知道自己也不是一个“健康”的人,可比起这些是非不分的人她却又很清醒,哪怕是那六年与世隔绝的日子里,她都活的很清醒。
雪糁子被风带着籁簌扫过身旁,像玩皮的孩子在山谷里撒野,叶子云第一次在这样的大雪里执行任务,心里有几份新奇,更是不解入侵者的头脑有多简单,就凭他们几十个人,和培养的那批中二病青年就妄想颠覆华夏政权,这是多傻的行为。
自古以来人人都懂以卵击石的道理,可这种作死的行为却屡屡上演。就算他们都拼上命也动不了华夏一点儿皮毛,别说华夏的九百六十万,就算西省的一百六十六万他们也动不了一根手指头,放着安逸和平的日子不过,瞎折腾着个啥?
可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浮浅,人心不足蛇吞象。自认有几个钱就可以随心所欲,把自己推入绝地。
叶子云摸出几粒牛肉干放在嘴里嚼吧,即可以提神又可以充饥,她出任务时经常带的就是这种食物,尤其埋伏的情况下,要时刻注意敌情,无法吃单兵餐,这时牛肉粒就是最好的食物。
“所有人注意,敌人已出现,在无法保证自身安全时,无需留活口。”张义军雄厚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随后一连串的“是”回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