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
当秦镇醒来时,两个女奴隶正蜷缩在角落里睡地板,而高个子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
“这么早来查岗啊?”
秦镇知道,其实高个子一直都没有离开。
她就像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秦镇的一举一动。
“今天有任务。”高个子淡淡道。
跟着高个子一路朝石窟上面走去。
途中秦镇问道:“跟了你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鬼杀队是没有姓名的。”高个子淡淡道。
“那你们怎么区分彼此呢?”秦镇好奇道。
“我们为什么要区分彼此?”高个子一句话把秦镇给问住了,她疑惑的看了秦镇一眼,解释道:“你若是不习惯,叫我十九就行,这是我尚是忍者时的代号。”
“忍者?”秦镇有些惊奇,他确实没想到在异世,也有类似于忍者一样的玩意。
就是不知道这里的忍者,和他记忆中某个岛国的忍者有没有相似之处?
说话间,两人已经通过石阶,来到上面。
妻菏绘正带着一群海寇在收拾东西。
不得不说,邪台国的女性确实小巧玲珑,匀称幼态。作为天生丽质的公主殿下,妻菏绘的肤色显然比寻常的邪台国女人要白皙幼嫩许多,那略显深沉的眼神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倔犟,显得十分的纯真。
宽大的长弓被她背在背上,与幼小的身体格格不入。
就像一个憨态可掬的萝莉妹子,让人忍俊不禁。
“公主殿下,秦镇来了。”井下坤提醒道。
闻言,妻菏绘转过身,正好撞上了秦镇的双眼,那深邃中透着玩味的打量,让妻菏绘有些不爽,但也仅仅只是不爽而已。和她从小到大所经历的那种下流的目光不同,秦镇的目光十分的清澈,没有任何的恶意,反倒透着孩子般的好奇。
“真搞不懂叔父大人为何要收留你!”
妻菏绘冷哼一声,昂起脑袋插着腰想要压秦镇一头。
可不到一米六的身高,让她只能仰望着秦镇,这让她高高在上的公主气势平白矮了一截。
她踮着脚,企图超过秦镇,粉拳抓着秦镇的衣领,警告着。
“从现在起,我会死死盯着你,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任何的异心,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秦镇瞥了高个子一眼,似乎是在求证这是不是真的。
高个子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将军大人的意思。”
秦镇顿时觉得自己的前路一片灰暗。
虽说自己之前也没把这女人怎么样,可显然妻菏绘对自己的印象不佳。
放了几句狠话后,妻菏绘大手一挥,带着人朝山下开拨。
秦镇这时才意识到,原来无根窟并不是他一开始设想的位于山峦之中,而是在地面之下。先前以为这片平台处于山上,而当秦镇看到一望无际的海岸线时,他方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地面”。
如此说来,无根窟岂不是深到罗刹礁的海岩层去了?
和无根窟数不胜数的奴隶不同,地面上的人显得正常了许多,到处都是训练巡逻的士兵,秦镇还看到了许多鬼杀队的成员正在相互练习搏杀。
这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城寨,具体位置不详。
他默默地数着,直到出了城寨,方才大致数清楚这里有多少人。
地面上有至少五千,而无根窟中至少有数万奴隶。
毫无疑问,这是一处极为庞大的海寇窝点,而且拥有重兵把守,易守难攻。
就这实力,别说白车营,哪怕是太史望带着那一万人过来,也未必啃得下来。
“咱们这么多人,罗刹礁还不是横着走啊!”秦镇垂头丧气:“早知你们这么厉害,当初我就不该和你们打。”
“知道就好!”妻菏绘得意道:“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整个罗刹礁,除了蛇老鬼和白发妖,哪个敢找我们的麻烦?就咱这战力,别说你小小的白车营,哪怕是钟意亲至,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许多事情。
原来比青川桤木强的还有两伙海寇吗?
如此看来,秦镇的运气挺差的。
刚来的第一天,就和排行第三的海寇势力撞了个正着……不对!秦镇突然想起是王平将自己分配到小岩岛来的!若真是巧合,未免也太凑巧了!
难道王平那小子早就知道小岩岛有问题?故意拿他秦镇当枪使?
妻菏绘的声音打断了秦镇的思索。
“你们的人是在哪里登的岸?兵力配置如何?”
“鱼头岛上的岸,怎么着也有个五六万人吧。”秦镇随口捏造。
“多少?!”妻菏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五六万人?就鱼头岛那片地,还能容纳五六万人?你骗鬼呢!”
“爱信不信。”秦镇一脸轻蔑。
虚张声势是有好处的,大商水师来的人越多,对于罗刹礁海寇的威胁越大,海寇们对于大商水师情报的需求就越迫切,秦镇越重要。
妻菏绘一脸狐疑:“那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和我们宣战?”
对于这个问题,秦镇显得十分纠结。
“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小护军,对于上头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并不知晓,我只是奉令行事罢了。”
“护军?寻常的护军能配备清一色的盔甲床弩?”妻菏绘冷笑一声,觉得秦镇是在待价而沽,当即不客气的威胁道:“你当我是傻子嘛?就你们白车营的配置,怎么着也是大商水师中的精锐,你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我白车营是杂牌营,真不是精锐。”秦镇一脸正色。
“不说也无妨,等回到了城寨,叔父大人有的是方法让你说!”妻菏绘根本不信秦镇的鬼话。
若白车营这战力配备都算杂牌营,那大商水师还不得上天啊!
杂牌营都有如此战力,真正的精锐又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妻菏绘没有喝大商水师正面接触过,她不清楚;可青川桤木和大商水师打了十多年的仗,他还能不清楚吗?青川桤木早就断言,秦镇的白车营,必是精锐,甚至可能是某位大人物的亲兵!
“哎……我说就是!”
秦镇一脸无奈。
为何他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反而有人信呢?
“我临行前曾受钟将军指派,让我来罗刹礁搜寻邪台水师的踪迹。”
他神秘兮兮道。
“别的我不知道,反正钟将军给我的任务,是找到那一支隐藏于此的邪台水师,想办法打探虚实,并将其干掉!”
“钟将军?哪个钟将军?”妻菏绘神色怪异。
秦镇脱口而出:“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