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子鸣子,你看看这个……”
“鸣子鸣子,你看看那个……”
“鸣子鸣子……”
自从上了马车,铃木坂木的嘴巴就没有闭上过,不是从上好木材制成的箱子里拿出珠宝给她看,就是从旁边的箱子拿出画册给她看,还附带讲解功能将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详细说着。
鸣子觉得很吵,但她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安静地听着。
“你看这个,这个相传曾经可是死神的宝贝。”
铃木坂木丝毫没有察觉到少女早已经开启屏蔽功能,从箱底翻出一块羊脂玉递给鸣子。
“是吗?”鸣子回神,接过羊脂玉放在掌心细细地看着,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自己在七年后发动‘尸鬼封印’时的情形——身形高大、长发旺盛,嘴巴厉害咬着一把匕首。
别说,腹部被掏空还真的挺疼的,疼得她现在光是想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然是了,据说这块羊脂玉能够通灵,能够把想要跨越阴阳两界的死神召唤来现世。”铃木坂木见鸣子盯着羊脂玉看,便兴致勃勃地和她讲关于这块玉的奇特之处。
然而,鸣子对此并不是太感兴趣,铃木坂木偏要把这块羊脂玉送给她,她不好拒绝只得收下,随手放进了忍具袋里中,只是没想到中忍考试结束的当天晚上,它就将一名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召唤了出来。
中忍考试进行得很顺利,或者说水平只有中忍级别的五大国忍者,就算联合起来也不是九尾人柱力、宇智波后裔和前根部精英的对手,三场考试下来,三人不出意料地出现在通过考核名单上。
本来一个铃木坂木就把佐助烦得不行,奈何他的身份,在临行前卡卡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管住‘麒麟臂’千万不能和大名家的三公子动手,既然答应了下来就肯定不会违约。
只是……
佐助一想起路途中,铃木坂木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鸣子,他就气得不行。
在这种#我吃醋了你还不过来哄我简直没有办法一起玩耍#的心理趋势下,他再次单方面地同鸣子冷战了,但是反应迟钝,反射弧可绕木叶忍者村两圈的鸣子怎么可能察觉到。
于是,他就更生气了。
但他千万没想到,我爱罗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要插一脚。
说实话,尽管很不愿承认,但佐助觉得我爱罗与鸣子在某些方面更加般配些。
他虽然同鸣子是青梅竹马,然而我爱罗同她却同为人柱力,可以说他们的童年是相似的,所以在某些时候他们就显得格外有共同语言,而且我爱罗似乎誓要将鸣子留在风之国。
竟然提出希望鸣子嫁到风之国这种不切实际的请求。
嫁给谁?
你想要把鸣子嫁给谁。
哼。
五代目风影了不起嘛。
把我惹急了我就做六代目火影。
于是,直到中忍考试结束的当天,我们的宇智波二少爷还处于#我不和你说话你竟然就不和我说话那我们就不要说话了#的状态,所以当天晚上的庆功宴他就任性地没有参加。
他在我爱罗安排的临时招待所里生着闷气,生着生着他突然就开窍了,觉得自己简直幼稚得不要不要的,作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怎么能够同女生……还是自己喜欢的女生冷战呢,这太不应该了。
佐助似乎没有意识到冷战只是自己单方面的,鸣子只是需要分神保护铃木坂木而行程变得忙碌起来而已,外加我爱罗对她有种莫名的执着,这就让她暂时把她的男·别扭·票晾在了一边。
当然这种行为在佐助看来就是一张赤/裸/裸的挑衅,内心戏满满地惆怅了二十天,佐助再也按捺不住,抱着#我这么长时间不理她她一定会很难过#和#我才不是主动示好只是怕她哭而已#的心情,在中忍考试结束的当天晚上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少女居住的房间门前。
咚咚咚,敲门。
吱呀,门扉被拉开。
房间一室的涟漪光晕散落出来,已经换上家居服的鸣·美女·子就逆光站在他的面前。
她像是刚沐浴过不久,及腰的三千金丝随意且温顺地披散在肩膀,比普通人要白皙一分的皮肤猝然暴露在空气中,竟令他有一种闪着晶莹光泽的错觉,似比之前更加精致清秀的小脸,脸颊浮着一抹健康的粉,就像是出水芙蓉般带着这个年龄段少女特有的妙曼与清灵。
蔚蓝色比天空还要纯净一分的眼眸微微瞪大,深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原本平静如湖面的眼底轻轻荡起圈圈波纹,她这般惊喜且安静地注视着他,令佐助有种‘他就是她的全世界’的错觉。
佐助又陷入了挣扎的内心戏中,他开始思考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做些什么,才能使自己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得在意她,但又不会让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在意她,这样以来维持身为宇智波的傲慢与尊严。
