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练青的消息没等来，顾倾如的消息先来了。
cS1.5的质量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因为她旗下主营网页服务，因此利用网页服务面对各种群体做了网上问卷调查。
同时将cS1.5的游戏截图和游戏模式添加到问卷当中，共计1万份调查，想要游玩的人数竟然高达80%，这个数量就非常恐怖了。
近段时间正是在做游戏市场的分析与调查，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告知玄鱼，当得到结果，顾倾如再次难掩激动之情，玄鱼再一次给她带来了奇迹，若是真能运营好，那么，cS1.5便能彻底稳住公司当下的运营状态。
就cS1.5的归属问题，顾倾如约玄鱼到咖啡厅面聊，玄鱼没有拒绝，换好衣服后出门打车。
看着窗外的街景，玄鱼认为自己是时候可以买一辆车了，要买就买好的，小电驴不是她的菜。
来到目的地，玄鱼推开玻璃门，丝丝凉意流遍全身，咖啡的香气与蛋糕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光线恰好，轻松的钢琴纯音乐慢慢在耳边响起，让人很难不下心神。
玄鱼没来过这种地方，但她现在有钱了，底气也足，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杯自己都没喝过的咖啡静等顾倾如到来。
十多分钟后，顾倾如的身影出现在玄鱼视线中，她还是那么风采依旧，得体的公司制服彰显着她非凡的身份地位。
两人见面，脸上不约而同露出笑意，顾倾如加快脚步向玄鱼走过去，在后者站起来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拥抱，笑道：“好久不见了。”
玄鱼紧张的轻轻推开她，想到几天前自己发的那封邮件，忽然又害怕顾倾如追问起她的身份，于是顺着对方道：“才一周而已。”
顾倾如坐下，向服务员点了杯咖啡，并没有挑明玄鱼的担忧，而是开门见山的说：“你开个价吧，这款游戏我想买下来。”
听了顾倾如的话，玄鱼知晓顾倾如今天应该只谈公式了，当即放松下来，转口问道：“你真的看好这款游戏的市场么？”
她需要一些圈子里的详细信息。
顾倾如红唇一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调查文件放到玄鱼面前，“当然，国内FpS游戏作品稀少，盗版横行，就连国外都处在萌芽阶段只在本地发行，那些做出来的都被破解了，国内论坛到处都是资源，搞得外国厂商避之不及，就连合作都极少，更别说会与龙国的游戏开发商合作了。你先看一下我的项目书，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玄鱼打开文件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国内外较为出名的游戏厂商和最近宣传的同类型游戏，在FpS竞技类目的游戏还真没几个，就是说明，这块蛋糕真的能吃，而且她们肯定是能先吃的，就看嘴巴多大了。
接下往下翻才是项目书的主要内容，针对目前的游戏市场，顾倾如认为cS1.5必须走免费游玩路线，先吸纳用户群体，提高品牌知名度，然后再继续对cS1.5进行开发，转而进入线上模式。
玄鱼一口气全部看完，抿了口咖啡心里想着措辞，对面顾倾如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里闪烁着光亮，玄鱼思考的样子和玄玉简直一样。
很多时候，她认为玄鱼和玄玉就是同一个人，可自己的心却不能给到玄鱼身上，因为两人的性别一样，得不到祝福的。
为此，她工作之余也会陷入苦恼，自己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而产生心理疾病，需要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了。
“免费游玩吸引用户群体很好，不过，这款游戏你应该见识了，这点内容，完全不足以支撑线上经营。”玄鱼给出中肯的评价。
顾倾如接过话题，点头道：“我知道，我的技术团队告诉我，这款游戏很像个半成品，但又是个独立游戏，非常怪异，确实很难单独线上经营。之前你就说要创业，现在你是不是心理有想法了？”
她终于找到机会问出来了，就一句简单的话，顾倾如可是暗自揣摩了玄鱼好久，没想到她放的线那么长。
“没错，cS1.5不过是吸引用户的手段，而并非最终目的。你觉得互联网带来最有效率的改变是什么？”玄鱼反问顾倾如。
“信息的获取和接收速度。”顾倾如即刻回道。
玄鱼素白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目光深远，“没错，互联网给人们带来最大的收益就是信息的获取速度，学过物理的都知道，无论是声音还是光，传播都需要媒介和途径，我想做的，是这样的事。”
