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婚期,傅澜清的伴郎团都前来参加他的婚礼。
其实也没有多少人,一共也就三个人。
肖遥不用说,早就巴巴的过来了。
虽然已经解开了误会,但是陆玖就是看风逍遥不顺眼。
谁让风逍遥是个渣男!
“许知远,你来了?”
陆玖看向自己的老朋友。
那是一位身穿青色长衫,温润如玉,眉目俊秀的男子。
许知远微微颔首:“陆姑娘,好久不见。”
傅澜清当初来清河县做县令的时候,许知远跟着一块过来了,他做的却是官媒。
陆玖跟傅澜清是欢喜冤家,两人经常打闹干架,全部靠许知远在一旁协调。
当初,陆玖跟许知远的关系是最好的。
许知远跟傅澜清不一样,一看就是那种正派人物,书卷气很浓郁,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当初做官媒的时候,他脸皮向来薄,经常被姑娘调戏,如何撮合别人?
后来陆玖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去当主持人,这才让许知远克服了这个毛病,逐渐放飞自我。
“确实是挺久没见了……”
陆玖跟许知远寒暄了起来。
两人说了半刻钟,便被一个长相俊俏的男人不客气的打断:“喂……小丫头,我说你够了啊,不过才一两年没见,用得着说这么久吗?”
俊俏男人直接将许知远拉开,隔开了两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文宣。
当初,许知远之所以陪着傅澜清来到清河县这个贫瘠之地,就是为了躲避文宣。
许知远跟文宣同吃同住三年,但是文宣突然跟他表白,差点没把他给吓死,这才跟着傅澜清来到清河县,做了一个小小的官媒。
但是,没待几个月,就被文宣给找到了,许知远也没有继续当官媒的必要,便辞官回京了。
“文宣兄,你别闹!”
许知远微微脸红,有些不太适应跟文宣拉拉扯扯的。
说真的,文宣跟傅澜清不熟,跟陆玖更不熟。
他就是追着许知远过来的。
谁让许知远是傅澜清好友,跟陆玖更是相熟。
“谁闹了,当初是怎么说的,不能抢兄弟的女人……”
文宣将许知远拉到一边,打算好好教育他一番。
说真的,当初许知远确实是对陆玖动过心思,但是他发现傅澜清喜欢陆玖,陆玖对自己也没那方面的意思,就逐渐淡了心思,跟陆玖做好朋友。
而那个时候,傅澜清还沉浸在自己的误区之中,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喜欢陆玖,还是后来丢了初吻才发现的。
一行人简单地吃了顿饭,算是给三人接风洗尘。
现在距离婚期,也就三日时间。
按照他们这里的习俗,新人成亲前三日是不能见面的。
傅澜清一想到三日不能见面,缠着陆玖要补偿,但是却被陆双夏打断。
没有办法,傅澜清只能乖乖遵守。
时间过得很快。
很快就到了成婚前一日。
这日,是添妆日。
就是亲人朋友给新娘子赠送礼物的环节,意为添妆。
不知道为什么,陆玖的女人缘不怎么好,虽然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是却没有几个女性朋友,也就跟云宁比较谈得来。
普通的点头之交当然有,就是没有那种交心的朋友。
前世也是如此,陆玖也没有交心的朋友,反而有不少塑料闺蜜,酒肉朋友。
虽然没什么朋友,但是给陆玖添妆的人倒是不少。
一直忙到下午,添妆的人才少了一些。
但是,陆玖却看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
“辞镜?”
辞镜依旧是一身白衣,缥缈无尘,宛若谪仙。
他看向陆玖的目光有些异样:“陆玖。”
第一回,他连名带姓的叫了陆玖的名字。
陆玖也没有在意,而是邀请他进屋详谈。
辞镜想了想,还是跟陆玖进去了。
上过茶水以后,谁也没有说话。
辞镜有些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茶,突然问道:“陆玖,你真的决定要嫁给傅澜清了吗?”
最终,他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他想,如果他再不问,怕是没有机会了。
陆玖点了点头:“是。”
“为什么?”
一向淡然处之的君子,现在却有些咄咄逼人起来:“陆姑娘为何会选择傅澜清?”
还没有等陆玖回答,便听到他自顾自的说道:“难道……只是因为他适合?”
“嗯。”
“那陆姑娘知不知道,除了傅澜清以外,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
“什么意思?”
陆玖有些不太明白。
辞镜却是放下茶盏,直接站了起来:“比如……我。”
“什……什么?”
陆玖吃了一惊,满是不可置信的退后一步。
辞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心悦陆姑娘。”
“喜欢你,离不开你。”
“我想跟你长相厮守。”
“陆姑娘可愿与我不离不弃?”
辞镜每说一句,便上前走一步。
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陆玖的面前。
两人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
陆玖一脸懵逼,磕磕巴巴的:“你……你是不是在跟我开……开玩笑,这个笑话一……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有跟你讲笑话,我喜欢你。”
辞镜突然拉住了陆玖的手,一字一顿,极为认真:“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想跟你长相厮守的喜欢……”
“这这这……”陆玖甩开辞镜的手,摇了摇头:“这太荒谬了!”
陆玖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高高在上,稳坐神坛,不染尘埃的谪仙喜欢她这个爱财又势利的俗人!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我对你,大概是一见钟情。”
“之前,就听说过你的事迹,我就在好奇,陆玖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发现你跟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你很可爱,也很真诚……”
“当你说出‘你不是救世主,你只是一个凡人,你的能力也有限!’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辞镜望着陆玖,一脸深情:“从来都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好像我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应当的。”
陆玖:“……”叫你嘴贱!
没事灌什么鸡汤啊!
把人灌出毛病了吧?
现在找你负责来了,就问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