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一听,微微皱眉。
“先生果然高瞻远见,本太子佩服!”
“然,母国生灵涂炭,先生视若不见,却想着身后之事?”
“是何用意?”
公孙衍听到魏嗣的话,丝毫没有一丁点的表情。
点头道:“太子说笑了!”
公孙衍秉承嬴虔的话,要一辞再辞三辞。
三辞过后,无论对方说什么话。
他都要答应魏国,入魏庙堂为官。
现在才第二次,所以不急。
“魏国曾待先生不公,先生如此我也理解。”
“然则秦国苦魏国太深,只有先生,才能救魏于水火。”
“先生应该都知道,且不说公叔痤老将军死不瞑目!”
“父王割地受辱染病,魏嗣只想问一句。”
“大争之世,区夫也怀国忧,君子怎堪袖手旁观呢?”
听到这话,公孙衍眨了眨眼,原本低下的头。
缓缓抬头,怒视的魏嗣。
“一己之力,杯水车薪呐!”
公孙衍长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天空。
“年年征战,尸横遍野!”
“每每念及于此,衍诚惶诚恐啊!”
魏嗣一听,心中满不是滋味。
不过为了拉拢公孙衍,来魏为官,魏嗣也是拼了。
“公孙先生哪,如你这般救世大才,都隐身山野的话。”
“那么魏国将有更多的冤魂,因你而死!”
说完。
魏嗣猛的看向公孙衍,一言不合的就跪了下来。
见此一幕,公孙衍随之反应了过来。
狐疑道:“太子为何行如此大礼?”
魏嗣缓缓抬头,拱手看着公孙衍。
“我是为父王,为魏国曾经亏待先生,向先生请罪了!”
话音一落,只见魏嗣双手缓缓一下,朝着公孙衍一拜。
看到魏嗣向自己行此大礼,又诚心一拜。
公孙衍顿时面色僵硬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嬴虔啊嬴虔!”
“我怎么就上了你的贼船了呢?”
“真是想不明白?”
“就凭你三头不烂之舌,还是说你的霸道?”
“现在魏嗣见凭着如此口才,彻底的打动了我。”
“要不是老夫发了誓言,我早就掀桌子不干了。”
公孙衍无奈的暗道几声,心中皆是悔恨。
不久,魏嗣脸色不好的站起身。
拱手道:“告辞了!”
说完,魏嗣直接转身离去了。
留下公孙衍,待在原地。
最终的公孙衍选择闭目养神,对刚才之事,避而不及。
同时也在等,魏国第三次派人来请。
这才以不好推辞为由,顺利进入魏国庙堂。
……
几天过后。
公孙衍没等来魏国第三次来请,却等来了西厂雨化田。
“雨化田见过公孙先生!”
穿着一身锦服的雨化田,捏着一手兰花指,妖娆的姿色,望着公孙衍。
公孙衍瞥的一眼,随后闭目养神。
淡淡道:“厂公来此,所为何事?”
“据密报,魏王将太子魏嗣,打入大牢,不日问斩!”
“岐山方面来消息,请先生入大梁,见一见魏王。”
“同时请先生,恳请魏王放出魏嗣,先生才愿意入魏庙堂为官!”
公孙衍闻言,顿时睁开双眼,再次看到雨化田这般的妖娆时。
公孙衍皱了皱眉,赶紧转头望向别处。
道:“可有消息说,为何将魏嗣打入大牢?”
雨化田拱手道:“只为三字,魏王不得不将魏嗣打入大牢!”
“哪三字?”公孙衍一听,皱了皱眉道:“说来听听!”
雨化田道:“苦肉计!”
“苦肉计?”
公孙衍一听,也顾不得雨化田,这般妖娆的身影了。
连忙转头看向雨化田,皱了皱眉。
道:“何为苦肉计?”
“几天之前,魏嗣从先生这回到大梁之后,便跟魏王提出苦肉计。”
“魏王无奈同意,将魏嗣打入大牢,只等先生去大梁了!”
公孙衍微微皱眉,嘴角微微一笑。
“岐山方面,可有要求?”
雨化田摇头道:“没有!”
公孙衍笑道:“若我不去呢?”
雨化田道:“先生若不去,魏王就真的斩了魏嗣,到时候先生与君上的计划,便无法施展!”
听到雨化田的话,公孙衍皱了皱眉。
狐疑道:“君上?厂公再说嬴驷?”
雨化田摇头道:“坐在咸阳那位已称王,岐山君也因此,成为本厂公的君上,不是?”
一听这话,公孙衍沉思片刻。
摆手道:“你回去吧,衍该知道怎么做了!”
“诺!”
雨化田应声离去,眨眼间不见其身影。
……
不久之后,大梁魏王宫。
一个寺人匆匆来报。
“大王,相国,公孙衍求见!”
闻言。
大胃王转头看着惠施,眨了眨眼。
狐疑道:“惠相,见不见哪?”
惠施拱手道:“见哪,不见不行啊!”
“宣!”
眨眼间,公孙衍身穿魏服,一身黑衣。
来到魏国庙堂之上,看了一眼坐在王位之上的,大胃王之后。
低头拱手道:“草民公孙衍,拜见大王!”
“好久不见了公孙先生。”
这话一出,大胃王眨了眨眼,觉得这话不妥。
毕竟他公孙衍没见过,谈何好久不见之说?
改口道:“公孙先生,此来何事啊?”
“贸然亲见,请大王恕罪!”公孙衍缓缓抬头,接着道:“闻听太子因言获罪,衍斗胆请大王,放了太子!”
公孙衍的话,却惹来大胃王的不满。
“放了他?”
“呦呵!”
“就你一句话就放了他,你好大的口气啊!”
“要放了这误国误民的人,对寡人有什么好处?”
公孙衍闻言,顿了顿片刻。
道:“只要大王放了太子,草民愿入魏为官,听从我王的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