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为主子探脉,
“陛下,首辅大人还没有死,需赶紧回皇宫医治。”
慕景弘抹干净眼泪,带着江寻迅速赶回宫,立即召见太医,下令让他们把江寻治好。
江寻昏迷不醒,慕景弘就守在他的床榻前,迟迟不肯合眼。
一连两天下来,虚弱得差点站不起来。
太医苦口婆心地劝解道,“陛下,您也歇歇吧,再这样下去,您也会熬不住的。”
慕景弘拽住太医的衣领,质问他,“你不是说毒素已经清除了吗?为何他还是迟迟不醒!”
太医被吓得发颤,“首辅大人受了重创,需要好生休养,这几日应该就能苏醒,还请陛下莫要心急。”
这太医过来过去就会说这几句,慕景弘也不想再听,
“滚出去!”
他守在床前,握着江寻的手,脸埋在他的胸口上,眼泪又掉了下来。
等候了许久,江寻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慕景弘便起身暂时离开了寝殿。
他来到御书房,呆坐在龙椅上,兀自发呆,无意间看见摆放在案台上的盒子。
想起来是前日江寻拿过来给他的。
慕景弘打开盒子一看,是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
看见夜明珠的那一刻,慕景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懊悔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江寻对他的好。
三日的时间说长不长,道短也不短,皇宫里已经在筹备宴会接待各国来使。
杨诗礼正在府中提笔书写,忽然一名小厮匆匆来报,
“大人!礼部尚书的随从来报,说安将军和北虞使臣顾烬在皇城外的演武场准备比试一场。”
杨诗礼手中的笔顿住,随后放在砚台之上,疾步走到府门口。
恰好那前来报信的小厮还在门口等着,见杨诗礼出来了就像看见了希望一样。
“中丞大人!”
“此事我已知晓。”杨诗礼抬手打断他的汇报,问道,
“派人去通知宋统领了吗?”
小厮急忙解释道,“正准备去。”
“速去通报宋统领,本官现在就过去演武场。”
“是!”那小厮领了命,急匆匆翻身上马又往皇宫的方向跑去了。
杨诗礼驾马来到演武场,远远就看见顾烬和安伯贤缠斗在一起的身影,也不知是打了多久了。
安伯贤好像有些落于下风,但他此刻代表的是大郢,若是落败,恐怕不太好看。
安伯贤的士兵们也都在紧张观望。
两刃相接,发出铁器争鸣之声,暂分不出胜负。
就在这时,杨诗礼拔了旁边士兵的佩剑,飞身上台,强烈的剑意冲击而来,将两把剑分开。
台上的两人都被震荡得连连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顾烬看向落在台中央的杨诗礼,此人武功皆在他和安将军两人之上,却一袭文官的衣袍。
顾烬都怀疑他是不是穿错了官服。
杨诗礼虽然言辞温和有礼,但却字字都透着非凡的气场,
“既是比试,点到即止便可,顾将军也不想伤了北虞跟大郢的和气吧。”
“自然。”顾烬终于收回剑,朝杨诗礼恭恭敬敬作揖行礼,
“不知大人如何称呼,武功如此高强,为何却着文官的衣服。”
杨诗礼上前扶起顾烬,“在下杨诗礼,是大郢皇帝的太傅。”
顾烬一听到这熟悉的名号,不由一惊,他早前便听闻过杨诗礼的名号。
此人骁勇善战,武功高强,有以一敌百之勇,后来好像是因伤退役,改任了文官。
但即便是文官,刚刚那一剑的气势也绝不像荒废多年的,让顾烬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真的是负伤退下的。
虽然很想与他打一场,但碍于两国的和平,加之他此番前来有求于大郢,便不好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