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靠海的东面,近几年以来B市的建设迅猛,原来那里还是一个小渔村,而今已然是一片高档小区,一整排海景别墅依海而建。
简丹,这个女人,这一整排海景别墅中间最好位置的那一栋属于她。
她那辆好看的红色宝马车轻轻地滑进了车库,笑吟吟地将洛亚给请了下来。
她说了,让洛亚好好看一看她曾经和她那位死鬼丈夫住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她的伤心地,是她丈夫去世之后她一刻也不愿意多呆的地方。
有钱人的世界洛亚不太懂,但这装饰华丽的别墅,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宫殿一般,看起来令人眩晕。
米黄色的旋转楼梯,镂空的雕花栏杆,摸在上面凉凉的触感。
简丹走在洛亚的前面,她那一身漂亮的银白色洋装,配上她那一副娇好的容颜,优雅的身段,简直跟童话里的公主没得两样。
如此一来倒衬得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的洛亚跟一个灰姑娘一般。
说实在的,洛亚不太明白,简丹,这位年青的少妇,她为什么要请洛亚来她的家里?
她们的交情真的到了可以随意进出别人家的程度了吗,至少在洛亚眼里还没有到那一种程度。
洛亚之所以选择接受简丹的邀请来她家里,纯粹是因为简丹是一个心理有疾病的女人,她需要一个倾诉对像,来摆脱困扰她已久的心理问题。
至少路征是这样说的,说简丹的幻想症非常严重,她确实需要漫长的时间来正确引导,让她走出那一段阴影。
然而,事实证明,洛亚的同情心泛滥得有点离谱,这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命。
简丹没有给她半分喘气的机会,也没有让洛亚参观她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旋转吊灯。
而是直接拉了洛亚上了楼梯,她连鞋子都没有脱,那尖尖的红色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尖锐的声音刺着人的耳膜。
二楼主卧,推开门,一张欧式大床展现在洛亚的面前,丝制的被褥滑溜地铺在那上面,银色系调衬得房间十分典雅而又温暖。
大床正面上一张雕花皮制沙发。
简丹径直走到那沙发上,优雅地坐了下来,又十分自然的跷起了二郎腿。
沙发旁边是一个圆形的小桌子,那上面有一个大得有点离谱的白玉烟灰缸。
简丹十分自然地点燃了一根雪茄,又十分客气地问洛亚要不要来一根。
说实在的,洛亚最不喜欢看人抽烟的样子,特别是女人,那样会让人觉得特别轻浮。
洛亚摇了摇头,看着简丹猛吸了一口,然后又十分做作地吐了一团烟圈。
偌大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外面是一个大大的露台。
隔着露台就是那一片蔚蓝的大海。
简丹这个女人,生得如此美貌,除了抽烟让洛亚反感之外。
她就是为这样的一种奢华的生活而生就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烟草的味道,十分呛人。
这位美貌的少妇,大概是为了在洛亚跟前显摆那烟圈吐得相当到位,吐了又吐,虽说这间卧室是洛亚二十多年以来见过最大的睡觉的地方,但也经不起她这么一圈又一圈地吐,不大一会儿,屋子里就烟雾弥漫。
这不,这位少妇再也优雅不起来,开始在那边猛烈的咳嗽,是停不下来的那一种。
洛亚打开那一道玻璃门,一阵咸咸的海风立马就窜了进来。
那一股股青烟立马就往外头飘去,露台上一个吊椅在风中摇来摇去,咯吱咯吱作响。
似乎在等待着人坐上去。
下一秒,她已然坐在了那上面,靠着软软的靠垫,吹着海风,看着那一片海。
舒服极了。
简丹的高跟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亚没有回头,由衷的感叹。
“简小姐,你这里真是太美……”
她本意只是纯粹感叹一下风景的,压根没有想到什么地方得罪了女主人。
她直接了当地拿了那个大大的白玉烟灰缸砸在了洛亚的头上,最后一眼,洛亚只看到了简丹那一张红唇十分狰狞。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简丹还是坐在那一张雕花皮沙发上,还在优雅地抽着她的雪茄。
不同的是,她左额处包了一个创口贴,上面隐隐浸着血迹。
而自己则是被好几条丝巾给五花八绑,扔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头部隐隐作痛,空气弥漫着一种血液的味道。
洛亚不解,她与简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张口想要问问她为什么,却发现自己嘴里也被塞了一团东西,除了嗷嗷叫之外,一个字也发不出音来。
简丹终于掐灭了她手里的那根雪茄,那张小圆桌上已然换了一个大大的咖啡色烟灰缸。
不难相像,刚才她用那个大大的白玉烟灰缸砸向洛亚的时候,因为用力过猛,反而先伤了自己。
只见她站起身来,眼神恨恨地盯着洛亚。
咬牙世齿地说道。
“洛小姐,就是在这张床上,你和他滚床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洛亚懵了,别说是这张床了,就是这套别墅,今儿个也是第一次来。
完了,洛亚第一个念头立马想到,这位简小姐是将自己幻想成了和她丈夫有一腿的那个女人。
这么一来,立马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当一个人被判有罪的时候,总得要给他分辨的机会,此时的洛亚却是有口难开。
只得拼命用扭动着身体来抗议。
不想这个举动立马激起了简丹的愤怒,她立马操起那个烟灰缸又要砸向洛亚的头部。
洛亚立马静止不动,表示投降,她可不想将自己年青的生命给出脱在这个疯女人的手中。
还好,这样还有用。
她放下了手中的烟灰缸,复又坐回到沙发上。
“你知道吗,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和我老公在外人眼里是多么幸福的一对。他对我宠爱有加,呵护倍至。可在半年之前,他突然之间早出晚归,回到家里半句话也不愿意与我多讲,倒头就睡。起初我以为他是工作的压力,我减少了和朋友去逛街和美容的时间。在家里煲好了汤等他,尽量讨好他。可我很快发现一切都于事无补,他仍然对我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