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从哪儿捡到的啊?你太能捡了!快放下来,轻点放,等等,我铺一个草堆——算了算了,草不够,就放这里吧,这里这里,火堆我刚移了地方,这里是原先的火堆,地面烤过,更干燥一点……”
师兄,赫然扛了一个人回来!
一个女子,看上去十五六岁,浑身湿透身上许多划痕,昏迷不醒的女子。
微微的选放点的建议师兄没有完全采纳,刚烧过火堆的地方看似温度不高,但余热会持续散发很长时间,容易造成低温烫伤。
人皮肤长期接触高于四十五度的低热物体,会引起慢性灼伤,尤其女子昏迷,太烫了她不一定知道翻身。
微微也反应过来了,跟师兄后面,看师兄把人放在离火堆不远不近的地方。
女子应上流被冲下来,被河流中树枝碎石诸多划伤,容颜毁得不能看了,依稀可辨原先是很美的,可惜了。
师兄对愣着观察,不知干什么的微微道:“要不师妹把她救醒吧?”
微微连忙探查伤者,伤者情况还算稳定,一路背回来应该吐了水了,微微虽然早早就是神医施针的徒弟,还是不太会治病,看情况还算稳定,就决定保守治疗,就是让她休息,自我恢复为好,
不知为何跟在师兄身后特别依赖感,越来越依赖,脑子都不转,搁在平时,正常状态的微微应该更积极主动。
“师兄没有给她做人工呼吸?为什么?难不成顾及男女有别,救人哪里分男女?我们修真者眼中也基本没有性别了,师兄也不是迂腐的人啊,所以为什么?想不通。”
微微语速很快,几乎不停顿,几秒就把这几句说完了。
她想起在秘境中,她脱衣服爬进湖里,师兄还走到很远的地方避嫌,他心里是有男女之别的,不像微微,因为变成无性很兴奋,玩得很开。
所以她怀疑师兄是顾及男女有别没有采取急救措施,但又觉得不至于,师兄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
明白她的疑惑,师兄解释道:“我不介意,但她们介意。”
“噢噢。”微微明白了。
师兄补充道:“你不明白,我发现她时给她做了人工呼吸,她醒了,说我非礼。”
“啊,原来是这样,好心救人反被打,谁会傻乎乎受着,所以你又把她打晕了?对不?”
“情况还要严重,她觉得自己又被非礼,又要寻死,所以……”师兄道。
女子叫林雪茹,微微猜她是因被人非礼而投河自尽,被救起后,发觉自己又被人……,她情绪很激动。
就是想死,想冲出去再次投河,想撞墙死,微微喂她吃东西,她想把自己烫死,一句话也不说,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
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非常怕师兄接近,微微看起来是个女子,她接近会好很多,微微根据这些迹象,大胆而准确的做出猜测——被人非礼而投河自尽,一定不会错啦。
微微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安抚住她的情绪,问到名字,好容易安抚下来,她这么喜欢说话的都小心翼翼说话,生怕刺激到了,找了个切入点道:“还你这样的人呢?应该拉着他一块死,你把他推下湖了么?要是没有,你可以雇佣我们去惩罚他,难道你觉得他是没有责任的么?”
“师妹……”师兄小声。
微微扭头给师兄一个稍安勿躁,我在撒白色谎言的眼神。
林雪茹被说动了,但还是没说话,眼神有松动,劝人微微的主要业务,技能点又有增加,林雪茹松动了,她反而没有再接着劝,转身拨动火堆,专心凿捡来的石头的凹槽,凿出来后煮了一石头温水。
她懒,就凿了几下,凿出一个比四十毫升的小茶杯还小的凹陷,烧了一口水,若喝得多点,一口都不够,
把这一口温水递给林雪茹,让她喝了,微微扶她躺下,还是没有说话。
几条毒蛇都吃了干净,挖个坑把蛇骨头埋了,微微才道:“我们休息好了,准备要走了,不带你,之后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以后,肯定不会再这么巧遇到我们,你有什么话跟我们说,不然没机会了。”
微微转身很快,走得很慢——与砍价一个道理,微微此招就是从砍价中悟出来的,屡试不爽,她走了几步,身后林雪茹道:“等等……”
未语泪先流,林雪茹说她是拈旌国的女子,父亲是学士,书香门第,家中施粥,“不小女子幸被来领粥的流氓欺辱,身子脏了,家中回不去了,不如死了干净,让我去死吧……”
“你在施粥,怎么被他们得手?”
“当时许多人上前哄抢,场面混乱,他们……他们……”林雪茹胳膊紧紧环抱自己,说不下去。
“有人说,人生,生不由自己,死由自己,才达到平衡,命是你的,想怎么处置,我们也没有权利干涉,不过我师兄为救你少猎了一个猎物,我们为你耽误了时间,我们赶时间……”微微说着,一步一步回头,走向林雪茹。
“我又没叫你们救我!”林雪茹听不下去了,很凶地打断道,还抬起手,想推开微微.
微微已经走到她身边,也抬起手,而且速度比她快多了,落下在林雪茹的后颈,把她打晕。
“师妹?”师兄不解。
“听她说的,看她寻死的架势,让人想到被大军围住的女人,刘备的夫人死亡的一个悲惨而被评价不合逻辑的版本,但我刚刚查她伤势,下身没有什么伤,身上伤不确定是跳河造成还是别的,师兄要不回避一下,我查她伤,我要剥她的裤子。”
检查死尸,微微有点不敢,不过活人她还是敢查的,是否被人欺辱,查***损伤,微微把人打晕,脱下裤子一看,奇怪了。
她浑身都有划痕外伤,**一点没伤,没有流血,微微找不到的被折辱的痕迹。
微微以最大的恶意推测侮辱的形式,却想不通,把人再弄醒,问:“我想问问,他们怎么侮辱你了?摸你?还有什么?你身子怎么脏了?”
“身子都被摸了,还不脏?你是故意这样问折辱我么?!”林雪茹哭泣。
“裤子被脱下来了么?”微微委婉地问,师兄说的对,他们接受,别人不接受,她可以问地非常直接,但林雪茹未必能承受。
林雪茹果然不能承受,哭泣得说不出话来,她在河里漂了有一段距离,吸收了很多水,此刻都哭了出来。
“别哭了,”微微没了耐心,扯下她裤子,“他们有对你这样么?”
“啊啊!!”林雪茹本就惊弓之鸟,此刻更吓到了,拽住裤子啊啊大叫,说不出完整的话。
“说,不然扒光你。说不说!”
“没有没有!”林雪茹紧紧闭着眼睛,叫。
“那到底怎样了?就是摸你?”
“嗯……呜呜,好多人,好多人…他们他们…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