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红绨珠和芊儿的强行安排下,袁可晴与龙回云圆了房,成了名符其实的夫妻,也圆了龙回云十多年的那个梦。不过,深感负疚于红绨珠。至于要不要再娶芊儿,心中早有了决定。
袁可晴听翌日龙回云要独身前往瀚海国救侃力野,忧心忡忡。
“我知道你现在的人戟合一在海、地两族,甚至瀚海国也罕有对手,可常言说得好,好汉不敌四手。你别忘了遭星魔派围攻的九玄,听说他的功力也可敌同级两人。然而孤军作战,救人没救了,反败其身。你现在是有娘、有妻子的人,不定那天就做父亲了。况且……”尽管袁可晴并非自私自利之人,忍不住唠叨嘀咕。
龙回云明白她想说什么,双臂枕头:“虽然你我并非天陌星的人,但我们已经实实在在成为其中一份子。既然我们碰见了、有了不凡的身手,就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挑起这个担子。我们不止要救出侃力野和尔绵仪,还应该为生活在水火中的瀚海国人民出力、出汗,甚至流血牺牲。”
袁可晴听其他的还好,听到“尔绵仪”三字,心里莫名生出醋意,嘴上却道:“你现在都有三老婆了,还想着别的女人,就不怕突然回了地球,丢下人家满地伤?”
龙回云揽住她的长发:“和红绨珠是生死情,和你是真情。对芊儿,我没想过。尔绵仪,我也没杂念。救她,是责任、是道义。”
“可是,你势单力薄,瀚海国那么大,罕蓝拉鲁手下高手众多。实在担心你啊!”袁可晴深情地望着他。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冒冒然挑战罕蓝拉鲁整个集团的。”龙回云安慰道。
“你准备采取游击战术,单个击破?”袁可晴问。
“是的。”
“就算如此。张三被收拾了,李四不知道,王二也会有察觉。后面的敌人会捆成团来对付你的。”袁可晴道。
“知难而退,不一定就正确。有些事看着难,其实很简单。困难,要面对,要经历,要改变。当然,我也不会明知不能为而强为,我会把握尺度的。”龙回云道。
袁可晴轻抚着他刚毅的脸颊:“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离开天陌星,你的知识、能力更应该留下帮帮芊儿,她除了会练功、养花草,其他的实在欠缺,亟需人帮忙打理。”龙回云道。
“有红绨珠红姐姐帮她呀!”袁可晴嘟起小嘴。
“地族刚刚起步,红绨珠不可能随时随地或长久呆在海族的。”龙回云道。
袁可晴叹了口气:“知道劝不住你。遇事定要三思,不可强行,我们真的离不开你。”袁可晴紧倚着他的肩,突然扬起头,“你和红姐姐生活了好几年,怎么没孩子?”
“从小或长期服丹药练功的女子,极少有孩子的。”
“那我……”袁可晴顿时伤心起来。
龙回云后悔自己太不会说话,忙转移话题:“芊儿那,你好好做做工作,我和她不合适的……”
“云儿,绨珠说她要回地族了。”窗外传来倚凤绮的声音。
两人这才发现该起床了。
用完餐,龙回云、袁可晴、芊儿、倚凤绮、丫丫等人将红绨珠送出了乾门。
临别时,知道龙回云也会离开海族,红绨珠没敢和他说话,不希望自己的担忧和不舍影响到袁可晴和芊儿。
龙回云为避免罕蓝拉鲁的眼线发现行踪,绕道从百里外的“无回道”附近而出。
被央俦关进深渊的尔绵仪,每日除了拼命练功就是忘我练功,活生生成了一个只会练功的机器人。通过十年的苦练,将师父桦林的元神彻底炼化,加上央俦提供的不知名丹药,她从初级半仙,升级到了顶级半仙。但仍未得到央俦的开释。
尔绵仪只以为央俦是因为桦林的原因报复、摧残她,也从不为自己辩解或求饶,觉得严苛的“处罚”实在存受不了,大不了一死,何必求爹爹告奶奶,遭仇人耻笑。
事实上央俦如此待她,是出于一种善意的保护,只是央俦没对她讲罢了。
星魔派高手们吗,自从得知箭勤送了巫索练功至宝——“活丹”,且在大力培训“活丹”后,争相与之攀结。听罕蓝拉鲁要将其喂兽,众人当时不敢逆了龙鳞,翌日早朝时纷纷替箭勤求情。罕蓝拉鲁人手奇缺,并不真心想灭了箭勤,看在太师热德左和众臣的面上,当庭赦了箭勤。
箭勤为感热德左的恩情,将藏在山里自备的“活丹”,献给了热德左。
“活丹”虽然年轻貌美,但热德左并不满意。因为那些勉强练至“上人”的“活丹”助功并无显着效果。箭勤得知情况后,生怕拍马拍到蹄子上,连忙告知说央俦从巫索手里要走的尔绵仪是半仙级的“活丹”,不过是尼姑。热德左闻言大喜,他伽神级身份哪还忌讳什么僧尼,却不言明,暗暗亲往央俦处索取。
央俦听完热德左来意,谎称尔绵仪挑水期间与监工有染,已被打入千丈深涧。热德左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这事被热德左幕客中一个叫乌梵仄的人知道。仙真级的他既是星魔派的嫡传弟子,也是“截天阵”的替补队员。此人小心思极多、善于逢迎上司。见热德左闷闷不乐,知是因为“活丹”。
对于尔绵仪的身份及出家原因,乌梵仄听箭勤吹牛时讲过。仔细想来,一个愿意为男人独守青灯、吃斋念佛的女子,怎会轻易与一个监工勾搭?还有,当年央俦为何坚持索取尔绵仪而放弃巫索的万年神丹?
乌梵仄越想越觉得不对,借故外出,转道星星海。几经努力悄然接触上了央俦的婢女凡琴,给她小玩意、陪她打理花枝杂草。长期禁锢在山间没人说话的凡琴开心不已,很快将他当成朋友。
于是,乌梵仄没费什么力就探明了尔绵仪与监工的情况,原来是央俦在搪塞热德左。连忙赶回向热德左汇报。
央俦发现婢女凡琴往昔三五日才去山腰的“兰心园”修剪一回花草,近期每天必去。但近两天却不见动静,一副怅然若失、无精打采的样子。于是诈道:“帮你修剪打枝的那人怎么不见再来?”
凡琴以为央俦看到了陪她修剪的乌梵仄,老老实实回答:“已三日不来了。”
央俦一听,警觉起来:“那人什么时候到的山上,什么形象,穿的什么,问了你些什么?”
凡琴哪敢撒谎,一五一十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