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秦楚歌返回海棠客栈。
不曾想,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将整个套房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寻到林欢的身影。
打林欢的手机,发现没带出去。
衣柜里的衣服整整齐齐,房间里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这一个瞬间,久经沙场都岿然不动声色的秦楚歌,有些发毛了!
难道有人掠走了林欢?
海堂客栈外有唐家的眼线,秦楚歌不仅能清楚的知道他们所在的位置,也能感应到他们的功力。
并不是功力高深的修士,他们的身手压根就没法近得了林欢的身。
林欢好歹也是九天揽月境,宗师之下,随便她揍!
能掠走她的人,于这宁城,只有唐家两位。
大漠剑狂和暗器之王!
一时间,估摸出可能掠走林欢的人,秦楚歌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迈出了房门。
他没走电梯,几乎是脚不贴地的在楼道里飞奔。
狂奔至楼下,秦楚歌的脚步戛然而止。
客栈门口。
林欢裹着风衣,手里拎着打包的饭盒,脚上则是一双酒店的拖鞋,脚踝处通红一片。
西北城池,昼夜温差极大。
往往都是早晚穿棉袄,中午穿短袖的节奏。
尤其是春天,这种温差之貌更为明显。
眼下已是深夜,林欢裹着风衣都冻得直打哆嗦。
一步跨过去,秦楚歌毫不犹豫的将这幅身躯涌进了怀抱。
这一刻,他抱住的是一整个世界!
原来,看不到怀里的女子在身边,他会这般焦急。
原来,这个会说土味情话,撇下奢华生活,愿意跟自己游历四方的女子。
她,早已走进了自己的心!
既殷实又厚重,霸占了一整个心房。
“喂,有人啊!”
林欢一阵惊慌。
客栈大厅里,有值班人员,秦楚歌就这般光明正大的抱着她。
林欢顿感羞涩。
回房间抱呗!
何况都是你的人了,干嘛这么煽情?
“醒来后没见你在,知道你出去收拾该死的舒家人了。”
“想着你回来饿肚子,就出去买了夜宵。”
“你知道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蟹粉小笼包。”
“哎呀,你快把我嘞的喘不过气了……”
林欢羞得都不敢露头了。
她早就听到了客栈前台传出的小声议论。
这声音中,自然都是羡慕。
如此登对的男女,男的高大帅气,女的气质脱俗。
又这般恩爱!
当真是羡慕死所有人。
“你可知,我差点杀去唐家大宅?”
秦楚歌的语气多了几分责备。
“然后呢?”
林欢眨了眨眼睛。
她想听自家男人说情话。
“你若少一根汗毛,吾为一人狂杀天下!”
秦楚歌凛然落话。
林欢听到了她要听的情话。
霸道而暖心!
为一人敌天下,为一人狂杀天下!
这世间,纵使有万万种情话,都不抵这一句。
“要这么凶吗?好怕怕……”
林欢甜蜜的卖萌。
“不过,我喜欢!”
林欢灿烂一笑。
“喂,真的有人啊……”
不曾想,下一秒,林欢的身体腾空,她被秦楚歌直接拦腰抱起。
“道歉的话留着在床上说……”
秦楚歌就这般抱着林欢返回房间。
沿途,林欢单手遮着脸,那叫一个尴尬。
前台服务生,全程嘴巴张成o型。
这样的男人,轩盖如云,剑眉星河,霸威无双。
愿为意中人,敌尽天下!
他怀里的女子,该有多幸福?
“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进入楼梯,林欢终于敢搂住秦楚歌的脖子,直面自家男人了。
她秋水汪汪,眉宇含笑,被无限柔情蜜意包围。
“说!”
秦楚歌挑了挑眉毛。
“先吃夜宵再……”
林欢不好意思说,将脑袋藏在了秦楚歌怀里。
“准了!”
秦楚歌点点头。
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郡主很体贴自家男人。
夜如故,美食和美人,皆不可辜负!
……
晨曦破晓,温柔的唤醒宁城。
唐家大宅,一早却喧嚣而热闹了起来。
只因,长安城等九座城池的主事人携风尘而来。
昨晚,唐家护卫给了家主准确的答复。
长安城等九座城池的主事人,他们带来的两万人马,并非老弱病残。
今早,两万人马抵达宁城,就驻扎在南城墙外的河边,营帐铺满了整片河岸。
九名主事人,亦是九位统领。
他们卸下人马,直奔唐家大宅。
且,一番寒暄之后,直接邀请唐阔海去南城墙外检阅人马。
这逼格,俨然是把唐阔海当成贤王来善待了。
再有,按照唐树锦电话里的消息,他和炎北王的儿子今早就启程前往古城楼兰。
而唐家派出去的一万人马,已经快到古城楼兰了。
只等拿到那株神药,炎北王便可甩出十万兵马应援唐家。
此时的唐阔海,眉毛都要笑飞了。
至于舒家等八方财阀世家的情况,唐阔海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哪怕是昨晚宝塔疗养所一事,早已被城主府戒严封口。
城主府只是小小解释了一番,宝塔疗养所楼房倒塌一事,乃是小面积的龙卷风事件。
之于西北城池,龙卷风时常肆虐,民众早已习惯。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再有,唐阔海正沉浸在被人簇拥捧和的喜悦之中,无暇顾及舒家等财阀世家。
何况,于他眼里,早已在之前敲死了合作事宜,根本不会有意外发生。
现在长安城等九座城池的主事人来了,带了两万人马,还要邀请唐阔海去检阅。
这等待遇,让唐阔海哪还顾得上舒家那些财阀世家。
人生得意,便容易马失前蹄。
唐阔海不知,鼎力支持他唐家争夺西北贤王的八方财阀世家。
于一场秘密擒首行动之后,两方家族核心人物被斩首,剩下六方家族核心人物,统统聚集在稻香风景区。
战斗还未打响,一切部署必会围绕物资储备进行。
财阀链断掉,唐家将面临巨大的打击。
唐阔海更加的不知道。
他的大儿子唐树锦,以及炎北王世子率领的炎北一万人马,刚踏出州池城墙,就遇到了两位不素来客。
且,这两位足矣打垮一万人马。
有道是,笑得有多欢快,哭得就有多狼狈不堪!
暂且先笑着吧!
唐阔海被诸人簇拥,沐浴晨曦之光,开怀大笑的前往南城墙外的营帐驻地。
他在想,不日后的贤王宝座上,他身披贤王蟒袍,加冕王侯之威,那该是怎样的君临天下?
吾等称王,尔等跪拜!
这西北城池,他要姓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