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儿坚强的不吭一声,甚至连“喊疼”都不喊。
可越是如此!
酒越田心里就是对酒浊越发的愧疚与自责,同时也更加心疼那独自承受痛苦的虚弱少年。
酒越田自嘲的笑了笑。
他这父亲当的还真是不合格,只听三言两语就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生了疑心。
少年白衣上的艳红深深灼痛了酒越田的眼,颓废男人张了张口。
“浊儿,对不起,原谅为父,是为父错了,浊儿要醒来,浊儿醒来好不好?”
酒越田微微倾身,伸手摸了摸酒浊柔顺漆黑的发。
只是那少年依旧宛若纸人,丝毫没有生气。
恶心的男人!
酒浊心里淬了一口,她多想侧头躲过他的手。
在她看来这个所谓的父亲,肮脏的很,恶心的很,被他碰到的地方她都恨不得洗上十遍。
可是,眼下她只能装作昏迷,这样酒越田才能对酒玉儿失望加大。
本来她是不必要装出这么一副死样子,但是,她清楚记得,酒越田吩咐下人为酒玉儿找大夫医治。
可见,酒玉儿这种天才,即便是犯了弑兄大错,可看其天赋,酒越田总能对她网开一面。
她所做的,就是将酒玉儿对自己做的混账事尽其可能的放大,酒浊深深知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扳倒林氏母女,却不只是靠胡诹两句就能解决的。
这种事需要水滴石穿,一点一点的击打,看着不痛不痒,却也十分有效。
这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即将要死,想必酒越田对于酒玉儿也会越发加深失望。
最后只需一个小小的火焰引爆点,就能将林氏母女成功拉下马。
酒浊这边想着,却也逐渐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越发费力。
想着还是因为强忍下了那一鞭。
虽然借助了团团的力量挡住了八成威力,可是他身体本来就虚弱,这一鞭更是叫她气急攻心,连喘气都十分难受。
可是碍于酒越田也在这马车上,不方便从袖口掏出银针对自己的穴位扎上几针,缓轻一些痛苦,只得默默咬牙忍受。
酒浊甚至一度怀疑,再有半柱香的时间没能到师父哪儿,她极有可能会死在马车上。
耳朵忽然穿进一道密音:“主人不会死的,主人你不会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白团儿已经悄然扑上了马车车顶,爬着看下面情况,可是厚重木板挡住,又如何能看出来,忽然从主人的意识里传进一丝难过。
白团儿见到主人一难过,情不自禁的就想好生安慰安慰。
于是密音入耳。
“团团?”酒浊又惊又喜,没想到白团儿也会跟上自己。
白团儿为了不让人对它生怀疑,硬是将速度放慢成和家猫一般的速度。
一路上跑了不少的路,才赶上马车,紧接着便一跃上了马车顶棚。
团团心下也有些后悔,没有卸了恶毒少女的全部力量,听了主人的话只卸了八分力。
那软鞭手法狠辣,主人本就虚弱,怕的就是扛不住!
生怕主人棋错一招,给自己挖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