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颜料的光敏性非常特殊,会随着时间渐渐的变暗。
我们面前的光,明显是有人刚刚才经过不久。
伙计此刻都待在房间里看监控,换班则走另一条路。
根本就不会经过这里,除非是想到我房间里面去。
果不其然,光点只是延伸到了我的房间门口就没有再继续了。
肯定是有人进去了!
但怎么一点警报都没有?
我安了那么多个监控是干什么吃的?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立刻往房间里面冲去。
同时摸出手机,按下一个紧急呼叫。
这是我早就设置好的,方便在有需要的时候直接把所有人喊起来。
顿时就听到走廊两边的房间里,全部传来了电话铃声。
但是没有一个接起来的。
“卧槽,伙计都被他们放倒了!”胖子立刻就反应过来,大骂了一声。
我们冲到房间门口之后,发现门把手被塞上了铁屑。
直接破坏了。
根本不可能拧开。
唯一保持着清醒的似乎只有梁平和秦沐他们。
接到手机铃声之后,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聚集到我房间门口。
“其他伙计呢?”
秦沐看了看只有我们几个人就问道。
“应该是出事情了,能听到电话铃声,但是没人接。”我只能苦笑着摇摇头,现在也没空去看他们的情况。
还有另一批伙计,他们不可能搞定整个客栈的人。
但是上来需要时间。
梁平看了一眼就知道门把手的情况。
直接让我们让开。
他用力撞了几下:“哐当!”
这里的客栈门质量并不是很好,直接被梁平撞开,重重的拍在墙上。
我们就看到房间里的木箱还在原来的地方,但是已经碎了一地。
上面还有一摊血。
“他触发了机关,强行挣脱出去,自己也受伤了!”梁平看了一眼快速说道。
我们的窗子也经过了特别的加固,看得出来被人撞过。
但是明显没有撞开,有些血迹还粘在上面。
我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酒味,弥漫在空间里。
调动秘术,立刻就闻到了清晰的来源。
还夹杂着一股特殊的血腥味。
“这边!梁平,给那些伙计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把所有门堵住,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
我朝梁平喊道,就往门口走。
他立刻点了点头开始打电话。
而我和胖子还有秦沐,直接追着这股味道又回到了走廊里面。
两旁的感应灯已经亮起。
把这条走廊照的明晃晃的。
即使有这么大的动静,旁边的伙计还是没有出来。
希望他们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楼梯上已经有嘈杂的脚步声,看来是伙计赶上来了。
追着这个味道,我们顺着保洁室一个隐蔽的货梯,下了负一层。
我还不知道这客栈居然有地窖。
应该不对外开放,只是用来储存食材的。
而到了这里,各种各样的味道变多了。
我心里也沉了下去。
如果这里有额外的出口的话,我之前的计划很可能白费。
无数的铁架伫立在黑暗之中,我就闻到酒味儿越来越浓。
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
昨天和客栈前台聊天的时候,他说他们新进了一批好酒,邀请我有空来两杯。
都是本地的特产,土烧酒别有风味。
难道他们其实早就布局,想要用着啤酒来扰乱我的嗅觉,掩盖这个人的踪迹?
那我真是被算计的死死地。
怀揣着这样不祥的预感。
我们三人在黑暗中勉强穿行了一分钟。
由于怕惊动那个盗圣,所以基本上没做交流。
终于来到了他们存放酒的地方。
大坛大坛陶罐堆放在一起,散发出一种浓郁的酒香味儿。
这里基本上到了尽头,没有别的出口。
秦沐打开了她手机上的手电筒,顿时照出了一副让我们哑口无言的景象。
在那些土烧的中间,俨然仰躺着一个人。
就是前几天撞了胖子的那个酒鬼!
他身旁有一坛已经被人起封喝了不少的土酒,因此这里的酒味儿才会那么浓郁。
看他呼呼大睡的模样,到底是被谁喝了也不言而喻。
“这就是盗圣?”
胖子难以置信的问道,用脚尖踢了踢他。
我本来想要阻止。
但是看胖子一踢之下他仍然熟睡的模样,就知道已经完全醉死了过去。
这才放心下来。
我蹲下来翻了翻他的兜,就看到两卷假羊皮凡书被他压在身下。
“应该就是盗圣,如果不是我闻得到这个酒味,真的让他给跑了。”
果然如我所料,这人虽然技术高超,但是分不出古董的好坏。
因此很容易就上了当。
但他的逃脱水平确实异常的高超。
没有顺着味道过来的话,就算他第二天清醒过来再拍拍屁股走人,我们也发现不了。
“他醉成这样,我们怎么问?羊皮凡书不可能带在身上吧?”秦沐站在我们身后问道。
其实在听到盗圣的故事时。
我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想法。
于是对她解释说:“这人偷盗水平如此的高超,自然也懂得怎么防范,就像盗墓贼的坟一样,里面要么就没放什么东西,要么就彻底封死不给后人留下任何余地,如果说他真的对自己的技术那么有信心,那羊皮凡书应该……”
我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上摸索。
这人穿的夹克也松松垮垮,里面能容纳很多东西。
我就从他身上翻到了许许多多的小零件。
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直到摸到一个暗袋,里面有一个很小的真空袋。
掏出来一看,我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颜色。
直接丢给了胖子:“就带在自己的身上,这人的行事并不小心谨慎,他觉得怎么刺激怎么来,所以我才会猜羊皮凡书多半还没有被出手。”
看到我们基本上断定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翻了出来,两人都很惊讶。
正在昏睡之中的男人。
年纪并不大,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
头发乱糟糟的。
配合上他浑身的酒气和不算差的长相,有一种浪子的感觉。
只可惜折腾了我那么久。
现在我只想狠狠的把他揍一顿。
梁平已经带着伙计赶了下来,我就对他说道:“把这人捆起来,有多紧捆多紧,手拿束带扎上。”
“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我需要知道是谁让他盯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