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弘极其不自然地别开视线,适时转移了话题。
“昨天我听见宫人议论说大郢国有一位神医,可医治各种疑难杂症,我想去拜访一下。”
顾烬明显犹豫了,“大郢国太远了,长途奔波,我担心你吃不消,我帮你托人去问。”
慕景弘摇了摇头,“即是求医问药,就该亲自前往,方能显出诚意,一般这些神医都是极其有个性的,
有时候给钱也不一定肯治,保险起见,我还是亲自前往吧,我久闷宫中,想来也无事,就当是游历一番了。”
“那孤陪你一起去。”
“如今朝局不稳,人心动荡,还得筹备登基事宜,你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就不必再顾虑我了,没事的。”
顾烬陷入了纠结,这时候,慕景弘又靠进了顾烬的怀里,笑着打趣道,“是担心我跑了吗?”
顾烬听了也是微微一愣,他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路途遥远,自己不在身边,慕景弘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孤不担心你跑,孤担心你路上犯了寒疾难受,孤又不在你身边。”
“没关系。”
看慕景弘坚定的样子,自己应该是劝不动了,顾烬只好做出了妥协。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便去吧,孤派侍卫保护好你的安全,你们先行出发,待孤安排好手上的事宜很快就追上来。”
慕景弘微微一动,随后也应下了,“嗯……”
杨诗礼被墨邺拷了整整两天,哄了许久,他才终于同意把自己松开。
只是他刚将杨诗礼手脚上的镣铐解开就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到了杨诗礼的面前,
“朕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还请太傅惩戒!”
那嘭嘭的跪地声响听得杨诗礼都心疼,还未来得及整理衣袖就连忙将墨邺扶了起来。
“陛下,您这是何意?您这一跪,臣怕是受不起。”
墨邺被杨诗礼搀扶着起身坐到了床榻上,他正襟危坐,目不敢斜视,两手紧攥着衣袍,紧张得不行,害怕杨诗礼从此会厌弃他。
杨诗礼轻叹了口气,主动抱了抱墨邺,
“邺儿,无论你做什么,为师都不会怪你的,也不会就此离开你,所以,不要担心这些。”
“朕,只是想让太傅留在朕身边,多陪陪朕。”
他极其认真地直视着杨诗礼,“无论如何,太傅您的目光都会一直注视着朕的对吧。”
杨诗礼笑着揉了揉墨邺的脑袋,“那是自然。”
墨邺听到杨诗礼肯定的答复,心里也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朕也是,太傅只要不在朕的视线范围内,朕就很害怕,害怕您不要朕了。”
“不会的。”杨诗礼低下头,脸颊亲昵地在墨邺的脑袋上蹭了蹭,仿佛怎样与他亲近都不够。
自己这个小徒弟怎么能如此可爱!
“咳咳!咳咳!咳……”正在用早膳的徐义莫名其妙被呛得猛咳起来,脸咳得通红,下人连忙给他递水拍背。
“大人!您没事吧!小心些。”
“咳咳!无碍,许是吃的太急了。”徐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