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亮这里酒肉真的是管够的,为了防止节目组人多,他还单独备了一只羊,随时可以拆解了跟上消耗,反正他们给的钱都是足够的,而这两只羊说好了,是金薇请客,她自己单独掏的钱,个人消费。
一只羊其实没多沉,就是他们选的育肥羊,肉也将将到八十斤,还得说这几年动物的个头都有点往大了长,不然这种羊一只也就五十多斤净肉,两只还真不够这一帮人吃。
现场摄影师就二十多个,灯光又二十多个,再加上场记、杂务、执行导演乱七八糟的,能凑出来一个连。两只羊一百五十斤,那够吃,还得有不少其他配菜,还准备了主食。
不过在场的女星们没一个碰主食的,就连张琪都没动,光吃点羊肉不胖人,要是再来上一碗米饭,那这一晚上吃的肉全都得长在肚皮上。
其实众人早都饿了,只不过一直面对镜头,靠着人为的亢奋支撑而已,因此一开饭口,短时间内除了张琪尽职尽责的做吃播,给镜头前的网友讲解各类菜品,其他人竟然没有话头。
好在吃相各有各的特点,也不算冷场。
金薇为代表的豪放派,大口肉大口酒,风卷残云,池雪晶为代表的礼仪派,虽然动作优雅,可速度不慢,量也没少,可称海纳百川。
党亮则是独一档的,他三下五除二一只羊头没到五分钟就嗦了进去,随后又扯过烤全羊上的一只羊后腿大快朵颐,金薇吃了一根半排骨,撑的直哎呦,这段时间党亮一个羊头一只羊后腿咔咔旋进去脸上竟然没沾到一滴油。
令网友们惊呼的是,他吃完了随意一舔嘴唇,舌头竟然探过了鼻尖、下颚线,看着多少有点恐怖了。
金薇也吓了一跳:“你这舌头这么长呢?”
党亮振振有词:“你看着长是因为我人中短,而且我舌头是尖头的,其实都差不多长。李涵我俩舌头几乎是一样的,他那个看起来就比我短,因为他人中长下巴还尖,他够不着。”
杜思敏也吃饱了,举着一听啤酒凑了过来:“谁下巴尖啊。”
金薇立刻叫她看稀奇:“小亮这舌头能舔到下巴尖!太吓人了!”
杜思敏眨眨眼:“啊?”
她也一伸舌头,一样也舔在了下巴尖上,舔过了还一脸的不在意:“下巴短都能舔到啊。”
对面的苏瑰眼睛都直了:“你们是妖精吧!”
金薇立刻跑去拉着苏瑰:“走走走不和他们一块儿,晚上要做噩梦了。”
张琪那边也吃完了肉,过来挑草料和水果,她倒是不惊讶,见过了,不过她过来是读弹幕的:“这俩人舌头可以系在一起打结——这个不行嗷,家人们,这个不行。危险太大,而且画面不宜展示,这个事儿大伙儿就别想了。”
杜思敏耸了耸肩,对金薇和苏瑰的大惊小怪翻了个白眼,对张琪视而不见:“小亮,你这离着果盘儿好像挺近的吧?”
党亮一时没反应过来:“啊?果盘儿?……啊,你说果盘儿酒吧啊。就在这后边儿,和我这俱乐部背靠背。咋滴了?”
杜思敏试探的问到:“那边的酒也是你供应的吧?我看品类都是一样的。”
党亮点了点头:“对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那酒吧也是我的。”
杜思敏带着羡慕笑了起来:“你这挺好啊,生产销售一条龙,上下游的钱你是一样也不放过啊。”
党亮也笑了:“主要是自己的东西用着放心。我没做这个俱乐部之前,都在菁华园那边喝酒,有一回门鹤腾跟于大爷报账,一年他那儿啤酒六吨,白酒三吨,这是他请客,朋友们自己喝的,这个要他自己花钱填到菁华园里平账的。
我开了这个俱乐部之后——原来不在这边儿,在村子那头儿,那时候没开酒吧呢——我们俩地儿,一年啤酒是十一吨,白酒七吨,你说这东西不整个厂子一年赔多少钱。
建了厂产量一多,有点余富,正好我换地方了 ,有地方就开了个酒吧,周边这几个超市、饭店也都是我的,用的都一样的酒。”
杜思敏就有点懵:“啊?你还干超市?”
旁边张琪一边扒坚果,一边跟弹幕聊天:“饭店可好吃了,还便宜,主要是卖盒饭,但都是正规厨师,都有拿手菜。食材都是和俱乐部这边儿统一采购的,值得专门吃一趟。我可爱吃东北角儿那家杏仁酪了,南门那边有个清真,扒胸口扒口条没治了……”
杜思敏瞥着她的眼神儿都有点不对。
党亮在头上画了个圈:“啥都干,四条街围起来这个,两亩半都是我的。
这边儿是俱乐部,是北门,南门是酒吧,东门那边是画廊,西门是园林。
除了俱乐部这边,我自己住着,其他做的都是青旅,青年旅舍,一共三个嘛。园林那边住的是玩雕塑的,还有一些传统手艺人,竹编,竹木骨漆,金石雕刻啥的。人少,种了好些植物,也挺好看的。
画廊那边都是画画的多,还有玩摄影的,一些模特住那儿。啥画都有,油画,水墨,工笔,漫画,人倒也不少。
酒吧那边儿……住的都是玩音乐的,乐队啥的,你去过应该知道。三、五是摇滚主题,四、六民谣,周一爵士周二朋克,周日是专场,谁包谁上。
反正都有经理管着,我也不操啥心。”
杜思敏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你这……能挣钱?”
党亮蹭了蹭鼻子:“挣~钱……也没那么重要,不赔就行,主要还是有意思。你不知道,那帮搞艺术的,一天天的,特别好玩儿,都神叨叨的,可好玩了。
对了,过两天等那边水库能钓鱼了,那就更有意思,我这离的近嘛,有钓鱼的会到我这来住,你就看那帮人那几天的脸色神情变化,太有意思了。”
杜思敏咧咧嘴:“你酒厂产量这么高,都能供的上?国其聆家好像也开饭店吧?”
党亮一撇嘴:“他家那个,那是食堂,卖不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