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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禹拿过酒再次给我们倒上了:“来,今天不醉不归。”她的声音有些苦涩的沙哑。
“好。”我们几个笑了笑,同时的举起杯,碰了一下。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飞龙;“龙哥,你特么的还曾经打过我呢?”
飞龙一愣:“卧槽,你还记着呢,老子都特么的要忘了。”
“记着,当然记着了,等着我吧,来生我会打回来的。”
“好。”飞龙看着我笑了起来。
凌妃眨巴了两下眼睛:“他什么时候打过你呀?”
飞龙轻咳了两声,神『色』有些尴尬。我笑了笑;“那时候我们相识没多久,你们不是要走吗?咱们一起在饭店吃饭。”我『摸』了『摸』脸:“我估计龙哥肯定以为我和你们有什么事呢,刚从饭店走出来,他带着人几巴掌就乎过来了。”
王禹暗暗的瞪了他一眼,飞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时候小,那时候小。”他眼中泛起了一丝悲哀,叹了口气:“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已经过去快要八年了吧。”
听他这么说,我们都沉默了一下。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八年了。
时间如水,在手心中不知不觉的流走了。
昔日茫懂的少年,也在短短数年历经了沧桑!
我苦笑了一下;“差不多吧。”
“我们认识有八年吗?”妃妃皱了下好看的眉头:“我感觉没有吧。”
王禹看了她一眼:“有了。”她侧头望向窗外的无尽黑暗:“差不多真的八年了。”她笑了笑:“想不到一转眼就这么快了。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屁孩。”
阿飞在一旁哈哈大笑,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从旁边拿起一支烟,点了起来:“我那时候才叫小呢?我那时候刚多大呀,十七,还是十六。”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而我今年已经要二十六了。”
在某一个阶段的时候,你会发现时间过的特别的快,仿佛一年又一年,只不过眨眼的时间,就流淌而过了。在回首,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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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过酒杯,我倒上酒,轻轻的抿了一口。
“也就那样吧。”王禹笑着说道:“当时的你还真是一个小屁孩。”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能不能别这么说我。”我抬起头看着王禹,犹豫伸出手去,把她鬓角那根白发用拔掉了,放在了餐桌上:“有白头发了。”
王禹看着那根白发,叹了口气:“老了。”
飞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小禹,别瞎说,我比你还老呢。”
“来,走一个。”我拿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不知道这顿酒喝了多少,只知道喝了吐,吐完回来接着喝,我们一起说着以前的事情,然后又哭又笑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璀璨的太阳透过树木浓密的阴影,渗透了过来,层层叠叠,连绵起伏,宛如炫彩的绸缎一般。
我『揉』了『揉』有些微痛的脑袋,坐起身,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阿飞躺在一旁,呼噜声震天,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的笑了笑,拉过被子给他仔细的盖好,我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飞龙坐在沙发上『揉』着脑袋,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卧槽,头疼呀。”他对我哀嚎了一声。
“哈哈,昨天你喝的比谁都猛。”转身走进了洗手间,脱下衣服,洗了个冷水澡,胡『乱』的擦了擦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飞龙侧头向我看来,张了张嘴,许久之后,有些艰难的说道:“什么时候走。”
“现在。”我淡淡一笑。
“那,我们不送你了。”飞龙涩声说道。
“不需要送了。”
听我这么说,飞龙身体一阵,眉宇间那丝苦涩的悲哀,似乎怎么也化不开。
对着镜子,我仔细的看了看,拿过眼睛戴在了脸上。刚要说话,阿飞就火急火燎的从里面跑了出来;“『操』,哥,你怎么不叫醒我,是不是想自己跑呀。”
“我看你睡着了,心思让你多睡一会儿。”看着他在心里我暗暗的叹了口气。
阿飞一头扎进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随后就走了出来,拿过皮鞋瞪在了脚上;“哥,走。”他笑了笑,神『色』一片坚定。
犹豫一下,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好。”向着楼上的房间看了一眼,王禹她们似乎还在睡觉吧。
带着阿飞我走了出去,我感觉到了身后有着三双眼睛在怔怔的看着我俩的背影,只是我俩谁都没有回头,就这么样决绝的迈步着脚步,踏着旭日的璀璨光芒,一步一步的远离了这里。
找到了在美国的总公司,然后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将我和阿飞两个人转移到了基地,当我再回到这里的时候,看着那层层把手的军人,高高的墙壁,心里复杂万千。
这所有一切壮阔的辉煌,都是我们这些人用命拼搏出来的。
只是这么漂亮的东西,马上就要没有了。
我俩穿着『迷』彩服,脸上也涂抹了大量的『迷』彩,掩盖了各自的本来面目,都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真漂亮呀。”阿飞笑了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这里漂亮呢?”
当要失去的时候,你会发现,平常一些司空见惯的东西,也会有着异样的美丽的。
原本我以为在这样炙热的阿富汗,失去的只有汗水血『色』,和眼泪,亦或许是一些兄弟。
只是没有想到当我在站在这片土地的时候,面临的是失去一切的无助和痛苦。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几个站岗的人瞬间警戒了起来。
这时大门打开,一个美国白人,长相斯斯文文,带着一副金丝眼睛,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可恶的狼,欢迎你回家,兄弟们都想你了。”
“托尼。”我张开双臂和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我们几个才走进去,从那些站岗的人面前走过,他们所有人都站直了身体,恭恭敬敬的对我敬着军礼。
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我拿起一支烟塞进了嘴里,用英语直接了当的问道:“托尼,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