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八月,醒醒……他真的没事?我怎么感觉就像给撞废了一样?”
我在一股刺鼻。
但又带着一阵清凉感的味道之中醒来。
第一件事就是察觉到全身的痛楚。
看来最终还是粉碎性骨折了。
我得和胖子在这度过残生。
唯一的希望就是师傅神兵天降。
来把我们救出去。
第二个反应就是,有什么东西正敷在全我身上下的伤口之上。
随后就是胖子惊喜的声音。
“诶,醒了醒了!这药确实不错!”
“我就说我配的紫金跌打损伤膏,那是一绝!少堂主出不了事儿了,放心吧,胖爷。”
还有钱瘸子的声音。
我刚刚想说话。
就察觉到自己的嘴里还含着吸氧管。
但是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我现在应该正躺在地上仰天的视角里。
只能看见旁边的药材。
比起之前的似乎更加茂盛了。
胖子就出现在我的视角里:“八月,你别乱动,现在我身上的骨头估计已经断了一打,能活下来算你命大,还得多亏了苏树妹子。”
我只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撞到了石壁上。
剩下的事情就再也不清楚。
除了胖子那张担心的大脸之外。
还有另外一个东西出现。
那是一个毛茸茸的豹子头!
但是比一般的豹子远大的多。
正好奇的歪着头打量着我。
胖子说道:“看你被摔下来之后,我们还以为这把肯定没办法了,还是苏树妹子不知道从哪里驯了一只豹子。”
“说直接撞上去可以……什么来着?可以改变力的方向吧?唉,反正我也不懂这一套,不过好在吸氧管没坏。”
看着那不停摇着尾巴豹子。
我无语凝噎。
原来是这样。
当时猛地把我呼到石壁上的就是这玩意儿。
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了。
我们的氧气还剩下多少。
必须在氧气耗尽之前开墓门。
我有些着急。
胖子看了就道:“眼珠子别在这儿轱辘转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放心吧,只不过才刚刚过去了一个小时而已,这下倒是省力了,你直接被拍飞了好几公里,我们一路紧赶慢赶才在你咽气之前赶过来的。”
钱瘸子的声音在我看不见的某个地方响起来。
听起来兴致盎然。
“这里的药才是真的好,少堂主这么快就醒了,而且你看看这骨头,啧啧啧,生长速度那叫一个快!”
梁平就冷冷的说:“少堂主摔得这么惨,你尊重一点。”
他这才乖乖的闭上了嘴。
疯狗也说道:“氧气瓶这么一折腾只剩下十个小时的了,我们必须赶快,少堂主这个情况再怎么说恢复也要几个小时。”
钱瘸子给我抹的那种药。
确实让我浑身有酥麻的痒感。
过了几分钟之后。
立刻就变成了被火灼烧一样的疼痛。
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华佗墓里药材之中。
也有那种神奇的力量。
正不断的催动我的骨骼自己长好。
在这种奇异的感觉之中。
我尝试动了动手指。
然后在胖子惊讶的目光里把手举了起来。
强忍着这种疼痛,居然勉强坐起来了。
胖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这药的药效也太好了吧。”
连正在削一根树枝的梁平。
以及检查氧气罐的柳飘飘都惊讶的望了过来。
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
还有一头和我差不多高的豹子。
乖顺的蹲在苏树旁。
正一边被她摸着脑袋。
苏树就笑眯眯的看着我道:“八月哥没事就好,小橘下手太重了一些,但是我刚刚驯服,还没办法和它沟通。”
连名字都取好了?
这也太快了吧?
我龇牙咧嘴的活动了一下。
胖子就过来扶我。
在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之中站了起来。
“身上最主要的骨头都粉碎性骨折了,要不是在华佗墓,就算在外面的医院里,也不一定能够治好,少堂主,你这次真是走了运了。”
钱瘸子正在搅和最后一点药膏,看起来就像什么糊糊一样,给我涂在大腿上。
胖子简单的告诉了我。
在我被蛇叼上去之后发生的事情。
当时看着我越来越高,大家都干着急。
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大蛇的头部停下来之后,胖子才抓住机会给了它一枪。
让蛇痛的把我甩了出去。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随着蛇头跑了好几里地了。
因为在墓里的力量之下也不觉得累。
所以基本上一直在跟着我下坠的路线。
两旁的生物渐渐变得怪异起来。
似乎各有各的地盘。
但当时他们没来得及细看。
在中途他们遇到了这头豹子,当时我就像一颗流星一样滑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直接摔成一滩烂泥。
“你没看到苏树妹子,真的太特么的牛x了!”胖子啧啧称奇。
“直接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喷出来,再加上他们那个什么东西来着?好像是苗寨自己的本事吧,豹子一下子就乖了。”
这么一头庞然一物。
直接被驯服?
当时梁平就道必须改变我下坠的方向。
不然直接掉在地上。
只有去给我捡零件的份儿。
苏树让豹子窜了过去。
一巴掌把我下坠的方向改成被拍出去。
总算是没有伤的太重。
再加上他们迅速赶到给我调配了药,换了氧气罐。
所以目前我还没有被这个墓影响。
不过那药材似乎不对劲。
现在我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正常了。
摸了摸自己的腿。
我心中暗想。
不过没说出来让胖子担心。
看了一眼氧气表。
我发现这个罐子里也只剩一半了,有点焦急。
我摸索了一下。
居然真的在地上找到了那截木炭。
就在手掌上写道:我们现在就走,这里离华佗墓还有多远?
胖子看了就叹气:“你还真是不要命了。”
疯狗回答道:“很快了,以我们现在的速度走过去,应该只需要花大概一个小时。”
他背上仍然背着那个土夫子。
梁平似乎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出。
把树杈削成了一个拐杖一样的支撑就递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撑住就看了看胖子。
他脸上的血色逐渐消退了。
开始变成尸体一样的苍白。
让我心里紧张起来。
要发作了?
我马上写道:不能再拖了,我们现在就走……
“砰!”
我还没写完。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这种剧烈的声响。
让人震耳欲聋。
而且极度的熟悉。
胖子听着就啧了一下:“卧槽,谁放的雷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