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直接说道:“从现在开始,购票一人最多买三张票,若是超过这个数,一律不卖!”
“是。”
售票员连忙应了一声。
“挂个牌子。”
“好的东家!”
陆玖进了表演现场,赵玉堂便找了过来:“东家,有几户人家,想让我们过去唱个堂会。”
“唱堂会?”
堂会戏,指个人出资,邀集优伶于年节或喜寿日在私宅或饭庄,会馆,戏园为自家作专场演出。旧时,京都官僚富豪或有钱人家举办喜庆宴会时,请艺人来演出助兴,以为体面荣光,以此招待亲友,谓之堂会戏。
说白了,就是赚那群土大款的钱。
陆玖有些疑惑:“咱们现在剧院就演一部戏,还是悲剧,要是真演了,不是砸场子吗?”
“对方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把传统戏剧改成话剧来演。”
“你看着弄吧。”陆玖直接说道:“堂会的钱,剧院抽一半,剩下的分给演员们!”
因为唱堂会很挣钱,陆玖也没有拦着他们挣钱。
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陆玖深谙此道。
“谢东家!”
一般来说,不管是唱堂会还是平常演出的报酬都属于戏园子,就算是那种往台上扔首饰金银的赏钱,也是戏园子抽九成,一成给演员,但是陆玖赏钱一分不要,全都给演员!
陆玖再怎么财迷,也不会贪员工的小费。
陆玖想起一件事,跟赵玉堂说道:“等会演员谢幕的时候,你上去说几句话。”
“说什么?”
“你就说……”
陆玖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玉堂一脸感激:“东家仁义!”
“我没事啥事了,你去忙吧。”
“成,那我就先下去了。”
一场戏结束,演员们刚谢完幕,赵玉堂便登了台,冲着诸位拱了拱手:“鄙人赵玉堂,乃是九福大剧院的班主,我们东家最近听说了一件事,九福大剧院不过是开张五日,却让一种人不费吹灰之力便赚得盆满钵满,自己一个人买几百张票,让在座的诸位买不到票,然后再高价卖给诸位,这种行为,真的是令人不齿!”
赵玉堂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应和道:
“是啊是啊,我也是没有抢到票,花了好几两才买到的!”
“你才花几两银子,我可是花了十几两!”
“这种票贩子真是该死!”
“太坏了他们!”
等观众席差不多发完牢骚以后,赵玉堂又说道:“更可笑的是,票贩子竟然拦住我们东家的去路,打算将高价票推销给我们东家!”
“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原本我还怀疑那些票贩子是剧院干的,现在看来,是我冤枉他们了!”
“陆老板可是少有的敞亮人,虽然价格贵,但都是好东西,从不赚黑心钱!”
“是啊是啊,陆老板还经常做优惠活动呢。”
赵玉堂鞠了三躬,表情很是沉重:“真是抱歉,我们现在才发现这种事。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诸位的血汗钱啊,所以……我们东家决定,以后购票,每个人最多购买三张票,一旦超过三票,一律不卖!”
“而且,为了弥补诸位的损失,再加上临近过年,我们东家说了,从大年三十到大年初四的票,全部打八折!”
“陆老板仗义!”
“九福商号果然不愧是行业标杆啊!”
“信九福,得永生!”
只听得赵玉堂继续说道:“为了照顾大家的时间,每日的辰时、午时、申时三个时间段,都会发放一部分预售票,诸位不用大清早的来排队等着,也不用害怕买不到票,诸位可以尽情的做自己的事,不管是辰时还是午时,又或者是申时,您方便哪个时辰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
“我总算是明白,九福商号为啥能做的这么大!”
“为啥啊?”
“虽然他们是卖主,但却是一直都为我们买主着想!”
“没错,服务态度也好,我穿的这么破,衣服上都是补丁,人家工作人员还一口一个您的,心里甭提多舒坦了!”
“果然是顾客至上,宾至如归啊!”
“瞎说!我在家里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此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
“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诸位,《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不是没有看过瘾,是不是想回家去看?”
“想!”
观众很是配合。
“这个好消息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已经刊印成书,只要五百文一本!”赵玉堂继续说道:“明日辰时,九福书斋开始出售,欲购从速!”
“五百文,这么便宜的吗?”
“五百文恐怕连纸钱都不够吧?”
“陆老板果真仗义!”
“我要买几本回家收藏!”
“我也要……”
以现在的造纸技术,五百文确实是连纸钱都不够,但是陆玖改良了造纸术,然后就开了九福书斋,很受读书人的欢迎。
等观众席讨论完以后,赵玉堂又说道:“最后一个好消息,咱们剧院又出新剧了,跟《人生若只如初见》不同的是,这是一部喜剧,今个都腊月二十八了,大过年的,咱也得讨点喜气不是,让诸位高兴一下,然后就有了新剧《灵魂互换》的诞生!”
“赵班主,新剧啥时候开演啊!”
“是啊,这几日总是看悲剧,我相公昨天还骂我,大过年的还哭……”
“大年三十上映,明天开始售票!”
赵玉堂在这厢宣布着各种好消息,而陆玖和傅澜清早已踏上回家的征程。
刚下了马车,陆玖便看到一位穿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
男子大约二十多岁,身材高大而又挺拔,面容俊秀,眉眼如画,双眸清亮有神,浑身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他的容貌并不是绝色,但是气质极佳,完全掩盖了他容貌的不足之处。
男子看到陆玖下了车,连忙张开手臂,眼神温柔而又宠溺,声音悠扬:“玖儿……”
陆玖直接向着男子扑过去。
看着两人抱在一起,傅澜清直接黑了脸。
但是他却不敢言语,浑身冒着酸气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