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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我从旁边抽出了一张纸,看着她说道:“别动。”纸张轻轻的划过她的肌肤,将下巴沾染着的那一点碎絮擦净。
抬头,是洛雪眀灿的眼眸在含笑的看着我。
急忙的移开了目光,莫名的感觉到了有些不自在。
把纸顺着车窗丢了出去,在晚风中摇曳的白,是蝶的翅膀,在眼前抖动的旋律。
“现在吃饱了,我送你回家吧。”我淡淡的说道,其实是想缓解有些尴尬的气氛。
“哦,好吧。”洛雪眀灿的眼眸带着笑意,弯成了月牙,脸上泛起了两个深深的酒窝,散发着让人沉醉的气息。
将车子启动,在飘『荡』的路灯中疾驰的身影,快速的一闪而过。宛如消散在了时光河流中那握不住的片刻璀璨。
远处的黑暗渐渐浓密了起来,但是前方却有着更璀璨的光芒。
无论多么浓密的黑暗,坚持下去,前方总会看到光亮的!
车子使劲了小区,在她家别墅的门口停了下来。我侧头看向洛雪;“到家了,下去吧。”打开车门,我率先的走了下去,依靠着车子点上了一支烟,仰起头,看着布满星星的夜空,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洛雪看了我一眼:“你,不进来坐一会。”
“算了吧。”我苦涩的笑了笑,把车钥匙递给了她:“我走了。”看了她一眼,我转身就走。
快要走到小区门口,我回头看来。在朦胧的夜『色』中站着一个倩影,微风抖动,吹起了她的衣角,带着点点声响。在孤独寂寞的呻『吟』中交织的一曲悲哀,渐渐浓烈了起来。
对洛雪我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出去。
四周万籁寂静,夜风微凉,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说不出的孤独。
刚准备拦一辆车回家,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婷婷。”
“昊昊,大胜他们几个受伤了。”婷婷忙不迭的说道。
夹着烟的手不由的一颤,那一点微弱的火光跌落在地,在地上滚出去很远。微微的闪烁挣扎了两下,便归于了永寂。
“什么?严重不严重,在哪个医院。”我焦急的问道。
“五院呢。”婷婷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急忙的挂了电话,拦了一辆出租车向着五院而去。大概半个小时,我出现在了五院门口,给婷婷打了一个电话,问清楚他们在什么地方,顺着楼梯我就跑了上去。
病房里婷婷灵灵薛曼曼她们三个都在,眼眶有些微红。强子他们几个各自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约中点点血『色』渗透了纱布,触目在了眼前。
强子对我虚弱的笑了一下。旭子和大胜两个人还没有醒过来呢。
“谁干的?”我低沉的问道。
强子摇了摇头:“没谁。”
听他这么说,我笑了起来;“是洛雨,对吗?”
强子眼神一动,无力的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他的样子,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只是我却感觉到了有些奇怪,为什么我刚看完刘润,他们几个就被砍了呢?恍惚中,我感觉事情似乎不对,可是到底哪里不对,我也不知道。
“特么的。”我皱着眉头,低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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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昊,冷静点。”强子动了动身子,勉强的坐起身。灵灵急忙上去,把枕头垫在了他的身后,触碰到背上的伤口。强子倒吸而来一口凉气,他眼神直视着我片刻,才慢悠悠的说道:“算了,伤的也不是很严重。”
我一愣,抬起头注视了他许久,我有些苦涩的开口:“强子,你变了,你变的害怕了。变的畏首畏尾了。”
“呵呵。”强子苦笑了一下:“我没有变,如果要只是我自己,我依然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他叹了口气:“你不也同样如此吗?咱们那天一起冲进熊哥家,你不就是想废了洛雨吗?但你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我眼神动了一下,一抹无力的悲哀一闪而过。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少年是无拘无束,无所畏惧,满不在乎,是可以骑着萤火虫去追赶太阳的人。
可是现在却是满身沧桑,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甚至连拿刀的勇气都没有了。
说来真是好笑,原本我以为我已经十七岁了,不在是一个少年了,可以昂首的时候,将绝不低头。但是这一刻更多的牵绊却缠绕住了我。
人生就是如此的无奈,当你为了成长到不是少年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你才突然发现,现在的你已经在背负着不同的东西。
沉重的,无奈的,悲哀的,痛苦的……
那虽然不是你的责任,但却是你不得不去考虑的东西……
因为,你已经不在是少年了!
说来还真是残酷呀,还没有感受着少年的时光,就已经在逐渐的变老了。
尚未佩妥剑,转眼既江湖!
灵灵把开水用嘴轻轻的吹了吹,喂着强子喝了一口。强子干涸的嘴唇沾染着水晶的湿润:“你懂了吗?”他脸上泛起了一丝自嘲的笑,看起来显得格外的悲哀:“其实我没有变,你也没有变,只是考虑的东西多了。”
沉默了片刻,我涩声的开口;“我不懂,我不想懂。”悲哀的凝聚在了嘴里浓烈的化不开:“我特么的只知道欠咱们的,得想办法拿回来。”我眼神动了动,原本和刘润计划的一切,还让我有些犹豫,但是这一刻我在无所顾忌了。
“强子,你甘心吗?”我正『色』看着强子问道。
“甘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强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现在垃圾站都要做不下去了。”他苦笑了一下:“也许用不了多久咱们还得继续找工作。”
我冷哼了一声:“即使是找工作,你就确定洛雨不会在针对我们了?”
“我不知道。”强子淡淡的开口,只是眼中却泛起了一丝疲惫。
就在这时,旁边陡然传来了一声大骂:“老子非特么削死你。”旭子眼睛都没睁开就骂了一声,他身体一动,疼的他呲牙咧嘴:“哎呀。”
“老公,你醒了。”薛曼曼欣喜的叫了一声,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旭子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别哭了,老子还没死呢,你特么守不了寡,你哭个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