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怎么可能脱裤子?太丢人了,也于理不合。
为了不脱裤子,他拼命让微微相信,“是真的,我原本不奢望修仙,踏入仙道,拜师那一晚,师傅劝我说修仙,心要静,亲手在改变我的身体,与你一样。”
“那现在我们是男是女呢?”微微还是纠结这个问题,“认为自己是男的就是男的,认为自己是女的就是女的,是这样么?”
“正该如此,男女性别本就不该由身体决定,只存乎于心。”简繁道。
微微看着他,感慨,不到一年前,俩人在冷宫中交流都费劲,如今简繁说的话,简直能说到她心里去了。
如果让上辈子同-性们和对自己性别天生有苦恼的人听到这句,一定会引为知己。
“嗯?你说你师傅亲手改变你的身体,你的身体本来就被阉-割了,为什么还要再动一次?难道没阉干净?不可能啊,难道……你二次发育了?”微微受得刺激比较大,一开始没注意到,反射弧长了些。
早些就有一阵很奇怪,简繁原本一开始是阴郁得要滴出水,担忧他随时会杀人的性格,小仙子刚掉下来,偷搞到修真界的伤药泡茶喝那会儿,简繁就变阳光了,一天比一天阳光。
当时微微就有怀疑,只是苦无证据,她虽然八卦但有底线,并不关注别人裤裆中的事这样猥琐,也就没有细想,细查。
现在回想起来,非要把这件事问明白不可——底线有时候可以低一点,“你该不会在我们弄到小仙子的药的时候就长好了吧?说实话,是不是,不说实话就扒你裤子,扒了啊……”
“是,是!”简繁拽住裤子,脸红如要用来剪纸的红纸,微微现在的身体是絮飞师叔的,大乘期的修者,不说是当年道门数一数二的人物,也是风流风云人物,不仅在修为上很高深,力气也比普通人大不知道多少倍。
微微刚接受使用,力气收放还不自如,刺啦一声,简繁的裤子生生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大腿,一般人玩闹时撕了别人裤子,总归不好意思地道歉,但微微不是一般人,她的脸皮比一套《快活林》连环画还厚,怎么可能就此放过?
扑到简繁身上就要撕第二下,彻底给撕开,“我的都让你看到的,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得让我看一下?让我平衡平衡?……”
“没!没看!我发誓……”这下简繁的脸红得能做大红灯笼,红得要发热发光了。
“不用发誓,也给我看,好吧,要我不撕也行,你老实交代那时候是不是长好了?”
“没长好!”
“小蘑菇长了多少?快说,不说撕了啊!”
“一半一半!”
……
已经不能说调戏了,简繁被微微狠狠猥亵了一份,从她屋中逃出来时同手同脚,脚步踉跄,仿佛喝了五百年的神仙罪。
之后有整整一天躲着微微。
微微把大乘修者的身体熟悉了一番,但还是体会不到元气的流动,
拖延症老祖说,也许她骨子里不相信修真道法,所以才感受不到。
微微对着星星月亮发誓她相信,元气肯定是一种能改造人的身体、与人并存并为人所用的物质,看,她把词条都编好了,怎么会不相信呢?
道门老祖贱贱地道:“无量天尊,感受不到体内的元气只可能是俩种情况,因慧根不足而愚笨,因不相信而抗拒,看来你不是后一种。”
微微哭了,“师伯你不用吧,转着弯说我笨,我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总觉得跟我说话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要说是我的错觉,女人的第六感最灵敏了……”
她还没说完,道门老祖要把她赶出去,“好了,你去吧,感受不到好好感受,不要打扰我们修炼了。”
“不是,师傅,两位祖宗,我还想问二位事情,墨家出现了一位白衣孝服的修者,很强大……”
“无量天尊,怎可说是孝服!不孝徒儿!”拖延症老祖骂。
“听祖宗的意思,你们知道他是谁?看起来没什么恶意,人走了,人家想深藏功与名,按理说不该追问,但不知道是谁我总归不放心。主要是吧,我扇了他俩巴掌,后来他走得急,我又害怕,没道歉,我怕得罪了,都是大神啊……”微微轮番给两位老祖捶腿讨好,“祖宗,你们知道就告诉我吧!”
拖延症老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他师兄一眼。
微微从这一眼中读出些许信息,“难道是……”
道门老祖紧张。
“是道门的哪位长辈?不会是师叔祖级别的吧?脾气好么会不会给我小鞋穿啊?好害怕的说,看二位的意思,是与师伯关系比较密切的人?”微微仔细看着师伯道门老祖,自认看出些端倪来,“仔细看,眉眼与师伯真挺像的。”
“咳咳。”道门老祖不自然地用咳嗽掩饰尴尬,看动心的人在眼前,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他只觉得心跳加速,仿佛大战了一场,血液都要沸腾,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到底是一辈子的师兄弟,拖延症老祖终究没有一直看八卦下去,好心解围道:“是一位长辈,你就不要问了,被小辈扇了俩耳光光荣么?自是不让人知道。”
“你自放心,这位长辈脾气很好,你当时又不知他是谁,不会找你麻烦。”
“噢噢,那就好。”
在俩位祖宗房里没问到了答案,不过问到了七八分安心,微微走出来去找简繁,找了好久才找到,本也没想说什么,只是没来由想见见他,呆在他身边,如习惯了的他会在自己身边一样。
但见到他一本正经微红的脸,微微忽然想到一个笑点,“你修仙就是为了能长全身体,费尽力气,有了整个世界仅存的一两个名额,几辈子的好运气,无数的努力,终于能拜师,然后……为了修炼专心,不仅没有得到仙药长全,原本长出来的也没保住。这个事情,想想好笑呢。”
“有什么好笑?”简繁被微微猥-亵毛了,微怒道。
本也没觉得好笑,但越想越好笑。
“为了就是这个,结果好容易得到,第一必须舍弃的就是这个,作为男人,难以想象你的心情,我能采访一下你么?简繁童鞋,请问您是用怎样的心情接受这个事实的?毕竟男人非常在意这方面……不行,这个事我能笑一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