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文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风陵画露在外边的两个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有些自责,只不过他的这句自责让白墨差点气炸了肺。

他这是什么话,还要再快一些?白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还好这里是城外荒郊,没有什么人,不然第二天她就要声名狼藉了!

本来心头之火刚刚有熄灭的趋势,这下被风陵画一激,白墨直接一脚把刚才放下的草堆朝他踢去,彻底盖住了他露在外边的眼珠子。

“这么多的草还塞不住你的嘴,不够的话我再送你一些!”

良辰美景,两人在月下的空地不停地别扭着,尤其是当白墨知道,风陵画抛下她一个人是为了去见傅晚天的时候,更是又气又无语,直想大喊一句。

大哥,你无不无聊啊!

半个时辰过后……

风陵画慢慢的伸出一根手指,这次他没有去拿开脸上的杂草,而是十分准确的握住坐在他旁边的白墨的手,在她的掌心轻轻地挠了挠。

白墨正在侧着脸,并未主意到他,而当她有所察觉的时候,自己的手早已落入了对方的魔爪。

“你偷看我?”

白墨把脸趴了上去,见他整个脸依旧被自己埋的是严严实实的,不禁纳闷起来,自己又没有乱动,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在哪里了。

“呼……”

然而,就在白墨靠近他之时,只听某人轻轻吹气,面容上的杂草顿时都轻轻飘起,朝着白墨的脸上飞去。

其中一根,竟然还飘到了白墨的头上,长长的叶子耷拉在白墨的眼前,晃来晃去,白墨的眼神微眯,看着眼前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好想一拳直接打上去。

“墨墨,我喘不上来气了。”

风陵画先声夺人,还未等白墨爆发,就率先开了口,然后抬起手将白墨头上的草拿了下来。

“是吗!”

白墨站起身来,因为某人趁火打劫的次数实在是太多,她现在已经不敢把脸跟他贴的太近了。

“可是我看你这时机找的不错啊,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白墨转头就走,半个时辰,也足够了,风陵画就算自己不开口,她也不会让他再接受‘惩罚’了。

那个家伙是了解她,给她找个台阶下而已,她若是再继续胡搅蛮缠,好像有点欺负人了。

可是她在前面走着,后面的人却没有跟上的意思,白墨停住脚步,冷着脸回过了头去。

只见人家身上的草全部都不见了,墨色长发垂地,一身暗蓝色的锦袍略显凌乱,侧身而躺,莹白的手轻轻拄着脑袋,神色温柔地看着白墨,那姿势,尤其他头顶上的那一轮大月亮,白墨嗓子干了干,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这家伙是要做什么,勾引她么……

“大半夜的地上那么凉,你还没待够么,回去了!”

白墨的话中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关切,但她自己却说的十分自然,殊不知风陵画的眉毛弯了弯,显然心情很不错,

“唉,刚才躺太久了,手脚有点麻,墨墨,我起不来了。”

风陵画笑的很魅惑,根本就不像他自己口中所说的手麻之人,但白墨还是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对着在地上耍无赖的人十分无奈。

他自己身体本来寒气就盛,刚才自己故意坐在他身边,实则是用内力将两人所在的土地变暖,将她火性的内力将地中的寒气驱除,否则她也不会让风陵画在地上躺那么久。

可是现在,人家似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了!

“风陵画,我跟你说过什么,不许再使用苦肉计。”

自己白天用了一次他就不乐意了,可他依旧乐此不疲的,只得冷喝一声:“还不给我快起来!”

白墨忍者没有直接一脚踢上去,反而耐着性子跟他磨叽了这么多的话,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她是不是太惯着这个男人了,以前对任何一个人,哪怕在她前世,她傲气的性子也从未迁就过谁。

可如今这般,她就是不想让眼前这个男子有一丝伤害,是不是对他,自己迁就的也严重了?

“那好,墨墨拉我起来。”

风陵画露出一个绝美的笑颜,白墨愣了愣神,看着对方伸来的手臂,叹了口气,还是把她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没有一点用力,风陵画只是轻轻一搭,随后便翩然起身,并顺势将白墨的手包裹住,感受着掌心中那丝丝的暖意。

白墨瞅了他一眼,知道他之前所说的什么手脚麻了绝对是骗人的鬼话,自己也懒得戳穿他,遂头一别,拉着某人向前走去。

两人并没有用轻功,白墨现在晕头转向还没好利索,自然不会在去体验一把‘飞’的感觉了,而风陵画也是任白墨拉着他,匀速地走着。

夜风微凉,伴随着月光皎洁,两道身影在城郊缓缓地前行,成为了一道靓丽幽美的风景。

只是,这道美丽的风景还没保持多久便被打破,只听得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声音中还夹杂着些许怒意。

“你刚才不说我都忘了,安容越脑子是不是有病,干嘛把他的一群子女全找了过去,还要叫我姑姑?”

