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就在这些保安挥舞着警棍,准备给嚣张的梁铭来点苦头尝尝时,苏雨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保安们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苏雨晴,随后又看向一旁的苏子瀚,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于是继续朝着梁铭逼近。
“我让你们住手你们没听见吗?”
苏雨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虽然是对那些保安说的,但目光却没有离开台上的苏子瀚。
“行了,先停下吧!”
苏子瀚开口对手下的这些保安示意了一句,眯起眼睛打量着来到近处的苏雨晴。
从始至终苏子瀚都在认为,苏雨晴才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其目的便是过来对S市苏家施压。
苏子瀚也一直在等待着,对方出场把事情挑明。
然而他却不知道,其实梁铭几人已经达成了他们的目的,此刻苏雨晴站出来,也只不过是担心梁铭三人会受到伤害。
虽然对于梁铭一个人敢和这么多保安对抗,让苏雨晴为他感到勇气可嘉,但是认知却还停留在对方躲在椅子下保命的状态。
此时梁铭也是有些疑惑,苏雨晴为什么突然叫停这些人,自己还等着拿他们练手呢!
由于梁铭的修为增长过于迅速,战斗技巧什么的完全跟不上进度,此刻还停留在上学打架的阶段。
这次一次性遇到这么多对手,梁铭便想累积一些实战经验,反正他们也打不过自己,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没想到却被苏雨晴坏了好事!
不过想着苏雨晴应该也是出于好心,梁铭就不和她计较这么多了,先看看她想要说什么。
“苏雨晴苏小姐。”
苏子瀚此时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对苏雨晴冷笑着说道:“怎么,你特地从Z市赶来就是为了夺人妻子吗?”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苏雨晴依旧是那般孤傲,口中清冷地道:“我倒是觉得苏大少是在强娶民女呢!”
两人此时的针锋相对,令在场的一众宾客脸色微变,他们也知道苏家在Z市还有一个主家,并且苏雨晴也姓苏,难不成对方是主家特意派来打压的?
想到这里,与苏家关系匪浅的宾客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尽管苏家这几年发展得很快,但和稳固了多年的主家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他们也不想和苏家刚达成的合作,会因此受到牵连。
至于和苏家关系一般只是来捧场的宾客,此刻则是选择做一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想要看看接下来的事态发展究竟如何。
“强娶民女?”
苏子瀚此刻眼神凌厉地瞪着苏雨晴,冷声道:“你刚才难道没听见,霓君亲口说和我是真心相爱的吗?”
“是不是真心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雨晴嗤笑一声,随即道:“与其这样争执下去,倒不如让当事人再回答一次这个问题!”
“你……”
苏子瀚面色变得有些阴沉,刚才江霓君态度上的转变他也看到了,此刻再回答的话恐怕结局就不是那么理想了。
不过还好,也不是没有什么后手。
苏子瀚隐晦地瞥了台下的某张桌子,那里坐着江霓君的家人,这三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苏子瀚要的就是他们不是好东西,随后便对着那十几名保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里面的江霓君让出来。
接着苏子瀚便走到了江霓君的身旁,装出一副柔情的模样,开口道:
“霓君,我再问你一次,你和我是真心相爱的吗?”
苏子瀚对江霓君询问的同时,目光移向了底下的陈玉娇三人。
被苏子瀚饱含深意地望了一眼,江霓君的父母以及她的弟弟瞬间会意,连忙开口朝江霓君喊道:
“霓君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答苏公子的问题?”
“霓君,注意你的身份!”
“唔唔喔唔唔唔!”
三人此时都在隐晦地向江霓君传达着,让她快点回答“是 ”的信息。
不过江宏伟那腊肠般的嘴唇,没能让他正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倒是让周围的人看了有些忍俊不禁。
“我……”
江霓君有些迟疑了,她本想直接否认苏子瀚的问题,但此刻听见自己父母的呼喊,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虽然江霓君很讨厌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个好吃懒做的弟弟,但毕竟是她的亲人,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
即使她感受不到那种亲情的存在。
江霓君很想站出来斥责他们,自己欠他们的早就已经还完了,但她说不出口。
如果江霓君此刻对苏子瀚做出否认的回答,或许在梁铭和上官绫的保护下她能够相安无事。
但她的父母和弟弟,可能就要面临苏家的报复。
江霓君同样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扭曲的家庭环境并没有扭曲她的性格。
也正因如此,江霓君才会被父母洗脑,做好了嫁入苏家的准备。
会浪费掉自己这么多年青春,为这三个所谓“家人”的人,卖力工作了这么多年。
到头来却落得一个被“卖”掉的下场。
可此刻让江霓君回答“是”,她也同样没办法去违背自己的意愿。
原本她已经放弃了,选择淡忘了。
但是梁铭和上官绫的出现,却又江霓君重新燃起了心中那份对自由的渴望,以及想要摆脱束缚的决心。
江霓君很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
梁铭此时对着江霓君微微一笑:“没有人可以强迫他人的意愿,如果你感到抗拒的话,大可以直接拒绝。”
“让那些世俗的眼光见鬼去吧!”
江霓君记得很清楚,这是当时在机场,梁铭对自己真诚的劝告,不过却多了一句总结。
是啊,抛去根本没有实际存在过的亲情,那剩下的不就只剩下世俗的眼光了吗?
那如果自己不在乎这些世俗眼光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和陌生人没有区别了?
江霓君有些愣住了,眼泪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这些年来,她在这个家里的存在又和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她的眼泪,是为了这些年自己浪费的青春而流。
如果只是养育之恩的话,她也已经还够了,难道一个人的青春,还不足以抵消这段仅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吗?
于是江霓君坚定地开口道:“抱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你也根本不是我想要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