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合作继续
“你不觉得这是对他的行为最好的惩罚吗?而且因为有钱赚,他只能痛并快乐着接受,我敢肯定,他不会拒绝的。”
不知是不是阿煜的错觉,白如霜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恐怖,他顿时有些同情江大山了。
没过多久,江大山就领着江复天来了,他显然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跟江复天说过这件事了,江复天一进门就问:“双双,你说的无臭肥料在哪里?我能看一下吗?”
白如霜指了指院子里那块方形的浅坑,说:“我撒到地里了,你自己看吧。”
江复天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蹲下用手捏起了一点肥料,揉搓片刻之后,把手放到了鼻子前闻了一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真是用粪便做成的肥料吗?居然一点臭味都没有了!”
白如霜笑了笑,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用我教你的方法试一试。”
可能是白如霜的态度过于大方,江复天露出了一丝狐疑的表情:“你把这个方法教给我们,恐怕不是免费的吧?”
白如霜微微一笑,回答道:“虽然确实不是免费的,但我想这个代价对于你们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哦?什么代价?”江复天顿时感兴趣了。
“在处理你们自己家的粪便的同时,把我们家的也处理了,不过就是付出一点劳力而已,这对你们来说完全不成问题吧?哦,对了,另外再劳烦江大叔帮我做两个鸡圈,你们也看到了,我自己做的实在不像话。”白如霜笑着问道。
“这……”江复天探头看了看墙角的那两个简易机鸡圈,有些犹豫了。
“反正呢,方法我已经教给你爹了,这其中的赚头就由你们自己去发掘。要是你们还有点良心呢,就帮我们这个忙,我保证以后要是有好处会第一个想到你们。怎么样,这笔交易还不赖吧?”白如霜露出了游刃有余的笑容,说道。
江复天一下子沉默了,反倒是旁边的江大山有些着急了。“儿呀,双双说的这个赚头是什么,你想到了吗?”
江复天回头问道:“爹,你想到了?”
江大山连连点着头,拽着他走到了一边,压低了音量,说:“肥水都要二十文钱一桶,还容易烧坏秧苗,这些无臭肥料可没这个顾虑,最起码都能卖到五十文钱,我们就算收粪水回来自己加工,也能赚这么多差价,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爹,你也说了,这个处理的过程非常恶心,你真的愿意吗?”江复天还是有些疑虑。
“嗐!恶心归恶心,钱可不恶心!我跟你那几个叔叔不同,只是个手艺人,有活干有饭吃,没活干只能喝西北风,可不得另辟点财路嘛!”江大山无奈地说道。
江复天承认,他爹这是话糙理不糙。他之前就听说过,那几个叔叔赚钱的路子太野,他爹实在受不了,就没参与进去,只是给他们打打下手,做做辅助,分到的钱自然少得可怜。而且他爹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时候为以后打算了,多存点钱总归没错。
于是,大家就这么愉快的地决定了。
江复天回到了白如霜面前,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说:“你的建议我和我爹都认真讨论过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白如霜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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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江大山父子后,白如霜回头对阿煜眨了眨眼,说:“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
阿煜当场向她鞠了一躬,说:“我真是服了你了,居然猜得一点都不差,他几乎可以说是当场就答应了。”
“那当然,他是江家五兄弟中家庭条件最差的一个,有赚外快的机会能放过吗?而且……虽然看起来不像,但他恐怕是五兄弟中最能吃苦耐劳的一个了,再加上他的手艺我也很用得着,既然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大家不妨各退一步,继续合作好了。”
听完了这番分析,阿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白如霜想了想,说:“就先等水车和水渠完工吧!到那时水稻的秧苗应该都发起来了,正好赶上插秧的最好时机。”
“你们之前都没有种过水稻吧,第一次种能行吗?”阿煜刚把这句话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她要是不会种,怎么会买呢?得了,他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肯定会被耻笑的。
然而白如霜毫不介意地回答道:“当然会,我以前就种过!”
阿煜一下子愣住了。虽然他早就知道白双双不是本人了,但她身上还有许多疑点没有解答。
比如……白老三为什么没有发现她换人了?难道她戴着一张白双双的假面具?不像啊!又或者她跟真正的白双双长得很像?但是再像也不至于连她老爹都分不出来。虽然白老三的脑子不太好使,但那毕竟是自己一手一脚养大的女儿,不可能察觉不到。
那么最有可能的答案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身体是同一个人的,而灵魂被换掉了。虽然他一向都不相信什么鬼神,但是除此以外,他找不到更合理的答案了。
难道说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只可惜想是这么想,他并不敢真的开口问她。尽管他们现在算是一根绳上拴着的蚂蚱,但是跟他不一样,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能自己解开绳子,逃之夭夭。
在这种丛林法则盛行的地方,没有农家常识的他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拿捏了。与其说她离不开他,倒不如说是他离不开她,所以他根本不敢造次。
想到这里,阿煜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种情形为什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跟他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大概就在于这里的人不想要他的命了。还真是讽刺!
“那么聚精会神的,想什么呢?”白如霜见他半天都没有吭声,好奇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