白墨现在一想起八皇子喊她的那几句姑姑,就全身有些发麻,她有那么老吗,岫儿也就算了,她哪有那么大的后辈啊。

只是,听了白墨的这句话,风陵画先是嘴角一抽,然后忍不住的勾了勾嘴角,估计这整个安陵,也就白墨能把‘安容越脑子有病’这句话说的如此自然了。

“我是他们的长辈,你自然也是,难不成,直接让他们叫你婶婶?”

风陵画这话一出,白墨用另一只手推了他一下,婶婶?她才不要,听起来更老!

“我跟他们并无血缘关系,那帮皇子公主唤我名字也就罢了,非要给我一个头衔做什么呢?”

白墨其实心中清楚得很,但就是想让某人自己老实的交待出来,吃醋吃成他这个样子,才真的是一点长辈的模样都没有。

八皇子曾与她说过,安容越提这件事情的时候,四皇子安玄麟出言反对过,而自己与其只有那次在四王府门前见过一次,估计这导火索就是那幅画了!

果然,白墨猜的不错,只见她话音刚落,风陵画便一脸哀怨的模样看向她,看的白墨有些心里发毛。

“听说墨墨给别人画过一幅画。”

白墨耐着性子点了点头,的确,给那个什么钱家小姐钱宜画的,也就是四皇子的侧妃,她自认为这幅画栩栩如生,堪称她笔下之佳作。

“没错,我是给女人画的。”

白墨把‘女人’两个字咬的紧紧的,特别的强调了那钱宜可是个女的,女的你也吃醋不成?

“可是之后落到男人的手里了。”

风陵画同样把‘男人’两个字强调的很严重,白墨一拍脑门,就那幅画的内容,跟一幅艳画没什么两样,安玄麟喜欢收藏就给他好了,又不值什么钱。

何况,那一幅画可是敲诈了十万两啊!

“风陵画,我画那个女人的时候,跟画一头猪的感觉没什么两样,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白墨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自然,若是钱宜在这里的话,估计得直接被她气死好几回了。

“猪?”

风陵画摇了摇头,然后轻轻用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了张轻薄的纸,微笑道:“墨墨这猪画可真是不错,画风细腻,笔法连贯,不愧是才女。”

白墨看着风陵画手中的那一页薄纸,面部有些僵硬,只见那画面上的女子香肩半露,衣衫不整,正一脸尖酸的模样抬着手,仿佛在指着什么东西,白墨噗嗤一声笑了,这不就是之前在四王府门前,她给钱宜画的那幅画吗?

“怎么跑到你手里去了?”

白墨看向风陵画,这么一幅画,看着它都吃不下饭去,怎么这一个个都前赴后继的抢这幅画。

“墨墨的……画,怎能弄丢呢?”

风陵画手中得薄纸随风轻晃了晃,白墨被他刚才的话同样晃了神,那一句‘墨墨的画’,是不是有些别的含义呢……

“你胡说什么呢。”

白墨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将那幅画抢了过来,折了几下揣进袖口中,继而开口说道:“你居然把别的女人揣在胸口的位置,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虽然画是她的,但画上的女子却不是她,这让白墨有些不高兴。

“女子?”

风陵画皱了皱眉,将白墨的手紧握了握,面露疑惑道:“墨墨刚才还说那只是一只猪,哪有什么女子?”

白墨撇了撇嘴,对于某人的口才那是佩服到五体投地,好吧,是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少给我装糊涂,本姑娘从来不做不讲理的买卖,我这幅画当初可是卖了十万两银子,现在你把画要过来了,你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白墨一席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别有一番江湖大侠的风范,只是风陵画却笑了笑,并未说什么,白墨讲理么,所有的理似乎都是她定出来得呢,但他却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只要他的墨墨开心便好。

“墨墨的意思……是要如何?”

