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邺的指尖绕着杨诗礼的发梢把玩,又拿到鼻尖细细低嗅,
“太傅,您真的好美,像堕入人间的仙子。”
杨诗礼沉沉低笑,刮了刮墨邺的鼻尖,“陛下又在说些讨微臣欢心的话,这般能言会道,甜言蜜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谁都是这一套。”
他故作失落的模样,果然激起了对方的同情,墨邺疯狂摇头
“朕是真心诚意发自肺腑的话,这些话只对太傅您一个人说。”
杨诗礼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墨邺是认真的,只是莫名想逗趣他一下而已,
“好,微臣信你。”
“太傅……”墨邺蔫哒哒地趴在杨诗礼的身上,捂着自己的下腹,委屈巴巴地诉苦道,“朕有些难受。”
杨诗礼看着墨邺的反应,一本正经地认真说道,“陛下这是郁火堆积所至,那我们来做些可以让人轻松愉快的事吧。”
杨诗礼好像又出现了幻觉,看见墨邺的身后多了一条来回兴奋摇晃的大尾巴。
杨诗礼笑了笑,命人拿来了太医的针袋包,
“臣近些日研读医书,学了几套针灸术,那日答应陛下祛痧的事情,今日便可实现。”
墨邺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床上细细的银针,原地愣了几秒,心情有些凌乱和复杂,不知当如何言说,
“朕感觉好像突然就好了,太傅日夜辛苦操劳,祛痧这等不必再劳烦太傅了。”
墨邺说着的同时,也在想办法退下床榻,却被眼尖的杨诗礼发现,当即堵住了他的去路,
“陛下才是昼夜操劳,臣答应之事,自然不可食言,不然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还请陛下勿动,不痛的,相信微臣。”
墨邺不想让太傅犯欺君之罪,于是他咬咬牙,看着针袋包里面密密麻麻比指头还长的银针。
即使万般不愿意,内心也强迫着自己要听从太傅的指令,不能乱动。
虽然前期劝说有些费劲,但墨邺最终还是没有逃掉,而是趴在龙榻上强忍着,然后后背被杨诗礼扎成了个小刺猬。
虽然不痛,但背负着这么多针,墨邺还是觉得还是有点恐怖。
杨诗礼替墨邺施完针后就兀自坐到了一旁的书案上看书,到了一定的时间后,这才上前替墨邺把长针取下。
随着针被一根根拔出,他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这针灸,确实比祛痧有用。
待针都取尽后,墨邺刚想起身却又被杨诗礼按了回去,“陛下先勿起身,先好好睡一觉。”
墨邺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杨诗礼,“太傅要去哪里?”
杨诗礼明白过来墨邺的意思后,低眉浅浅一笑,
“臣就在这陪陛下,哪也不去。”
杨诗礼将长针尽数收好之后,放置一旁的茶桌上。
随后拿着书本坐到龙榻上,让墨邺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帮他调整好姿势。
“这样是不是会好很多?”他关切问道,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墨邺的脑袋,帮他顺毛。
墨邺连连点头,感受着杨诗礼身上微凉的温度,他薄唇微启,殷切地期盼道,
“太傅就这样一辈子陪着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