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离开佳鼎楼后直奔皇宫而去。
不管郡主府现在发生什么状况,梁霄都要进宫去找源头。
他不信容贵妃在没有人指使的情况下,去郡主府要人。
背后的人是谁,也不外乎那几个可能。
梁霄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到了御书房。
等候奴才通禀的时候,梁霄不紧不慢地站在门外,似乎今日进宫也不是因为什么大事。
而御书房内,楚震翔和右相喋喋不休地说着梁霄的坏话。
“皇,臣请您三思,梁霄辜负了您的信任,您也是时候该敲打一下,不然长此以往,恐成祸患!”
楚震翔还在劝皇。
右相也在一旁跟着附和道:“没错笆,侯爷所言甚是。老臣早觉得梁霄其心不正,这次云贵人母子之事更显出他的狼子野心,这件事您不得不重视!”
“梁家历代都居功自傲,梁霄也不例外,这一点着实让人心寒。”
“是如此……”
“好了,住口!”夜微言听得头痛,不耐烦地打算右相。
右相悻悻然闭嘴。
“事实如何,朕自己会判断,不用你们在这里唠叨个不停。”夜微言越说越是不耐烦。
楚震翔面色一紧,显然对夜微言的态度很不满意。
连右相都是一愣,忙去看楚震翔的脸色。
夜微言没有说话。
楚震翔和右相的话,他不是没有听进去。他的心思很乱,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是楚震翔和右相仍不停地在耳边聒噪。
夜微言呼出一口浊气,正要把二人赶走,听到外面的奴才通禀。
“皇,梁左都督求见。”
夜微言一惊,“梁霄?他怎么来了?”
太监摇头,“奴才不知。”
楚震翔和右相的脸也十分精彩,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猜测梁霄为何会突然前来。
二人决定稍安勿躁,看看梁霄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快让他进来。”夜微言吩咐道。
奴才领命退下,很快梁霄大踏步跨进御书房。
走进御书房后,梁霄视线一扫,看到楚震翔和右相也在。
那两人仿佛没有看到梁霄似的,连头都不回。
梁霄淡定地移开视线,前一步,直接面对夜微言,“皇。”
夜微言看到梁霄面色略有缓和,暂时将心隐隐的小疙瘩压下去,好脾气地问道:“你怎么有空进宫来?”
梁霄没有时间与夜微言客套,行礼之后直接板起脸来质问道:“皇,大魏如今国库不足,户部银两告急,西北灾情严重,灾民重建刚刚开始,七离一战更是磕磕绊绊。”
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夜微言的心,夜微言更是被梁霄的一顿抢白说的愣在当场。
梁霄所说俱是夜微言现在担心的,任何一件事单独拎出来都是大大的麻烦。
若不是因为这些烦心事,夜微言也不可能无暇顾及云贵人母子。
夜微言知道普天之下,除了这皇宫之外,最让他放心的是郡主府。
只要有梁霄和徐若瑾在,夜微言能安心先去对付别的麻烦。
可是时日一长,夜微言自己忘了当初的想法,还被楚震翔和右相牵着鼻子走。
面对梁霄的质问,夜微言哑口无言。
“皇现在不琢磨国事,反而让一个女人跑到郡主府作乱,到底是何用意?”
梁霄继续质问夜微言,态度格外坚决,“如若皇您不信任臣,臣可以立即辞官离开,绝不会有半点儿犹豫。”
梁霄的神色始终如一,但却没有人怀疑他话的真假。
夜微言吓了一跳,惊讶之余忙劝道:“梁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朕何时要你辞官了?”
梁霄却是不看夜微言,而是斜了一旁的楚震翔和右相一眼。
“皇,臣只望您莫因那些乌七八糟的老东西说几句闲话君意摇摆。不然的话,未免太寒人心!”
梁霄这句话说的摆明是在指桑骂槐。
他的话音刚落,有人沉不住气。
右相指着梁霄的鼻子斥责道:
“你说谁是老东西?!”
梁霄也不客气,面对吹胡子瞪眼的右相也毫不退让,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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