虽然猜出了她的那一点小心思,但他还是装着糊涂开口问道。

“什么如何,画你要过来了,这钱当然是要还了。”

白墨摆了摆手,然后还未等风陵画开口,就继续说道:“呐,这件事交给你办了,画我就保管了,一个大男人拿着一幅艳画,成何体统。”

说完,甩开了某人的手,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风陵画听后不禁摇了摇头,一幅画而已,他就算没有理由的要来,安玄麟敢说什么,还用的着给人家送钱吗?

白墨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是对风陵画的气没消完,拿钱出气而已。

只是四王府的钱进了白墨的口袋,自己去还人家的钱,不就等于自己的钱间接给了白墨么!

这个丫头……

风陵画无奈地摇了摇头,快走上几步,朝白墨追去。

只是白墨轻轻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上来的男子,轻轻一笑,然后运起轻功,看着近在咫尺得城门口,足尖一点,直接越了过去。

夜色已深,皇城大门早已关闭,白墨自然不会让卫兵开门了,安陵皇城这座城墙雄伟高大,锻炼自己的轻功再好不过,她此时的心思与月池宴会那次是一样的,出了事不是有后面那人呢么……

只是,在当白墨已经越上城墙,刚刚要落地之时,一股清风在她的耳旁吹起,白墨微微侧首,但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人揽起,朝着城内掠去。

而在城门之上看守的一名卫兵正昏昏欲睡,但刚才那阵风太过强烈,又是在他的身边拂过的,一下子让他睡意全无。

“怎么了,有敌军?!”

卫兵摇了摇脑袋,左顾右看了一圈,但还没待他彻底清醒,就被旁边的另一名卫兵拍了一下脑袋。

“你小子白天窑子逛多了吧,做梦呢你!”

敌军这两个字可不是乱说的,若是引起骚乱,那可是要杀头的。

被打的人皱了皱眉,再次朝四周看了一遍,他是真的感觉到有东西在他旁边飘过啊,怎么会一个人影都有,难不成是……

想到这里,他的身子一颤,忍不住了打了个哆嗦。

城内的一处街角

白墨莫名其妙的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风陵画,用手戳了戳他,示意让他不要抱的这么紧。

虽说夜晚比较凉爽,但是毕竟还属夏末之际,这么黏在一起,热不热啊!

“墨墨,下次别乱跑了,那城墙上,有机关。”

风陵画的语气那是有些无语,有些紧张,还有些后怕,虽说以白墨的功力,也不见得一定会受伤,但他还是有些心惊。

“机关?”

白墨眨了眨眼睛,真的假的,怎么安陵机关这么多,竹林里有机关,皇宫里石堡处有机关,怎么到了城墙之上,同样也有机关?

“不会城门口和皇宫里的机关,都是你的杰作吧?”

白墨好奇的看着他,但见风陵画对着她轻点了下头,算是默认。

“我曾经将十六种阵法机关布置在了四国和西域各处,安陵这三处,如今你都知道了。”

风陵画笑了笑,他刚才可是心急了许久,若是白墨因为他而有所受伤,他会心痛到死的。

白墨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现在是被那十六种机关给激起了兴趣。

“你的意思是说,不只安陵有,就连其他三国也有你布置的机关?”

白墨现在好奇的很,但就当她刚想开口问他东临的机关在哪里时,风陵画却是率先开了口。

“待从奇谭山归来,我便与墨墨分别去其他三国一游,到时我会一一指给你看。”

白墨窘了,话也问不出口了,不过听风陵画顺要与她一起去,心里还是有些甜蜜的。

她一抹孤魂逃离东临之时,只有她孤零零的自己,当时和现在的两种感觉,那是完全不同的,白墨现在才感觉到,有人陪伴的感觉很好,很温暖。

白墨自己很清楚,虽然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独立,要有自己活下去的能力和本事,她也确实朝着这个目标在努力,可是她还是承认,自己确实很依赖这个男子。

“傻瓜,你可还记得这个?”

白墨举起自己的手,一枚古老的黑石戒指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金色的丝纹在夜色中缀缀生光,纹路流转,让风陵画微微一愣,随即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这枚戒指还是白墨刚到竹林之时,风陵画给她戴上的,当时白墨就很纳闷,她都已经记下竹林中阵法的走向了,他为何还要给她戴上这戒指。

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一共有十六种阵法,风陵画是怕她有一天不小心遇上,会受到伤害。

想起皇宫中月池宴会那次,莫琼颜就是在石堡的机关处受了伤,不过当时白墨若是现身的话,打出的暗器也都会偏离方向,不会伤到她的。

“是我头脑不清楚了……”

风陵画摇了摇头,他以前可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白墨与他朝夕相处,这枚戒指也经常会出现在他眼幕之中,可刚才,他居然会把它遗忘了,可不是头脑不清楚了吗?

