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其实她践踏的不光是我最后的骄傲和尊严,还有我的心,和我挣扎着坚持下去的理由。
以前的我,告诉自己活着就有希望,而现在那一丝渺茫而微弱的希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说起来真是讥讽,用命去守护的一切,去保护的人,却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包括那个我所谓的母亲。其实关于李丹对我,我也大概的明白一些,我只是不想去往深了想,最起码在心里我可以欺骗自己,那是我妈,是真心疼爱我的妈妈。
可是随着洛雪的一番话,彻底的撕开了所有的一切。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包括李丹把股份转给我,她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给我,那是因为当时她察觉到了公司的异常,如果所有的股份始终都握在了他的手里,那么一旦出些什么事,她就连最起基本从头再来的都没有了。
把股份转移到了我的手里,将这一切化整为零。而且我是她的儿子,董事会依然还会无条件的支持着她。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手里的这些股份,就是她最后的东西了。
因为她心知肚明,一旦出点什么事,首当其冲就是她和熊哥。其实在当时,她就已经知道了洛雨手里的股份已经没有了,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把手里的股份转移到了我手里一些……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想不到我会把一切都暗中解决,而且还成为了丹月集团持股最多的人。可是这又有什么意思呢?连我心里最亲,视为母亲的人都在暗中的利用我。
她不知道,当时的我知道她是我妈,我的心里有多开心,因为我终于不再是一个无人理睬的流浪儿了,我有我自己的亲人了。
所以,为了留住这些美好,我在尽我所能,尽我的一切去努力的守护着。
可是,这不过就是我心里的美好罢了!
原本哪怕我就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我依然还可以告诉自己,那是我妈,不会伤害我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我可以理解的。
可是现在,那一层薄如蝉翼,而又固执守护的一切被撕开了最血腥的伤口。
一层一层,那是我血脉深处最鲜血的颜『色』,很疼很疼的。所有的一切在那层看不见的伤痕下,选涌流淌,疼的我要窒息了一样。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喃喃自语,双眼无神而又空洞,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生气,仿佛就比死人多了那么一口气。
洛雪眼神清晰的掠过了一丝悲痛,她努力的仰起头,仿佛是在克制着什么:“宁昊,你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嘴唇触动着,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仿佛我看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眼泪再次渗透了出来:“没了,没了,我只希望来生不要再见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五十块钱而起,如今也该结束了,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
我心如死灰一般的喃喃自语:“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所有的人都在利用我,我努力守护的一切,原来就是一个笑话。你们,杀了我吧,死了就好了,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会在乎了,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洛雪抽了抽鼻子,看着我,有些怜悯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吗?”她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掩饰自己眼中的痛苦一样;“那五十块钱不是我给的。”
听这话,我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去,无论是谁,还重要吗?
这就是命呀!
它的强大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将每一个人都玩弄在了鼓掌之中,让所有人因它的动作或悲或喜。
“是林笑嫣。”洛雪接着说道:“如果还有机会和未来,你去找她吧。”她的声音苦涩连我都感觉到了陌生:“忘了我吧,忘记这所有痛苦的一切。”当时我和大胜说那五十块钱是洛雪给我的,而大胜又在照顾婷婷和笑嫣这么久,偶尔聊天的时候,从他们的嘴里听到过。
其实连大胜都不能肯定五十块钱到底是谁给我的,他给洛雪打了一个打电话。所有一切隐藏在岁月中的过往,被大雪掩埋的那个冬天,终究还是风消云散,『露』出了所有一切隐藏的轮廓,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a6ey@
“呵呵……呵呵……”我嘴里发出的笑声,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苦涩,与其说我是在笑,更不如说我是在哭更为贴切。
许久之后,洛雪慢慢的转身向外走去:“你保重。”她每走一步,仿佛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随着走过的一步一步,眼泪也滴落在了地上,渗透出了一朵朵晶莹哀伤的水渍。
机会?未来?
我这样的人还会有吗?
我宛如一滩烂泥一样的躺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了一声声的哀嚎,宛如无助的幼兽在嘶鸣悲呼。
不知又过去了几天,几个人再次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对一个医生说道;“给他打针镇定剂,我们要带他走。”
“是。”那个医生应了一声,走了进来。看着整个人毫无生气的我,在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
他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打开,拿出针剂,向外看了看,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宁昊,你听着,我给你打的是强效的兴奋剂,以它本身的计量,足以让你的战力重回巅峰时的状态了。”暗暗的看了向外看了一眼,他继续说道:“但是我不知道以你身体现在的虚弱,能不能承受这么多大量兴奋期后期的副作用,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只能一试。大概这种『药』效可以维持你四十分钟左右的巅峰状态,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了。他们会把你压倒其他的地方,记住了,你要是能够杀出去,一路往北走,离这里不是很远的一个路口,那里会有人接应你。”
我眼神动了动,他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打开了我的脚镣和我的手铐,至不过看起来,我依然还在被这些东西锁着,但是细看之下,锁却已经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