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走神,陆玖感觉自己满腔心血都喂了狗,有些恼怒的说道:“不稀罕拉倒!”
说着,就要将手里的香囊给丢出去。
“不要!”
傅澜清眼疾手快的握住了陆玖的手,那只香囊被两人的手紧紧地压在手心,眼神缱绻而又深情的望着陆玖,语气却是说不上来的哀怨:“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陆玖哭笑不得:“我怎么会不要你?”
他继续控诉:“你都不肯见我……”
“我那不是为了给你筹备惊喜?”说到这里,陆玖也有些委屈起来:“要知道,这个香囊可是我不眠不休,一针一线绣了好多天。”
傅澜清闻言,摊开陆玖的手心,将那只香囊给取了出来。
几乎是一眼,他就看出来上面所绣的图案是陆玖,还有他喜欢的红玫瑰。
傅澜清感动得一塌糊涂,玖儿哪里做过这些粗活,她平常连针线都没有摸过。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真的是你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陆玖点头:“嗯呐。”
“那香囊该有多疼啊?”
陆玖闻言,恼羞成怒,捶打着傅澜清的胸膛,但是却被傅澜清给握住了小拳拳,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我逗你的,我只是不敢置信,让为夫瞧瞧,有没有扎到手……”
傅澜清检查了一下,发现陆玖的手指并没有针孔,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细细的吻着陆玖的手指。
“只要你不赶我离开,我定会夜夜安眠。”
傅澜清将香囊里面的薰衣草给取了出来,而后将自己发冠取下,泼墨般的长发如瀑铺泄而下,他执起一缕发,尾指轻轻缠绕,一缕发悄无声息的留在了他的掌心。
在陆玖震惊不解的目光之下,傅澜清摸向陆玖的秀发,像方才那般,手中再次出现一缕发,而后将两缕发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傅澜清将结发放进香囊里面,挂在了自己的腰间,嗓音低沉性感:“比起薰衣草,我更喜欢这个……”
陆玖闻言,内心十分感动,她看着傅澜清腰间的香囊,脱口而出:“傅澜清,那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此话刚落,陆玖便被傅澜清给推倒在床上。
傅澜清趁机欺身而上,慢悠悠的轻吻着她的唇角,嗓音低沉缱绻:“玖儿,我的妻……”
陆玖搂住傅澜清的颈,眼角余光掠过腰间的香囊,声音轻柔软糯:“傅澜清,我想让你把我天天拴在裤腰带上,走到哪里带到哪里,永远都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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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儿,这是我一直想送,但是却至今都没有送出去的定情信物,你……喜欢吗?”
傅澜清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血红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浴火重生的凤凰,精致漂亮,震撼人心,不像是个死物,反而很有灵气,陆玖甚至感觉,这只凤凰随时都可能飞走。
看着傅澜清一脸的小心翼翼,陆玖大方的收了下来,忍不住问道:“这个玩意儿……值多少钱?”
傅澜清一脸无语,但还是老实回答:“价值连城。”
“真的能买一座城?”
“不是。”傅澜清慢悠悠的回答:“能买五十座城。”
“发了,真的发了……”
看到心上人一副小财迷的模样,傅澜清连忙解释:“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传给儿媳妇的,你可千万别卖掉!”
这块玉佩,既是遗物,又是信物。
若是放在南越,肯定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陆玖倒是没想过卖东西,只是随口问问,一听说是傅澜清母亲的遗物,连忙答应:“好好好,我不卖,我要留着!”
傅澜清莫名松了一口气,帮陆玖戴在了脖子上,血玉更衬得她气色好,肌肤莹白如玉。
陆玖得到十个积分进账,心里也十分高兴。
翌日。
天气晴朗,又是傅澜清的休沐日,便带着陆玖出去游玩。
刚上马车,陆玖便忍不住问道:“傅澜清,你要带我哪儿?”
“还能卖了你不成!”傅澜清低头亲了陆玖一口,眉眼含笑:“我们当然是去约会啦!”
陆玖两辈子都没有约过一回会,说真的,还是挺期待的。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一家戏园子门口。
“玖儿,我们到了,下车吧。”
被傅澜清扶着下了马车,陆玖才发现目的地竟然是一家戏园子。
陆玖嘴角抽搐,傅澜清所谓的约会,不会是带着她过来看戏吧。
偏偏傅澜清还一脸献宝的说道:“我跟你讲哦,临近过年,大家都闲着没事干,畅听园的票不知道有多难抢,我好不容易才弄来了两张票。”
陆玖也不好打扰傅澜清的兴致,便跟着他检票进去了。
他们的座位是一等座,不仅视野好,还有免费提供的瓜果点心,就连椅子都坐着很舒服。
入座没多久,差不多就开始了。
上面演的是《牡丹亭》。
《牡丹亭》中讲述的是身心俱受压抑的太守之女杜丽娘,在游园时入梦与风雅文士柳梦梅相遇,并得成云雨之欢的故事。
梦醒后的杜丽娘惆怅难安,“情不知所起”而相思成疾,病体难愈终至香消玉殒。
三年后,杜丽娘梦中之人柳梦梅偶得佳人自绘画像,丽娘也以游魂之身再入人世,寻找梦中姻缘。
杜丽娘与柳梦梅在他人帮助下终于打破重重爱情障碍,起死回生,最终得成眷属。
这个故事想要讲述的便是对自由爱情的追求,对封建礼教的一种反抗,还挺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欢迎的。
陆玖刚看了五分钟,就开始呼呼大睡。
咿咿呀呀的声音,别提多催眠了。
睡了两个多小时,陆玖迷迷糊糊的醒来,打了个哈欠:“演完了吗?”
傅澜清有些无语:“快演完了……”
陆玖有些不太好意思,冲着傅澜清讨好一笑:“好相公,跟我说说,都演了些什么?”
傅澜清将故事给陆玖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