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叶暖雪不过从溪边浣衣纱回来,便瞧见了陆舟蹙着眉头的模样,当她顺着陆舟的目光瞧去,便瞧见了他手中的书信,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心道:“莫非,一切都逃不过命数吗……”
察觉到叶暖雪进屋之后,陆舟抬眸,一副欣喜的模样道:“娘子,你回来了?”
“相公,发生何事了?”叶暖雪关切问道。
陆舟听闻此话后,便赶紧转移视线,略有些敷衍道:“并无什么,娘子莫要想太多了。”
叶暖雪用一种审讯的目光看向陆舟,道:“相公,你可晓得你每回撒谎之时永远皆不敢与我对视?说罢,可是掌门的书信?”
陆舟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全盘托出:“确实是掌门的书信。这些年,你我二人隐居许久,却不晓得外边的江湖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何变化?”叶暖雪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一直盯着陆舟的眼眸,生怕自己的想法成了真。
“几年前,前任武林盟主遭遇『奸』人杀害,后来有人道是静影杀了那武林盟主,从此静影便遭江湖中所谓的正派人士追杀,而后才终于查出此事由他人所为。奈何静影之前被冤枉之时,没有人替他讲一句话,还让他被如此多人追杀,每日皆过着惊心动魄的生活,后来,听闻是与前任武林盟主的女儿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似乎是他得不到她,如此种种,便开始报复所有的正派人士了。当年所追杀他的人当中,已经有两个门派被灭满门了。”陆舟说着,便痛苦地闭上了双眸。
倘若是从前,叶暖雪定会道:“还以为如此狗血的剧情只会发生在小学生写的青春小说里或者总裁文,没想到武侠文里居然也有这种狗血的剧情。”
然,如今她却早已不是那等之人了,只是痛心道:“当年,宁派的人可也有追杀他?”
陆舟点点头,算是默认此事了。
“可即便强大如掌门,也只不过达到了合体的境界,静影却在几年前便到达了大乘阶段,如今怕是快到散仙阶段了罢。”叶暖雪道:“如此一来,根本就不曾有人能与他相比。”
叶暖雪太清楚静影的实力了,也太清楚他们与静影之间的差距了。这个位面与其他作者写的位面不同,每个阶段之间的差距甚大,根本就无法抗衡,从来就不是1+1=2的实力。简而言之,便是有许多的元婴阶段的人共同抗衡静影,也根本就无法抗衡。
华灯初上,叶暖雪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忍不住起了身,披衣走了出去。
月下桂花落,门前晚风凉。
蓦地,叶暖雪开口道:“萌萌,你且帮我查查,我如今的实力如何了?”
萌萌甚是不屑道:“莫要查了,再如何也比不上静影。”
“但至少让我瞧瞧,好让我晓得差距。”叶暖雪道出此话之时,略有些落寞。
从前,他们二人是朋友,可以一同逛集市一同吃吃食的朋友,如今他却背着她黑化,且手上还沾了如此多人的血,想来他也无法回头了罢。
萌萌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面前晃『荡』了一下,便将她的属『性』值给她瞧了一眼。
“叶暖雪,属『性』值:武力值:6000(金丹阶段),轻功值:。”萌萌轻轻道出了此话。
“那静影的轻功值如何?”叶暖雪问道。
萌萌便再次点开了界面,道:“静影,属『性』值,好感度:500,武力值:,轻功值:。”
“想来我的轻功当真是算得上天下第一了。”叶暖雪略有些欣慰道。
萌萌听闻此话后,甚是不屑道:“愚蠢的人类,该不会是为了瞧自己打不过静影还能逃跑罢?当真是没有出息。”说着,他便缓了缓语气,道:“可是,你与他曾经可是很要好的朋友,你确定要与他为敌吗?况且,此回之事本就不是他的错,却被那些人如此对待,无论是任何人,都无法放下这口气的。”
叶暖雪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萌萌,道:“萌萌,我原本以为你还会劝我要为了自己的门派而去与他为敌呢?居然会道出如此话?”
“你在想些什么,本系统最清楚不过了。”萌萌道:“你不过就是想着那些人与你非亲非故,自己原先便犯了错,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可静影不同,他是你的朋友,你自己是选择站在他那边的。”
“我确实是想站在他那边,可是倘若我站在他那边,那我的同门不就要被他杀害了?”叶暖雪不禁蹙了眉头道:“从前我这是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副线任务,却从未将他们当活生生的人来看待,现如今我与陆舟成了亲,也晓得了这个位面的人皆是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意识与故事的人,我又如何能放下他们不管?”
萌萌瞥了她一眼,幽幽道:“你从前不最是讨厌此等圣母吗?你可晓得你如今也成了如此之人。”
“我曾经确实确实最是讨厌此等圣母,可当我在此处生活了如此多年之后,我却再也无法安心让静影将他们杀害了。更何况,那些同门曾经还与我共进食,掌门甚至还督促我勤练功,如此种种,你让我如何能看着他们被杀害?”
“但是你的心中却也同情静影,故你才会辗转反侧。”萌萌道。
不得不说,萌萌不愧是绑定自己的系统,无论她在想些什么,他永远都晓得。且说话永远都是一针见血。
“我该如何选择……”叶暖雪不禁喃喃道。
萌萌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轻轻扶了扶她的脑袋,试图给她些许安慰。
蓦地,她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生:“娘子,你在此处做什么?”
叶暖雪自然晓得是来人是陆舟,便也不曾回眸,只是淡然道:“并未做什么,不过是无法入睡,出来赏月罢了。”
陆舟听闻此话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为白日里的事情烦心?你的内心在挣扎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