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诗礼!你的血性呢!”
安伯贤恼火了,一把扯住杨诗礼的袖袍。
“嘶啦!”一声,
杨诗礼的官袍被拽下来,羊脂膏玉般的香肩半露。
安伯贤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同时还不忘埋怨上一声,
“奶奶的!你这文官的衣服料子怎么这么差!”
杨诗礼的皮肤白皙细腻,纵是安伯贤也忍不住好奇多瞥了几眼,感叹杨诗礼改做文官后变化真大!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发现了杨诗礼脖颈上的红痕,以往杨诗礼在军中都是不近女色的,为人简单干净。
突然发现他身上带了这么个引人遐想的东西,
安伯贤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歪着脑袋使劲往前凑,
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上去了,语气中不乏羡慕嫉妒恨,
“嗬!这小娘子可真猛!”
杨诗礼霎时红了耳根,两手往安伯贤的眼睛里一戳,然后就听见杨府传来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啊啊啊!”
府外,一些路人听到这动静都不由驻足停下来议论,
“杨府今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听说安将军找杨中丞比武,听这动静,应该是安将军输了……”
于是各种版本的流言开始传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杨诗礼!你不讲武德!”
安伯贤捂着眼睛朝着杨诗礼的方向怒骂道,
但对方似乎不以为意,“我一介文臣,讲什么武德。”
“你!”安伯贤被气得说不上话来,眼睛又辣得疼。
这时候,一双温软的削葱玉指扶住了他的手臂,紧接着一个清丽可人的声音响起。
“伯贤哥,好久没见了,你眼睛这是怎么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虞海棠。
安伯贤一改刚刚跳脚出糗的模样,站直了身子,努力把眼睛睁开,逞强道,
“我没事,刚刚有沙进眼睛里了。”
说话的同时,他的通红的眼睛已然流下两行热辣的眼泪。
虞海棠心下暗笑,但也并不点破他,一副了然的模样,扬声道,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哥哥又欺负你了呢,若他欺负你,可以跟我讲,我去说他。”
安伯贤昂首挺胸,拍拍胸脯,自豪地说道,
“你看你哥现在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他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我!”
虞海棠娇俏一笑,故意捏着下巴回忆了起来,
“那……七岁那年,你跟他抢果子,抢不过,后来还是我帮你要过来的,
9岁那年,你惹他生气,被他按在地上打掉了一颗牙,
还有12岁那年,他还以为是你弄哭了我,把你按在地上打了一顿,也是我劝的架,
后来你们出征,敌军就只包围你,追着你打,次次都是他来救的场,这些不都是在欺负你吗?”
说罢,她还一脸天真不解的样子,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安伯贤。
安伯贤心虚了几分,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
“我从小就比你哥高又比你哥壮实,那是我怕真出手了伤着他,都在让着他!
至于出征的事情,那是我们的战略,诱敌深入,一举歼灭!你个小女孩家家,不懂这些。”
虞海棠抬袖半遮面,噗呲一声低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伯贤哥且先进来吧,我帮你上些药。”
杨诗礼埋汰了一句,
“你管他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