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炙烤着木尔格沙漠。
很难想象,这样的炙热的天气下,会有暴风雪在两日内登临。
但,暴风雨没来之前,此时的沙漠满地殷红。
二十万帝国将士,被秦楚歌的十万兵马全部斩杀。
这,是秦楚歌一如既往的作风!
对于来犯的外邦贼子,他从不姑息!
这些年,莫说眼前这些陆地帝国的贼子,无尽海域不知葬过多少海域帝国的贼军。
这一战,屠四大帝国皇族大殿,西北边境外的四大帝国,生生被打残!
现在问他们,还敢来吗?
不仅不敢,还要带着厚礼向炎夏国君谢罪!
待木尔格沙漠的战场落幕,秦楚歌并未就此止步。
他向姬如雪等人下令,直接飞往东北,看看靠山王那边需不需要援助。
如果靠山王靠一己之力平定战事,秦楚歌会替他高兴。
哪怕之前两人有过摩擦,但在举朝战事面前,秦楚歌一向都是以大局为重。
接下来,大漠雄炼司收拾战场,待收拾完毕,会直接返回天山脚下,继续驻扎。
而魏国生也要返回长安城,整顿兵马,稳固城池。
秦楚歌会随魏国生一起返回,带上林欢前往国府燕城。
距离六月六差不多还有半个月时间,提前去燕城,秦楚歌难得休息几日,会带着林欢好好逛一逛国府燕城。
一直都听林欢说,她替父参戎以后,一直就待在南大门江门城,去国府燕城的次数很少很少。
作为举朝中心,任何一个人都对燕城有着深深的向往。
有着宠妻狂魔外号的秦楚歌,怎舍得辜负林欢的愿望。
相处以来,打打杀杀的日子占了百分之九十。
秦楚歌只能凑出这难得的清闲时间,好好陪一陪自家女人。
两日后,战场收拾妥当,秦楚歌返回长安城。
……
长安城。
这座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城池,经过了几日的整顿,已然恢复了正常秩序。
州府机构很好的把州府牌匾竖了起来,长安城都在传颂,有这样一位热血刚毅的独臂州府长。
他白天尽职尽责,晚上则是跟岳罗汉一起练刀。
这样的州府长,值得所有城池百姓敬畏。
老王爷魏元九退位了,八十岁的高龄也该颐养天年了。
新任魏贤王魏国生,有着早年游历山川的豁达胸襟,善待百姓,必会将这方城池治理的井井有条。
城池百姓还知道,西北的安定,有秦楚歌莫大的功劳。
这位刚不久就任贤王魁首的秦王,哪怕只有二十几岁,却是城池百姓心中最有资格此宝座的人选。
秦楚歌等人回长安城的这个夜晚,百姓们夹道欢迎,向凯旋的将士致以最崇高的问候。
西北安定了,免受战乱之苦,黎民安居乐业,这是百姓的夙愿!
家平,国平!
才能铸造盛世国邦!
这一天,与之秦楚歌和林欢,甜如蜜糖。
但,这一日,对于关之林而言,纠结难安。
派去西北的人手,压根就没找到主力兵马。
一直在齐木城和宁城瞎逛,直到木尔格沙漠打完了,他们才赶到已经收拾完的战场。
不巧的是,这帮人没看天气预报,直接被暴风雪席卷。
这一场罕见的暴风雪,埋葬了阴阳司百分之九十的人马。
当关之林得知这个消息,气的差点吐血!
宗平先死一步,现在宗波也死了。
要说宗平死在魏贤王寿宴,也算一个尚且合理的理由。
可是宗波呢?
打着支援西北的名号,到头来连帝国的将士都没看到,更没有看到秦楚歌的队伍。
这踏马是一头猪吗?
损兵折将也就算了,秦楚歌在木尔格沙漠全歼外邦贼子,赢下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胜利。
西澜帝国兵败云州,被炎云王打的丢盔卸甲。
剩下三大帝国,无人生还。
更有四大帝国的皇族大殿被拆了!
这一切,都是拜秦楚歌所赐。
这还不止!
炎北草原城,王府被拆。
汉中之地,炎中王的人马被打的一点脾气没有。
海炼司的困境也解除了。
等于说,除了东北之地还未结束战斗,其他地方都已经偃旗息鼓了。
距离六月六还剩下几天?
关之林这么一想,只感脖子发凉。
怎么办?
如果东北那边再没有建树,关之林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于是,他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最终,他想到了联手靠山王。
而联手靠山王,第一个要搞定的就是跟靠山王关系最亲的那位元老。
思前想后,关之林没有特别好的办法,只能从这位元老下手了。
这一次,他被逼上了梁山。
无论动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拿下这尊元老。
关之林叫上心腹,直接登门元老府邸。
皇家四位元老,久居皇家大院,平日里也就是跟国君商议重大事情的时候,才舍得走出大院。
跟靠山王关系极其密切的这位元老姓云,名云中雾。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缥缈。
亦如他本人的性格,此生活得极其飘逸。
做到元老这个职位,跟贤王不同,七十就要退下来。
云中雾今年六十整,按照皇家文臣的说法,正值当打之年。
这类人,坐拥显赫身份,平日里吃饭饮食都极其注重,又有高能修士专门调理膳食。
所以,他们的身子骨极其硬朗。
举朝重臣,岂能当常人善待!
午后的时间,云中雾一般会小睡半个小时,然后坐在别院里的湖中长亭,甩上几杆。
喝喝茶,见几个门下党羽,再不济了解一下国内大事。
今日也一样,却又是有点不一样。
只因,心腹捏着一纸战事要报,走进了湖中长亭。
“云元老,西北那边打完了……”
心腹司职元老秘书,名翟永,四十整。
一般情况下,都是元老秘书出面处理事情。
见秘书,如见元老。
翟永在皇家大院的地位很高,在国府燕城也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打完了?”
云中雾拽起了有动静的鱼竿,一条巴掌大小的鲤鱼扑腾而起。
翟永慌忙拿起抄网,利索的将鱼儿收进网中。
而后,他帮元老脱钩,又把鱼饵重新挂上,这才起身垂手立在一边。
“战况如何?”
云中雾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