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85，事情正在起变化
“策表哥，你何时再回长安，看你的观音婢？”
离开长安前一夜，长孙无垢玉臂环抱独孤策脖颈，修长结实的美腿盘于他腰际，玉足交扣，玉趾紧蜷，一边娇躯激颤，一边喃喃呓语。
独孤策微笑：“当你诞下孩儿时，无论我身在何方，都会第一时间赶来长安。”
“策表哥……”长孙无垢眼神迷离，颤声道：“今日将别，请不必怜惜观音婢。请尽情亵玩观音婢，取走……观音婢所有的一切吧！”
独孤策轻笑道：“求之不得。”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次日一早，独孤策告别长安，乘船回洛阳。
与他同行的，除东溟夫人母女外，还有李秀宁、李世民，以及李世民麾下几个高手、谋士：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庞玉、房玄龄。
李世民等人前去洛阳，自是为了和氏璧。
原本李渊还打算派李阀第一高手，他的弟弟李神通同行，但因独孤策承诺担保李世民、李秀宁安全，李渊也就作罢，没有派出李神通。
因独孤策与李秀宁的亲密关系，又与李世民“交情”深厚，且对李唐有重礼大恩，李渊对独孤策，那是非常信任的。
李渊对独孤策唯一的不满，只在他至今不曾对是否愿娶李秀宁，给出一个准信。不过因独孤策的地位、势力，这一点不满，李渊也只能存在心里，不敢当真表露。
从长安至洛阳，可乘船直达，顺风顺水，旅途倒是方便的很。没几日，独孤策一行乘坐的船只，便抵达河南郡内，再有一夜，便能直抵洛阳，自水关直接进城。
这天晚上，用过晚餐，李秀宁毫不避讳李世民等人，亲昵地挽着独孤策的手臂，与他去了他的舱室。
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庞玉、房玄龄等视若不见，李世民也泰然自若，继续与单婉晶聊着：“婉晶妹子，我也曾在洛阳住过一段时日。不敢说对洛阳大街小巷了如指掌，但各处胜景都一清二楚。到时候，我带你四处游玩一番，包管你玩得尽兴。”
他倒不是想撬独孤策墙角。
只是在长安时，以及这几天在船上，单婉晶与独孤策的亲密，并未刻意避讳旁人。以李世民的眼力，如何看不出来单婉晶也与独孤策有染？
李世民头疼独孤策的风流之余，也想帮自家妹子一把。企图转移单婉晶注意，多给自家妹子制造一些与独孤策单独相处的机会。
可惜，单婉晶不吃他这一套，嫣然一笑，道：“多谢世民哥哥好意。不过策哥哥自小在洛阳长大，对洛阳更加熟悉。每一条大街小巷，他怕是都了如指掌。有策哥哥向导，就不劳世民哥哥费心了。”
李世民图谋失败，一时稍有些尴尬，讪讪一笑，道：“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多此一举了。来，我们继续喝酒！”
单婉晶轻摇螓首，道：“小妹喝得有些多了，不宜再饮。世民哥哥，小妹先告退了，诸位慢饮。”说罢，她也起身离席。
看着单婉晶往独孤策船舱方向径直行走，李世民暗自苦笑不已。
长孙无忌等面有异色，眼里却不乏羡慕之意——当世民风开放，世家大阀更混乱无比，李秀宁、单婉晶双凤伴一龙，落在长孙无忌等人眼里，也不算惊世骇俗。只最次察觉时，略感诧异，之后，就只剩对独孤策无尽的羡慕了。
单美仙对李世民致歉：“世民，我女儿娇纵惯了，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单姨言重了。”李世民呵呵一笑，道：“您与父皇交情莫逆，我与婉晶也是兄妹相称。我待她，如待秀宁一样。秀宁平日在我面前，也是如此这般，哪有什么失礼？来，单姨，世民敬您一杯。”
单美仙笑吟吟地饮下一杯酒，道：“我也有些不胜酒力了。诸位请慢饮尽兴，妾身告辞了。”她站起身来，笑道：“且去看看婉晶，免得她欺负了秀宁。”
说罢，也朝独孤策舱室方向走去。
长孙无忌等面面相觑一阵，尉迟敬德这黑门神小声道：“东溟夫人该不会也……”
“莫胡乱猜测。”李世民连忙打断他的话头：“剑神大宗师非凡俗之辈，他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揣摩。来，我们继续喝酒！”
众人连忙举杯相迎，作痛饮状，心里却有些守不住思绪，不停地胡思乱想，对独孤策的风流本事，又是羡慕敬佩，又是嫉妒万分。
但就像李世民说的，独孤策堂堂大宗师，岂是他们能胡乱揣摩的？也只能抱着浓浓羡意，在这里无滋无味的喝酒了。
喝了一阵没滋味的酒，大伙儿岔开话题，聊起了和氏璧之事。
此间都是李世民本人的心腹，一些话，说起来也就没什么避讳。
长孙无忌乃长孙无垢兄长，是李世民大舅子，关系非常亲密，说话更是直言无忌：“世民，此次洛阳之会，不管慈航静斋是否选你，你都务必要把和氏璧拿到手中。大不了，请你表哥出手，把和氏璧夺来便是。”
李世民皱眉道：“慈航静斋乃天下佛门之首，又有散真人宁道奇支持，如果强行夺宝，得罪了慈航静斋和散真人，恐怕不美。”
得了独孤策支持后，李世民已不再急需慈航静斋支持，因此对于长孙无忌的提议，他也只是觉得“恐怕不美”，而非此事不对。
“得罪慈航静斋和散真人又如何？”
黑门神尉迟敬德大声道：“慈航静斋名头很大，散真人也成名已久，但那又如何？他们近十几年来，可做出什么震惊天下的大事？现在这天下间，名头最响亮，风头最劲的，是剑神大宗师！
“单骑破连营，一夕诛铁骑，剑气断江索，十万江淮齐束手！窥帝君星殒，四剑震剑都，让宇文化及一番图谋，全给他做了嫁衣！剑神大宗师如此神威，天下间谁人不敬畏？
“只要能得到剑神全力支持，便是得罪了慈航静斋和散真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说，论关系，也是剑神与我们更亲近。秦王和王妃都叫他一声表哥，秀宁公主与他更是亲密，有这层关系在，总比关系一般的慈航静斋和散真人靠谱！”
便连擅谋略的房玄龄，也微微颔首：“不错。慈航静斋和散真人名气虽大，但他们都是方外之人，即便支持秦王，也不会全力以赴。若全力以赴，我们反而要担心，他们是否有更大的图谋。毕竟，佛门可是一股让任何君王，都为之头疼的大势力。
“但剑神大宗师不同，抛开两家的亲戚关系不论，剑神再怎么闲云野鹤，他也不是方外之人，他是有家族的。只要有家族，就会为家族考虑。而一个独孤家，便是封为异姓王，对我大唐来说，付出也有限。”
佛门势力庞大，名下田地、产业，从不缴纳一分钱的赋税。且还在不断扩张，广建庙宇，趁乱世并吞良田。各方割据诸侯，对佛门既不敢得罪，又心怀忌惮。
在杜如晦这后世名臣看来，佛门坐大，对国家百无一利。而世家门阀，虽同样会对君权构成一定威胁，但只要控制得当，这威胁也就不大不到哪里去。更何况，独孤家乃是专走上层关系，飘在天上的门阀。这样的门阀，只需以高官厚禄笼络，便可安定其心。
李世民雄主心性，对此心知肚明，沉吟一阵，道：“到洛阳后，见机行事。若事有不谐，我自会请表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