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邱宁灏成功地睡过了头,他听到底下客人吵吵嚷嚷的声音这才皱着眉醒来。
看见窗外高高升起的红日后,他才惊觉自己睡过了头。
当即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时忘了自己有伤在身,扯裂了刚凝结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唇色发白。
他皱着眉,放缓了速度,连忙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完之后,连秋怡端上来的早膳都还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出门赶往了宁远侯府。
邱宁灏还没到大堂看见了负手站立在庭院中央的厉焱。
他冷眸直射到邱宁灏身上,仿佛如初见时他朝放出的那支利箭一样。
只是这一眼,看得他有点胆寒。
身份仿佛对这个男人有了恐怖的记忆,仿佛看见他,就像看见了痛苦的代名词。
厉焱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也不发一言,但强大的威压震慑得人喘不过气来。
邱宁灏主动抱拳单膝跪地,向他认错。
“卑职睡过了头,还请侯爷责罚。”
厉焱赤裸裸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轻蔑嗤笑道,“睡过了头?”
他弯腰凑到邱宁灏的脖颈处低嗅,“好一个睡过头,一身的胭脂味,怕是沉醉在温柔乡里不愿醒来吧。”
“卑职不敢。”
厉焱直接掐住了邱宁灏的脖颈,将他扣倒在地上,
“我看你敢得很!一身鞭伤还去烟花柳巷寻欢作乐,看来是罚得还不够重。”
对方不断收紧力度,像是真的要将他掐死一般,强劲霸道的力度勒得邱宁灏喘不上来气。
厉焱现在的模样很恐怖,像是丧失了理智的魔鬼一般。
邱宁灏急促短咳着,迫切地想要呼吸,直到在他快要濒死之际,厉焱这才卸掉了手上的力度,拖拽着邱宁灏手将他扯进自己的寝殿,随后毫不留情地将他重重甩到地上。
冷眸讥讽地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背部衣裳俨然被鲜血渗透的人。
“既然你如此贪恋世俗欲望,那本侯就满足你!衣服脱了。”
邱宁灏身子瑟缩了一下,连忙解释道,“侯爷,我不是去寻欢作乐的,我是去找我朋友的,我不曾乱来过。”
厉焱一把揪起邱宁灏的衣领,刀子般的眼神仿佛能将他剜下一块肉来,
“你留宿沐春斋彻夜未归当真以为本侯不知,什么样的“朋友”能与你在烟花之地共度一夜?”
邱宁灏突然觉得自己的解释已经没有任何用了,还没进入狼军大营,就传出了这种事,侯爷生气也是很正常的,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还请侯爷责罚。”
厉焱讥讽地冷笑一声,“就罚你侍奉本侯左右,做本侯的玩物吧,衣服脱了。”
邱宁灏一脸的难以置信,当即后退了几步,朝厉焱重重叩首,“侯爷!卑职是男子。”
“本侯不瞎。”
邱宁灏怔愣了一下,依旧叩首跪在地上,“侯爷,我是为报效家国而来的,并不是来侯爷膝下承欢的。”
厉焱的眼眸危险地眯起,“所以,你不打算服从本侯的命令是吗?”
“卑职不知做错了何事,让侯爷如此介怀,以至于三番五次折辱于我,
卑职坏了规矩,您打我骂我都可以,但要卑职做您的玩物,属实难以接受。”
“那便滚吧。”厉焱淡漠地说完后,便离开了寝殿。
邱宁灏两手紧紧攥着拳头,强压着猛窜上来的怒火。
他不能冲动,不然又会被看成是年轻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