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戎狄人的皮甲,身材与戎狄人一般高大,一路呼啸着“妈的个秃噜”,力大无比,还将尸体当衣服一把甩着转,一看就是戎狄人!
远远地看见简凡领着一群将士在后面紧追,一边追一边大喊着:“别放箭,花将军可能还活着,别误伤了将军!别放箭!别误伤将军!……”
追到城墙附近,离得近的弓箭手听到隐约听到他们喊的话,心中一惊,只以为听错了,眼尖的仔细一看,跑来的戎狄人甩着玩的那人,真的是将军的战袍,头部低垂,破布娃娃一般没了力气,不知是生是死。
震惊太多,每位将士都一个呼吸后才一声国骂,“靠!”
花将军,镇国将军,他们的主心骨,靠!就说忘记了什么,他们的主心骨一直没有出现在前线,开始还问几句,疑惑几下,半天功夫都给忘记了,可是,花将军怎么给活捉了?那是他们的将军啊!
一阵骚动在城墙上由北边传来,有人赶紧给微微禀报,有人赶紧给慕容林海禀报。
战场上响彻着呻吟声,军马嘶鸣声,还有刀箭撕裂皮肤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微微一时不知出了什么事状,问:“你说什么?大声点。”
奉命来禀报的弓箭手呼哧呼哧喘着气,因为跑得太急,跟因为心中焦急,“将军,小的弓箭营传令兵,北北,北三队队长命我火速禀报,禀报!呼呼…将军,花将军,被掳走了!”
微微一听“大惊”,问道:“怎么可能?花将军一直在中军帐中主持大局,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禀报者急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北边,简繁追着扛尸体的戎狄人很快跑近了,他们跑地比较远,还在战场另一侧的边缘,微微拿望远镜一看,“灰常灰常惊讶”地把望眼镜都掉在了地上,喃喃道:“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将士们本已做好殉国的准备,他们只是以为他们会死,相信将军一定会没事,所以对于花将军落在戎狄人手上,他们只是不相信,只是吃惊,吃惊得反应都慢半拍,
但他们还算镇定,比“特别惊讶”,张大了嘴巴大喊大叫的微微镇定许多,还是来禀报的弓箭手提醒微微,“请将军派人到中军帐中确认情况。”
“对对,别意,快去,快去问问。”微微被他提醒了一般,赶紧派出初别意。
不用去问,又有人跌跌撞撞跑过来回禀,“不好了!不好了!蓦然营营长命小的火速来请援军,将军!花将军被戎狄人抓走了!蓦然营全体中了戎狄人的毒,刚醒,有人抓了花将军闯营而出!营长带我们奋力营救!请……将军援兵,把花将军救回!”
微微给解药先给与花如颜不亲近的,蓦然营和阑珊营两营各五千人,各在防线两头,蓦然营刚刚才被医疗兵“救”醒,也是刚醒没醒透的状态,简繁一路“营救”花将军,一路喊着就过去了,速度极快,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想救也根本来不及,
蓦然营营长没卸甲,有心立刻上马去追,可一干士兵昨天好吃好喝,一通睡,没醒透东倒倒,西歪歪的,他正在整顿兵马,这就出营追击!
蓦然营营长根本没叫人来禀报,慕容云海谁呀?那是他家花将军的对头!微微?更不认识!听名一个女的,战场上一个女的来捣什么乱?再有姿色也不着急!等爷救回将军再去军妓帐中会她!
他刚醒,就知道将军被戎狄人掳走了,就知道要去救,谁的话也听不进。
话说回这个来禀报的小兵,这个小兵跟他们不一条心,是个机灵人,以通知援兵为由,本来想在后面混个活命来着,很快搞清些状况,前来禀报新的指挥将军。
他还加了些词,说明他们蓦然营的困难和努力,以免问责牵连,他看到最高的将军是女的,甚至还穿着女装,战争三观很是崩碎了一下,但很快给微微找了个称呼,既然是指挥战局的人,自然称呼“将军”。
微微还是“我不信,我不相信”的角色塑造,问:“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蓦然营来禀报的小兵一怔,心想我觉得我禀报得很清楚啊,他们都说指挥“有如天神”,他们是否说错了?这女子是不是洒?
但他还是再禀报一遍,“小的蓦然营张三,启禀将军,花如颜花将军被戎狄人抢走了!请将军速援!”
微微“关切”花将军安危,回头看城外一戎狄人扛着一名将军在飞跑,着急地骂道:“混账东西,这个我们都知道,人都快跑到眼前了,我是问你怎么回事?花将军不在中军帐中主持大局?怎么会被戎狄人劫走?你告诉我!”
“怎么回事小的也不知道啊!”小兵委屈,
“不~~我不相信,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微微三流爱情剧戏精附身。
小兵太委屈了,“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中了毒,刚醒!”他再次请求,“但那人扛的确实是花将军没错!小的刚醒,他就从小的面前跑过,小的看得清清的!蓦然营许多人都看清了!还请将军马上命人营救!花将军可能还有救!”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人救回,连他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兵都知道要先把人救回!
微微也仿若刚刚接受了这令她心碎的事实一般,回身命令,“各位,这场战争我们可能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所有人听令,稳住,都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射伤了将军,着力打退这波攻击!剩下的星玉军听令,你们的将军被戎狄人抓了,快救人!慕容云海,快救人啊快救人!啊,还有谁可用?为了救回花将军,我自己上!谁也不要拦我!不!要~~拦~着~我~~……”
说着她就要爬盾牌,亲卫们白眼都要翻到云彩上去,连忙把她拦下来。
初别意做事情很快,去查了一会儿,回来禀告道:“查清楚了,听人说戎狄人无耻下药,花将军万毒不侵的体质,折损了凌霄剑才打退偷袭的戎狄人,保住了所有人的性命,也不知一个戎狄人是从哪里摸了进来,还是偷袭的戎狄人没有全部杀死,那人抢了花将军,往北突破蓦然营跑了!”
微微问:“你从哪儿打听的消息?”
初别意回答:“就在城下,将士民夫们都在这样传。”
微微抚着下巴,咬着食指,“痛苦而专注”地分析,“如此看来,花将军被戎狄人掳走已经确定无误。”——早就确定无误了好么?“可是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啊,到底戎狄人怎样得手的,还是推测。”
“啊……”初别意特别特别无辜的抬起秋水眼眸,“主儿恕罪,奴婢确确实实,实实确确也不知道……”
这个眼神,真是如清澈湖水般无辜,微微收藏袍子里,给初别意一个大拇指,靠近她耳朵。小声咬耳朵道:“好演技,我终于知道安排你干嘛合适了,以后这种活都是你的。”
初别意也咬耳朵,道:“主儿,你演得太浮夸。”
“是么,怎么都这样说,我觉得很有真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