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顿时吹胡子瞪眼：“那个老东西还不会在这个时候跟我抢人，跟老夫走便是。”
扶素双手合十，额头上出现了一瓣金色的座莲：“是。”
元始天尊睨了一眼，转身离去，扶素紧跟其后，矮矮的老人自己嘟囔道：“还真是心疼座下弟子，连金莲都舍得给……”
……
—
天界
沙华的底下那口棺材上面长着一侏极其艳丽的沙华。
沉兮躺在棺材里，意识依稀看得见上面的沙华。
沙华微微摇曳着身子，舒展的很舒服的样子。
沉兮透过沙华，看到了另一个故事。
身临其境一般，但她只是旁观者。
僧人独立于大殿之上。
四周佛音袅袅，正中的莲台之上如来佛祖缓缓开口。
“你历经劫难，佛心纯净，此方终于功德圆满实属不易，今日在这雷音宝殿，见你正道成佛。”
年轻僧人微微颔首，双手合十，向着正前方行出一步：“阿弥陀佛。”
这一步走出，僧人周身虚幻的莲花包裹住他的身体，莲花里，他的凡间记忆也慢慢蜕化。
前尘往事如尘烟，如惊鸿一般，慢慢化了，蓦然出现一瞬，又漠然回首。
僧人的气质何曾圣洁，脸上也慈悲无比，心中更是有着不可玷污的圣佛。
只见佛祖轻轻点了点头。
年轻僧人明白，这便是他最后的归宿。
若要勘破佛心，便要忘记那些前尘往事，不再留恋。
所有的他认为的往事潇洒如风，都在少年跑向大殿中央抱住他的时候，停止了。
周遭的神佛也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他的世界似乎只有眼前这个小小的少年。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年轻僧人怔住了。
在冰河时期还没来临之前，比现代之前，女娲造的第一代人几度也是一些智慧生物。
那时候科技还没有现在这般发达，君王统治，也还算是一个古代的时候。
那时候没有神，只有佛。
他们这些神族虽然凌驾于佛之上，但最终不过还是什么名头都没有，和普通的凡人一起生活。
而西天，就是所有平凡人向往的地方。
那时候许多人都剃度专心研究佛法，妄想终有一日化为得道高僧，可以上西天安乐。
所有人里面还是会有一些家世没那么好的人，而那些人。
在封建的古代，就是最下贱的人。
狸九，他是一个被母亲卖到青楼的男子。
那时候男子也盛行卖身，唯一不同的是，狸九脸上有一块胎记，非常丑陋的一块红斑。
红斑遮住了大半的脸，只露出了一块完美的下巴和花瓣一样粉嫩的唇。
算是极其丑陋。
他只能在那时候的青楼里干一些苦力活，才得以生存。
昊天刚诞生那一会儿，就已经被帝鸿控制住了，从婴孩开始，就一直活在帝鸿的噩梦之中。
他们生活在凡间，原本两个完全没有可能遇见的人，偏偏命运的轨迹偏向了两个人的天秤。
狸九如往日一般去采买一些男子的用品，因为脸上长着骇人的红斑，所以每次出门都会戴着面纱。
狸九在路过酒楼的时候在酒楼外停留了片刻，转瞬就撇开了眼，眼底含着的是羡慕。
酒菜的香味隔着面纱飘过他的鼻尖，嘴里口水泛滥，又看了一眼老鸨给的银两。
只有一两银子，他还要买菜，等买完后估计还要贴上几个铜板，如此……
他叹了一口气，随机离去。
酒楼里
昊天少年模样，身旁也坐着一个年龄相差无几的俊秀男子，男子眼里霜寒冰冻，似是永远都化不开。
昊天眼中含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他敏锐的注意到了那个人类孩子，但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
帝鸿放下了筷子，声音冰冷的没有感情：“走。”
昊天也匆匆放下筷子，似乎不敢违背帝鸿的话，也跟在帝鸿身后走了。
他们回到了客栈里。
帝鸿换了一身白衣，带着昊天去了当地最好的青楼中。
具体是为什么去，昊天猜想，估计是又发现有和那个神女有相似容貌的女子了吧。
毕竟帝鸿不是第一次亵渎那个太阳女神了，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不是么？
他很乖巧，跟着帝鸿去了青楼也没有惹事，在那种地方他也只是麻木的坐在那里。
不说话，也不叫姑娘。
帝鸿早就去了二楼花天酒地，而昊天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总有人会注意到这个漂亮的少年。
姣好的容貌也是祸端。
但毕竟是个古神，真正能够近他身的人，在这些凡人当中，也没有。
一个喝醉了的油腻男子注意到了少年的模样，心里起了心思。
坐到了昊天旁边，油腻的胖爪子去抓昊天白皙的手：“美人一晚上多少银两？”
笑得油腻好色，昊天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识抬举的人，一般遇到这种人，他会直接吸食了魂元。
免得投胎了还去祸害人。
而狸九就只是端茶送酒的一个男子，他自然也见到了这一幕。
昊天在他眼中完全就是他最羡慕的一类人，有钱，好看。
此时羸弱的少年被男子抓住了手，似乎难以挣脱开来。
那是他活了十几年，第一次在青楼这种污秽的地方交到了朋友。
狸九挡在了昊天前面，把人护在身后：“他是客人。”
瘦弱的身体挡住了油腻男子的视线。
此时已经吸引了大多数大堂里的目光，视线大多都汇集在三人身上。
昊天眼中闪过了一丝趣味，这是白天的那个男子？
油腻男子很明显喝醉了耍酒疯：“你算什么东西，还带着面纱？”随即胖手使劲一抓。
狸九的面纱便被拽下来了，油腻男子“呕”的一声就吐出来了，其中味道特别大。
大抵是喝多了吐，但是那些看热闹的人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堂里的声音都安静了，甚至还有几个纨绔子弟夸张的也作呕吐状。
狸九眼中都是惊恐，面纱被摘下来了……
因为背对着昊天，索性也就捂着脸直接跑了。
昊天是什么？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