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们给棺材盖子合上,然后拿着撬棍,将棺材和这双开门连接的地方,撬开了有大概几厘米。
敞开的大石门瞬间显露在我们眼前。
这门就好开多了。
我跟来福胖子,一人拉一边。
他俩拉着左门,我则是拽着右门。
在我们拉门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方才我们所说的这封门棺材,按道理来说确实应该在门外面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门里面呢?
若是说封门棺材是为了封住里面的这些邪祟。
那更没必要把门修成需要往里拉才能打开的形式吧?
封的到底是谁?
堵的到底是谁?
难不成……
我心里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
难不成有人是为了堵着外面的东西,不让外面的东西进来,才会……
但是在我思考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给门打开了。
外面乍一看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甬道,黑漆漆一片,带着鬼物的诡异气氛。
我叫他们几个人:“你们检查身上的东西都带好了没有。”
按照地图上的路走,我预计应该不出几分钟,很快就要走到前面的主墓室了。
可是我们还没走两步呢,秦沐突然说了一句。
“谁啊?”
我转头看向她,她则朝着一个方向忧心忡忡的。
我将手电筒朝着她正对着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怎么了吗?”
“我刚刚看见了一个黑影……啊!”
还没等她说完话,我连忙冲到她的身旁,将她一把推开。
同时,我因为这急速的加速度,被迫摔倒在了她的身上。
秦沐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咚——轰嚓——”
秦沐微微抬起头。
在我身后,她刚刚站着的地方,刚好有一座雕像轰然倒塌。
声音是雕像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刚刚若不是我,现在在地上,破碎了的,应该就是她的脑袋了。
“怎么会……啊!是水魑子!”
秦沐指着那狗头人身雕像上面的一个白色的身影。
我连忙从她身上一跃而起。
果然,那水魑子在狗头人雕像上正用一种人类才会有的表情,盯着我们。
那是凝视的表情。
来福忍不住了,谁说这古城不让被破坏的?
他直接就朝着那水魑子的方向开枪!
手枪子弹的速度可要比打气儿的鱼枪速度快上不知道几倍!
但是这水魑子仍然轻悠悠的就躲避了这子弹的的攻击,同时,它一个上蹿下跳就没了踪影。
水魑子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怎么办?”
来福和胖子连忙来到了我们的后背。
我们四个人一人一个方向,彼此都是彼此的后背。
就这样,四个人用一个正方形的姿势走了几分钟,没有寻到那水魑子的身影。
我皱着眉头,连忙说:“走吧,咱们先进那通道里面,找到主墓室再说。”
“若是那水魑子追上咱们了咋办?”
“凉拌萝卜丝呗。”
胖子还有闲情雅致开玩笑呢。
我没管他们俩,现在的时间,浪费不得!
“走!”
但是,我就奇了怪了。
当我们在原地好生候着的时候,这水魑子不露面。
我说‘走’的时候,这水魑子冲出来了。
咋的,还是个声控的水魑子?
倒是听话!
我早就做足了准备,等这水魑子出来的那一瞬间,我手里面的鱼叉直接朝着它的方向插了过去!
水魑子躲不开,鱼叉正中它的脑门。
它这次出现的目标并不是秦沐,反而是来福,但是因为来福后背还有氧气瓶呢。
水魑子临死之前仍然大大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然后……
它狠狠的咬了一口氧气瓶。
给自己的牙都崩掉了。
“何必呢?”
来福一脚给它踢开。
突然,他觉得不解气,走上前又给这个水魑子补了两脚。
秦沐看着我这鱼叉:“你怎么给余老爹的鱼叉还顺下来了?”
“那天晚上我觉得这个鱼叉挺锋利的,扎水魑子很顺手。
余老爹在我下来之前,看出了我的想法。
他将鱼叉交给我,让我防身用。”
“哟,没想到余老爹这老头儿人还不错啊。”
“是啊。”
就是脾气犟了点。
说到底,就是个孤单寂寞的小老头。
“行了,这回安心的继续走吧。”
我们不再留恋,转身朝着甬道深处走去。
甬道很宽,并排能走四五个人。
我们的头顶不是石头壁,同样也是砖块垒出来的墙壁,还是拱形的圆弧。
甬道两边密密麻麻的画着不少壁画。
图腾。
石柱。
烈火焚身。
深渊蟒蛇。
前面是不知道什么意义的单个物种。
可是越往后,这些东西就开始相互结合了。
石柱上面出现了图腾。
图腾之下开始燃烧起熊熊烈火。
柱子上出现一个被高高挂着的人。
人在拼命挣扎。
烈火中却出现了一条通身火红的蛇,蛇将这人的脑袋一口闷了。
在此之下。
周围全都是朝拜着的民众。
民众们跪在祭坛之下。
他们高高举着双手。
像是邪教。
“你们看这壁画上,这些普通老百姓穿的衣服。
是汉代服装的一种。
感觉这年代应该是春秋那时候。
下面跪拜的人穿着粗布旧衣。
上面看戏的人衣着华贵,头戴金银财宝,脚下是闲云野鹤。
锦绣樊城,像是苗族一派的服装。”
“又是苗族?”
“泛指蛮夷。”
看着看着,这壁画上的东西开始不再发生变化。
墙壁上接连十多米,只有一个场景。
烈火焚烧,人类祭祀,蟒蛇出生吃人。
那蟒蛇的身子逐渐被刻画的越来越精致,图腾上的花纹也越来越细腻。
等到下一幅壁画的时候,我看到……
‘蟒蛇’已经彻底变了样子。
身体臃肿非凡,额头上凭空出现两根长须。
图腾也从之前的花草鱼虫现在转变为只剩下虫。
而这虫,就是我们之前所看见的那种肉虫子。
浑身黑里透红带着褐色的,脑门上留出两根长须的肉虫子。
紧接着,壁画当中的场景急转直下。
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上有几个祭司。
大祭司高举双手,在呼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