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最尊贵的囚徒,微微可愿入笼相伴?”
微微扶额捂脸,“你觉得呢?跟我开玩笑呢?”
“朕没有开玩笑……”
“那您知道我们在谈正事么?撩你个毛线球啊?你看我脑子里装的是水,还养了一只鱼是么?”她放下手,正色道,“警告你啊,撩妹是有钱有闲公子哥做的事,你在龙椅上,统筹的活请做好了,别想着美色才气双手,顺便还带嫁妆,你是皇上,不是凤凰男,有点志气好么?
“小女孩可能没见过世面,被你撩到,对不起,我专业练过抗体。我想起件事来,把宋相女儿宋昭仪送荒原来,宋相太忙了,我怕他过劳死,他很厉害,也不能就压榨他呀,叫他女儿来帮把手。”
“不妥。”皇上下意识道。
“怎么不妥?你后宫还许多呢,不差她一个,又不见你宠她,不是还刻意疏远么?难道私下不抱着她睡不着?”
“非也,微微误会了,”皇上解释道,“朕的意思是,宋昭仪是后妃,怎可……”
“可可可,可可豆的可,觉得有失皇家的体统啥啥的,要不叫她女扮男装,叫她丫鬟扮几天她,或者出宫……修行?办法你想,再哪儿守活寡不是守,有事情忙就没空怨气了,我看那些宫斗都是闲的,我走了,保持联系。”
天盛的国师果然如传言一样,是个好美色的,从皇上身边,一下划拉三位顶尖公子到自己身边。
哪怕皇城的贵女,相思成疾,相见其中一人都不容易,想见温如言需要装病,病得真实,平常大夫治不好,病得要死了,才请得到温大夫,隔帘一见,问一句温郎可用“一味相思入药”?
江易安朝堂家里,是个宅男,来去来坐轿子,找墨家的大风扇把他轿帘扇起来,引得公子回眸一瞥,墨家的机关,把自己卖了的投入,
苏瑾到是经常见,纵马长街,出入风流,但他眠花宿柳,身边簇拥太多,想得到他多看一眼,比前面俩位还要难。
这样三位顶尖的公子,簇拥在微微身边,微微还挺嫌弃。
温如言病态圣母,只要把自己搞得要死了,他一定垂怜,可微微才不要这样的垂怜,
江易安撩了微微一次,可把她得罪了,江易安有点冤,按照这里的价值观,他一点错没有,这个世界本就像古代,男子家中有妻妾出来见到喜欢的再撩一撩,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撩得好,又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家中结发妻子和宠妾正好衬托这位“新人”在才子心中有多么特别的地位,
微微最恶心这种了,牙刷和男人不跟人共享,哪忍得了自己头上有呼伦贝尔大草原?她可是恨不能自己开后宫的存在。
还是苏瑾跟她玩得好,因为苏瑾对她没想法,他风流,他家中妻妾应该也挺寂寞痛苦,但至少没有风流到微微头上,没招微微生气,对于别人的痛苦,终归感受浅,没什么感觉。
“温大夫,”微微交代道,“神医施针在荒原。”
“是,下官明白,过去之后定向神医请教学问,不辜负大人一片苦心。”可能有日子不见了,温如言拘谨。
“不,我是想说,你小心别被他坑了,顺便多安抚他,最好别让他黑化,就是心里不平衡做出伤害自己伤害他人的傻事。”
“是。”温如言领命。
“从小仙子那弄的药,给了你一颗,有研究出什么么?”
温如言垂下头,“下官惭愧,毫无进展,完全不知用何仙草制成。”
“没有进展就是进展。”微微道。
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太明白,一点都透,温如言点头道:“下官也有此想,天上的仙草,地上没有。”
“别说稀有修真矿,连石油都没找到,像样的铁矿都不多,是这一片贫瘠么?这个世界是原来就没有资源,还是被抢了资源……”微微喃喃。
抢了一个世界的资源,谁抢?最大嫌疑人在天上。
“这句你们听听就行了,出去别说。”微微回过神来,提醒,回头他们出去指天骂,天上有人不开心,顺手把他们拍成二维就不好看了。
拍成二维就是,“有只苍蝇在玻璃上趴着,啪叽拍上。”天上人灭他们,跟他们拍苍蝇一样。
实力太过悬殊,难怪天上人不把地上人的性命当回事。
江易安知道自己把国师大人惹了,还把简大家惹了,聪明地一路不说话,降低存在感。
苏瑾从来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没有聊他送去几家风月场所的“洗美人机”多么好玩,引发多少场面,只汇报了工部水泥产量,工程多而重要,护城墙关系国本,工部赵尚书为最近朝堂第一红人,红光满面,
还说到又到了秋季怕又有水灾,去年冬天他领旨办差,见到巴山有冻死人等情况。
还说了固忠忱又出来了,他胆子倒是大,自不去宫中领个差事,喝了酒到处地晃荡,说神仙如何?自己割了个神仙的下面,神仙就是个太监,神仙也割了他下面,所以他跟神仙是有过“命根子”的交情,都不要招惹他……没一句正经话。
后来被人打了一顿,还是不知道收敛。
苏瑾说着看了简繁一眼。
简繁接收到他的信号才想起固忠忱是谁,他以“下等人”的身份进宫当了御林军,贵公子们看不惯他,觉得跟他在一起当值是侮辱,用皇子染天花,让他的“命根子”给皇子“殉病”了。
谁又知道皇子也不过是普通不幸百姓家的可怜孩子,谁又比谁高贵呢?
微微看向简繁,“怕死脏手,放着好像有点恶心,你怎么看?”
简繁笑,笑容爽朗,毫无阴霾,“都过去了,由他自生自灭,听着一笑罢了。”
微微放下心,垂眸,也轻轻一笑。
马车星驰,许多话说不完,苏瑾出恭去了,微微见江易安一直没说话当透明,正好有件事问他,撸着他的顺毛道:“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我问了,你要不想回答,或者不方面回答,就不说了,好么?”
“下官惶恐,自该知无不言。”江易安拉开距离道。
“我说提高女子生产的年纪,见那时苏瑾很安然,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