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
木叶的辉夜姬如此不注意形象,淋成这个样子若是被别人看到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她好看,止水满是恶意地想着。鸣子实在是太瘦弱了,亦或者说是年龄的问题,她长得不高还很瘦,止水只是一只手臂便可将她护在怀里,并且一眼就能够望到她的头顶。
鸣子居住在中忍宿舍楼,到了的时候,二人的衣服已经湿的透透的。
止水本来想离开,鸣子却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她被雨水洗净的脸透着红润,蓝眸干净澄澈真的就像是蓝宝石一般熠熠生辉,她轻轻地摇着他的衣袖,用很小的声音说。
“前辈,我、我害怕下雨天。”
“?”
你这让死在你手上成千上万的忍者怎么想啊喂!
别以为你是辉夜姬就能够假装柔弱!
止水觉得自己可能是淋雨的原因,所以才会听到奇怪的话。
但他还是跟着她进了她的公寓,原因无他,没有人能够拒绝的辉夜姬的邀请,并且在交往中,止水已经开始把鸣子当妹妹。
“这……这能住人吗?”当门扉拉开,止水看到的是装饰极为简单的房间——桌子、椅子、床、一箱泡面,这也太过简洁了吧。
“啊?什么?”鸣子没听清他的话,回眸看他。
“没什么。”止水连忙改口,心中暗搓搓地觉得这孩子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
“前辈,喝茶还是喝水?”鸣子已经烧开了水,回眸看向正在擦着头发的止水。
“水。”止水应着,鸣子倒好水递给他。
“淋雨了你去洗澡吧,不要感冒了。”止水喝着温度刚好的水,觉得这孩子格外的细心呢。
“喔,好。”鸣子乖巧地应着,走进卫生间。
止水提炼查克拉至全身,衣服很快被烘干,他走到书桌前看着地上摆放整齐的一箱泡面,一向冷硬的心瞬间就疼了一下。不同于他出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很多时候是逼不得已,鸣子出生在和平年代却是生活得如此困苦,这令他多多少少有些心疼起这个坚强的女孩子。
于是,他发动了瞬身术至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然后又发动瞬身术回来,然后他就看到穿着家居服,愣愣地站在原地的鸣子。
“我们还没有吃晚饭,坐下来随便吃点吧。”止水将粮食放在泡面上面,打开打包好的食物放在桌子面,然后分好筷子递给鸣子。
“谢谢你,前辈。”鸣子走过来,温顺地坐下,小口地吃着。
止水就坐在对面看着她,觉得她就像是一只小宠物一样等待他的投喂。这件事过后,止水就真的成为了鸣子的饲养员,时不时就送来吃的投喂鸣子,当然这是后话。
吃完饭后,鸣子乖巧地将垃圾收好,然后坐回椅子,瞪着蓝宝石般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他。
止水被盯着心里有点发毛,突然想起大事,他将买的药递给鸣子。
“谢礼,辛苦了。”
“喔,好。”
鸣子温顺地接过药,看了看全是跌打损伤之类的药,她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止水。
“前辈,我九尾人柱力,受再重的伤也会复原的,让你破费了。”
“哪里的话,木叶的辉夜姬值得最好最贵的。”
止水随口应付着,突然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少女扑进了他的怀里,手臂绕过他的腰紧紧抱住了他。
止水又愣住了,他感觉少女在蹭他的胸口,真的就像是宠物一般。她刚沐浴完,身上、头发都是沐浴露的香味儿,这本来只是极为普通的香气,不知为何现在闻起来却令止水有点头脑发晕。
“鸣、鸣子,你怎么了?”止水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也是,像鸣子这么大的女孩子介于少女与女性之间,说是萝莉有点夸张,说是女人也有点牵强,恰好是这种正青春的年龄,朝气蓬勃间给人一种无形的诱惑与压力。
“怕雷。”鸣子越抱越紧,整个人都挂在了他怀里,小声地呢喃着。
你这样真的会让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忍者们气的从地下爬出来的啊喂。
止水很无语,但不管是出于绅士风度还是别的什么心思,他都没有推开鸣子,而是安静地由她抱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突然从他怀里探出头来。
猛地撞入那双蓝眸里,止水的心蓦地停了一拍。
“怎么了?”他别开视线,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以掩饰尴尬。
“止水。”鸣子突然软软地开口,止水的心塌了一块。
“啊?”
“你喜欢鼬前辈吗?”
“哈?”
“你是喜欢鼬前辈吗?”
少女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重复了遍方才说的话。
“呃……”所以说为什么你们都会以为我喜欢鼬,我和鼬明明是清白的,我只是和他比较熟而已。
“不回答是默认吗?”少女突然露出无比失落的表情。
“啊,没有……这个……难以解释……”这种事真的很难解释地好吗!