顾倾如仔细揣摩玄鱼的话，而后疑惑道：“你想在网络通信方向发展？”
玄鱼没有否认，说：“这是大方向和最终目的，龙国国内的网民还不算多，但以后呢？所有关于互联网的项目都处在萌芽期，我们必须把握机会，将用户牢牢套住。龙国国内虽然已经有多家网络通信公司，但他们水平不行，方向不对，注定走不快，信息是面向群体，而否固定的某个人或某个组织，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倾如脑子飞速运转，她目前只知道cS1.5对玄鱼来说是个吸纳用户的工具，而玄鱼的目标是利用互联网的信息便捷来吸收更多的用户，如此想，她大概能猜出一点玄鱼的想法，可她依旧跟不上玄鱼的思维模式。
过了会，顾倾如露出歉意的笑，头一次在玄鱼面前感受到挫败感，明明一周没见，她仿佛又进步了很多，目光更加长远且深邃了。
在针对互联网发展的道路上，对方的理念似乎要超出自己很远的距离。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我手下有一个还没有注册的工作室，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入职顾姐的公司。”玄鱼一改话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
“工作室？”
顾倾如好奇，莫非cS1.5就是玄玉做出来，要知道，一款游戏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况且之前玄鱼交给自己的西游记也是如此，文字中所蕴含的思考和文字框架，可不是随手之作，同时写小说和做游戏，需要花费的时间根本不可想象。
想到此处，顾倾如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向玄鱼，此时，她才感觉出来，玄玉的影子开始在她身上慢慢散去了。
“是游戏工作室，目前就我一个人而已，我手里现在还有好几款游戏，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打磨。”
玄鱼大方点头承认，她今后的主要目标和现在一样，那就是搞钱，有手机商城在，她想要什么游戏都有，完全可以肆无忌惮的圈钱然后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原来如此...”
顾倾如平静得诡异，她心里早就炸开花了，居然还有好几款，一时间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cS1.5的完成度堪称完美，虽说还有一点瑕疵，不过，她觉得已经不需要修改了，有些时候，游戏里的不完美反而可以成为游玩的乐趣之一。
更别说玄鱼手上还有哪些作品。
不过，眼下的情况根本不需要过多思考，顾倾如向玄鱼伸出手，诚恳道：“如果你不嫌弃本公司技术落后，那随时欢迎入职。”
玄鱼伸出手正式与顾倾如握在一起，笑道：“你可要每月按时给我发工资，不然我就随时卷钱跑路。”
“小鱼妹妹有这种技术，还怕没有工资么？”
“不，我只想要顾总发的工资。”玄鱼说得斩钉截铁。
顾倾如想到玄鱼在录音里说的话，想到了某种很禁忌的画面，她面颊红了一下，干咳一声，再次问起cS1.5的归属问题。
玄鱼随意的说道：“送你啦，就当做我入职的敲门砖吧。”
“你说的，可别反悔。”
聊到正事以外的内容，玄鱼越发随性起来，拍拍胸脯，笑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顾倾如玩味的瞧着玄鱼的胸脯，声音有点暧昧，“的确是很有料的男子汉。”
玄鱼瞬间红了脸， 赶紧叫来服务员结账离开，出门时忽然有人影跑过撞了她一下。
不等她回神，别人都已经跑远了，幸好顾倾如在后面将她扶住了，脑袋靠在顾倾如胸前，软软的感觉让她迷糊了好一阵。
“这人怎么回事？”
“估计是赶时间吧。”
两人没太在意。
“我送你回去？”
“不了，你肯定还有事要忙，下次再见吧。”
“那个...过几天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想尝你的手艺了。”
一向强势的顾倾如说这话时内心经历天人交战，可她知道，自己不说两人就没有机会见面，因为玄鱼一点都不会主动，仿佛比自己还忙。
她明知道这种感情很可能没有结果，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
“好啊，到时候给我电话吧。”玄鱼低着头十分干脆的答应，实则是为了掩盖她的不自然，不知为何，总感觉她们两人有种情侣间的扭捏。
坐上计程车晕乎乎的回到家，刚进房门想把手机掏出来，一摸口袋，竟是空空如也，玄鱼回想起刚才自己被撞的一幕，瞬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