然后,他突然就沉默了。
沉默的原因是,他的视线越过少女的肩头看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黑发黑眸,穿着奇怪的服侍。
问题的关键,那人还是个男人。
佐助当时就愣住了,好在宇智波遗传面瘫,他冷漠且平静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惊讶或者别的狼狈表情,他只是同那名男子静静地对视,然后转身就走。
“佐助!”他听到鸣子在喊他,但海马体陷入了混乱的状态,他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清,直至一路狂奔百米后,他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鸣子的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佐助觉得自己不应该生气,但他却忍不住地想要生气,这种矛盾的思想令他更生气了。
理所当然,处于盛怒下的少年忽略掉了自己看到那人一瞬的怪异感。
回到他居住的房间门口,不出意料,鸣子同那个穿着怪异的男人站在一起等他。
当他再次看到那个男人的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得了‘宇智波止水’恐惧症,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觉得那个男人除了穿着怪异外,怎么和宇智波止水长得一样一样的。
他有‘宇智波止水’恐惧症并不难理解,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对手是谁,佐助都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能够将鸣子抢回来,但如果对手是曾在少女心中扎根深入的宇智波止水的话,那么便另当别论。
在佐助一脸#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的眼神下,那名穿着怪异(佐助这样认为)的男人,带着宇智波标志的漠然表情出现一丝龟裂。
“……”男人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佐助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便是上去把他揍一顿。
然而,他的关注点很显然错了。
他的脚不听使唤,朝似乎太过着急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家居服的少女走来,脱下披风披在少女身上,毕竟风之国的气候不比火之国,昼夜温差大特别是夜里感觉风凉飕飕的。
而当他做完这一切时,就后悔了。
我被戴了绿帽子,我竟然还这样对她。
天哪,宇智波佐助,你这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佐助?”鸣子看向少年紧绷着的脸,他的眼神满是敌意地越过她的肩膀,落在身后。
“呃,那个……”
在佐助转身就走的一瞬间,鸣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后才想到似乎没有比什么大半夜的、男朋友来找自己发现屋里还有一个男人更令人误会的。
但她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是宇智波止水。”身上的披风暖暖的,还有特属于少年的阳刚气息,鸣子想了想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然后她看到少年的表情更加怪异了。
“是这样的。”似乎受不了这对情侣之间的尴尬气氛,‘罪魁祸首’走过来说。
“我先自我介绍下,我是宇智波止水……”被称为‘宇智波止水’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西服长裤,上衣是配套的白色衬衣,黑色微卷的碎发干净整洁地竖起,眉目如画的脸上虽然表情淡淡的,但却不同于传统宇智波的犀利与冷傲,相反那双黑色幽深的眸子弯弯竟然显出几分暖意。
“这样形容不对,让我想想……”说到这里,男人抬起右手摸了摸下巴,露出沉思的表情,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道。“我的确是宇智波止水,但……更准确地说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宇智波止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前。
庆功宴结束,鸣子便回到了居住地。
她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吹干了头发后便坐在床边发呆。
她想去找佐助的,但想到今天才结束中忍考试,少年应该也很累了,况且这么晚了还是不去打扰他,在这种想法的趋势下,她只好继续坐着发呆。
就在这时,她看到自己的忍具袋突然亮了下。
她走过来,拿起忍具袋,打开后发现亮光来自铃木坂木送她的羊脂玉。
再然后就像是大变活人魔术般,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