话题就此打住,气氛陷入迷之沉默,外面的雷雨交加,止水迫切地想离开,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坐立不安。
鸣子就显得淡定多了,她拆开跌打损伤摇开始往已经浅显的看不出的青痕上涂抹,止水看着她笨拙的动作,心下道果然是因为九尾的原因嘛,她看起来并不懂医术的样子。
止水纠结了下,还是拿过跌打药,无奈地说。“我来吧,我学过按摩。”
“真是麻烦前辈了。”
听到鸣子又把称呼改了过来,止水不知为何心中显出一丝烦躁,但他没有细究,而是拧开瓶子,把药倒在掌心摸匀后涂在鸣子的手臂上。
鸣子的皮肤出乎意外的好,细嫩丝滑,有点像奶糖,止水这样想着。
似乎是对探究视线的敏锐反应,止水抬眸撞入含笑的眼,他轻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鸣子的眼神太过专注,无法让人无视。
“没什么。”鸣子回答着,随后补充道。“只是觉得前辈好帅呢,如果能做我的男朋友就好了。”
鸣子说这句话时,如画的眉眼笑得弯弯的,本是玩笑的一句话,被她用很认真的语气说出来,令人有点真假难分。
“喔。”即使是止水也觉得厚如城墙的脸皮开始发烫,他想了想觉得大概是因为他同佐助都是宇智波,鸣子睹物思人,这样的解释令他可以接受了,于是他本着过来人的心态安慰鸣子说。“你还小,找男朋友这种事不着急。”
“好吧。”鸣子看起来更加失落了,止水并不知道原因。
直到第二天在火影办公室开会的时候,止水还在想昨晚发生的事。
鸣子似乎是默认了他喜欢鼬的事情,顿时变得无比沮丧。他们又讨论了下忍术与体术方面的问题,雨停了后他也就离开了,但他一夜未眠,闭上眼都是少女从他怀中抬眸的神情。
由于心不在焉,三代目火影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清,就魂不守舍地回到了暗部休息室。
他推门就看到那个令他一夜未眠的罪魁祸首。
“我到底是怎么了?产生幻觉了吗?”止水嘟囔了句,便走进去。
“队长大人!我太爱你了!”丙迎上来一把抱住止水。
“?”
“没想到你真的把辉夜姬……不,是漩涡鸣子弄到咱们队里来了!”
“……”
直到这时,止水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早晨的会议上,火影正是在告知人员调动的事,但他没有仔细听也就过滤掉了这条重要的信息。
“队长大人,请多指教。”换上了一身暗部制服的鸣子,英姿飒爽地朝他行礼。
丙捂住胸口后退一步,拼命地吸着气。甲和乙也同时动作变得拘谨起来。
“请多指教。”止水应着。
木叶的辉夜姬调到了暗部第二分队内,这在木叶的忍者圈子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止水很苦恼,他发现他们的休息室业务繁忙,每天都会有各种雄性以找人为由探班,其中还有几名宇智波姓氏的忍者。
止水很无奈,也不知是何原因,看着总被表白的鸣子心情美丽不起来。而鸣子总是有意无意地对他说着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性,这让止水更苦恼了。
日子淡泊如水地流淌着,转眼已是木叶63年。
这一年,木叶再次迎来了毁灭性的灾难——全由叛忍组成的晓组织冲到了村子上方,各种大型忍术铺天盖地,房屋倒下硝烟四起。
暗部第二分队正在执行侦查任务,接到消息后立马赶回了村子。
以神明姿态傲然群雄的橙发男人一个忍术一个忍术地发着,止水看到他的眼睛时顿觉不妙。而对方亦在叫喧着要抓走木叶的辉夜姬……不,是木叶的人柱力,是可忍孰不可忍。
为了保护好鸣子,三代目等人一致认为不应该让鸣子上战场,止水也这样认为。
奈何事情的发展越发严重,晓组织成员皆是以一当百的存在,即使止水‘墩墩墩墩’地将他们全干趴下,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他们破损的身体会再次复原,然后又继续搞破坏。
最令止水无语的是,都到了木叶的生死存亡时刻,他们伟大的宇智波族长宇智波富岳竟然跑去同三代目谈条件,想要宇智波忍者参战可以,必须对宇智波忍者放行,村内高官需要启用宇智波的忍者,不能够再排挤他们,并且他还要求将族地迁至村内中心位置。
三代目自然是有所顾虑,但纲手表现出初代的非凡气魄,她欣然同意了这个蛮横无理的要求。
宇智波忍者参战,然而并没有改变战局。
就在止水攻向那名自称神明的时候,他震惊地发现其中一名叛忍有点眼熟,与其说是眼熟倒不如说对他的查克拉熟悉,尽管他身上似乎还有点木属性的查克拉,但还是被他一眼看出来。
“带土!”止水震惊了。
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竟然跑去做反派。
我以为你是荣归故里衣锦还乡没想你的目的是毁灭故乡。
止水被带土的忍术拉进了异空间,二人席地而坐就‘要不要毁灭木叶’来了场大辩论,最终止水实在是受不了自家表哥的中二病,一脚将他踢出了空间外。
那么问题来了,他该怎么出去。
只要止水想离开,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困得住他,待他终于找出破解神威的方法时,战争已经朝着白热化方向发展,他丝毫不想理同那名自称‘佩恩’的神明并肩而站的宇智波带土,再次加入了战争。
鸣子不知何时加入了战斗,止水下意识地分神去保护她。
二人最终被逼入绝境,止水的眼睛出现短暂性失明。受伤惨重,就连九尾也被压制的鸣子突然站了起来。
“止水。”
“?”
“我、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大概是因为要死在这里了,亦或是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鸣子将埋藏在心中已久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也许已经忘记了吧,那年你的下属从河水里把我捞起来,你怕我着凉就把象征身份的暗部队长披风给了我,还有面具……还对我说,等我正式成为了忍者就把这些归还于你。”
“我早已经是忍者了,只是……只是觉得和你的差距还是很大。”
“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
鸣子说完,开始结印。
止水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他看出鸣子的结印手势知道她想发动的是什么忍术。
“鸣子,快停下来!”止水慌了,那是尸鬼封印,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可是停下来的话,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了。”鸣子决绝的声音传来。
“要来也是我来。”止水想要制止她,奈何视线再次变得模糊,并且敌人似乎看出他们的意图,佩恩已经挣脱束缚,朝着二人进攻,阻止了止水向少女方向前进的步伐。
“呐呐,止水,我们来做个交换吧。”鸣子淘气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如果我能够活下来,你就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