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张羊皮凡书有点麻烦。
但再怎么说也不会比我们九死一生从地宫里面拿出来麻烦。
因此大家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香喷喷的羊蝎子上来了之后。
胖子立刻就招呼开吃。
老六家的羊蝎子,在西北地界一绝,很多大佬都是开车来吃的。
上边的皮很柔软多汁,里面的瘦肉香的离谱。
我自然没跟他客气什么。
马上就夹了一个到秦沐碗里:“你尝尝,这边做的真的特别好吃,我们之前经常来。”
胖子就调笑道:“人家千金大小姐,自然没吃过,哪儿有带女朋友吃羊蝎子的,秦家的大小姐再怎么说也得吃个高档餐不是?”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似乎有一个誓言。
秦一指说一个月之内找齐了羊皮凡书,就可以和秦沐交往……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起这个。
忍不住心里有些怪异起来。
不行!
现在先解决诅咒。
至于交往的事……
再说吧。
其实我和秦沐现在的感觉不也已经差不多了吗?
或许是吧。
毕竟我没有任何经验。
服务员来取了剩菜。
多了几个生面孔。
看起来我们不在的时间,这里也变化了不少。
不禁就有一些感慨。
秦沐一边说一边长尝一口:“那张羊皮凡书只能想办法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偷出来……这羊蝎子确实好吃啊!我还没有吃到过这种,家里的厨子做的口味都清淡!”
说着顿时眼前一亮。
立刻就大快朵颐起来。
“那个展览的安保程度可不是闹着玩的。”梁平忍不住提醒我们。
因为,我们是盗墓的。
但不是盗贼!
如果要把东西从活人的眼皮子底下拿出来。
恐怕难度比下这个地宫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就叫做专业不对口。
不过刚刚吃了羊蝎子。
并不愿意去思考这些烦心事情。
因此讨论了几句之后,我们就埋头大吃起来。
狠狠的满足了口腹之欲。
服务员一直在接连不断的上菜。
其中一个看起来还不太熟悉,不小心撞到了胖子身上。
立刻就鞠躬道歉。
不过胖子心情愉快,挥了挥手,就当这件事算了。
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这才作罢。
胖子嘴巴一抹,难得大方一次。
可能为了让我不在自己女朋友面前丢了脸。
就伸手摸自己钱夹。
但是一摸之下,他立刻皱起眉头:“卧槽,我钱包呢?”
胖子的钱包,那还是我小的时候,在他生日那天,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的。
也是从市场上的摊子上买来的。
算是一个小皮包。
但是他特别喜欢,所以一直用。
看起来特别老旧。
我就忍不住戏谑道:“胖爷,您这难得大方一回,钱包怎么就这么巧的离家出走了?行了你,装啥呀,我来给……”
估计是胖子觉得这一趟没收获,又舍不得。
我心下了然,就伸手去摸自己的包。
但一摸之下却也发现了不对劲。
我的裤兜空荡荡的。
里面什么都没有。
甚至我放在里面的半包纸巾都失去了踪影。
看我们两个的脸色不像开玩笑。
秦沐顿了顿,就看向自己放在椅子上的包。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梁平耸了耸肩:“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我兜里的东西也不见了。”
什么?
我们身上揣着的所有玩意儿。
居然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只是钱。
整个都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完全被人掏空。
如果有这个水平的话。
直接割断我们动脉,恐怕也察觉不了。
这种精湛的手法让我背后忍不住起了一阵白毛汗。
难道是刚才那个撞到胖子的服务员?
可是他也只撞到了胖子一个人。
是怎么把我们身上的东西拿走的?
胖子立刻就开玩笑道:“还好羊皮凡书已经送走了,八月,你给你师傅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来结账领我们!”
我知道以师傅这个脾气。
恐怕我们全部留下来给人家洗碗,都把钱还上了,他都不一定来。
秦沐就皱着眉头抓起了自己的手机:“没事儿,我给这里的伙计打个电话,让他们……”
在她说话的时候。
我们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刚刚身穿制服,给我们上菜的服务员就走了进来。
他吹着口哨,手上还耍着一把钥匙。
套在中指上转来转去。
看了我们像是要吃人的目光,这人就笑道:“几位,不会是吃了饭没钱给吧?”
“那可就可惜了,但是今天你们遇到了好心人,我可以请各位,算是和各位结个缘分,日后也好多多照应。”
明显就是他摸了我们的钱夹。
还没等胖子骂出声。
他就把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丢在了桌子上。
“啪!”
那就是胖子的旧钱夹。
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塞满了钞票。
“就是你小子摸着我们的钱!”
胖子勃然大怒。
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
我立刻拦住:“胖爷,你小心一点,这人不对劲……”
“不对劲?”
就算被拽着领子,他也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胖子一拽之下。
他衣服里似乎‘噼里啪啦’的掉下了一堆东西。
我就看到了我的钥匙和秦沐的钱包,甚至还有一套梁平的机关小工具。
秦沐最先冷静了下来。
我也觉得,这个人没有恶意。
不然也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出场。
大可以偷完我们之后一走了之。
我出口问道:“你是不是想谈合作?你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了,对不对?”
那人笑了:“算有个聪明人!”
在我的劝说之下,胖子这才放开他的衣领。
胖子虽然脸上怒色未消,但没有再动手。
如果我猜的没错。
这人就是那个跑了的酒鬼。
传说中的盗圣!
我刚刚仔细打量了两眼。
便发现他的五官确实和我当初在沙漠小镇中逮到的那个人有些相似。
道上有一种叫做易容术的东西。
但是像是五官的距离,还有鼻子的高低这种东西是很难改变的。
他当时应该是易容了。
胖子放开他之后,这人也不介意。
笑眯眯地理了理领子。
在我们周边转了一圈。
然后盯上了梁平喝的还剩下半瓶的朱叶青。
他端起来仰头灌了一口,就摇了摇头:“这酒度数太低了,不行,没感觉!”
喝完之后。
他这才看向我们。
“我可不想谈什么合作,不过……”
他顿了一下说道:“一个是西派掌门人的高徒,一个是秦一指女儿,想必你们搞几坛子好酒来应该不难吧?”
随后看向了我:“之前那个局,算你有点脑子,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这么狂傲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倒也真不显得违和。
在场的个个都是练过的人。
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动手的动静。
看到我们都没意见,他就接着说了下去。
“你们给我上好酒,但必须我满意为止,而我……就帮你们把羊皮凡书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