“关心则乱。”

白墨这回温和的对着某人笑了笑,不管这次是他装的也好,真的遗忘了也罢,白墨心口依旧是很暖和,把她独自扔下的气,也渐渐消了。

“墨墨这句话我同意。”

风陵画直接顺着白墨的话说着,但当他看到白墨所走的方向的时候,却是眉头一皱。

因为白墨现在所走的方向,并不是回竹林的路,可以这么说,是与竹林相反的方向!

而白墨走的却是理所应当,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直到有人在后面抱住了她,白墨这才回头。

“做什么?”

她都已经原谅他了,难道这家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墨墨,你似乎走错方向了。”

风陵画用手指指了指去竹林正确的路,然而白墨却是笑了笑,然后把他的手指移到了她所走得方向上。

“没错啊,这是去皇宫的路啊,我又不是路盲,你乱指挥什么!”

风陵画一听,有些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只怕快过了子时了吧!

“去皇宫做什么,我们先回竹林。”

风陵画手臂一紧,刚想把白墨强行带回竹林清苑去,却见白墨那冷下来的脸,手臂又无奈地松了下来。

“风陵画,你是怎么想的,孩子还没接呢,难不成你让岫儿在皇宫里住?”

接……孩子?

风陵画嘴角微动,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也真是失算,怎么把那个小鬼给忘了,早知道就应该派人先把他给接回来,总好过大半夜的进宫了。

“墨墨,这么晚了,没准那小子已经睡了,我们明早再来吧。”

风陵画用商量的语气跟白墨说着,可是白墨并听不进去,反而推开了他就走,她那个哥哥云风华已经够不负责任的了,她这个当姑姑的不能再不管孩子。

“这样,要回去你先回去,我很快的,不用担心我。”

白墨说完这句话后,便身影一顿,快速地朝着皇宫的方向掠去,好像真的是不愿意让风陵画久等一样,特意加快了速度。

风陵画朝白墨的背影看去,面容之上染了一层哀怨,本以为可以搂着美人回家休息了,却半路杀出了一个小包子,真是头疼。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化作一道影子,朝着白墨追了上去。

——

安陵皇宫

御书房之中灯火摇曳,巡夜的侍卫也正在不停地来回巡视着,几个太监站在御书房的大门口,轻轻打着哈欠,其中一人甚至已经耷拉个脑袋,半睡半醒了。

只是就在那太监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一名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却是慢慢的朝这边走来,步伐还有些犹豫,边走边想着什么。

“快精神些,有人来了!”

御书房前的一名老太监轻声喝道,顿时把众人的困意全部驱散,几名宫女太监看清楚了来人,先是有些奇怪,但紧接着却赶忙行礼。

“八殿下,这么晚了,您这是……?”

老太监面露惊疑之色,诸位皇子在宫外都有独立的府邸,很少有留在宫中住的时候,怎么八皇子这么晚了还没有回王府,而且还到了御书房?

“听说父皇……还在看折子,是吗?”

安玄澈说话有些紧张,目光也是时不时地朝御书房内看去,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还是目光不离,眼神时而闪烁。

“回殿下的话,皇上却是在批阅奏折。”

老太监轻声回话,态度却很是恭敬,虽然这位八皇子的母妃在后宫中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但皇上却是跟疼爱这位小儿子,他自然不敢怠慢了。

“那便去通传一声,就说儿臣前来有事拜见。”

安玄澈声音有些颤抖,许是紧张所致,只是他话说出口,那名老太监却是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朝着御书房中走去。

“吱呀……”

门轻轻地开了一个门缝,老太监弯着身子走了进去,然后朝坐在上位的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跪下,但还未等他开口,一道略带稚嫩的声音便在御书房中响彻。

“大晚上的不睡觉,逼着小爷看书,看也就罢了,你倒是找点有意思的呀,这都什么东西!”

老太监被这句话吓得是一个趔趄,差点直接倒下去,他大着胆子微微转头,看向一旁书桌前的你个小小身影,嘴微微张起,显然是惊诧异常。

“什么事?”

安容越严肃的声音拉回了老太监的思绪,只见他并未抬头,而是认真的在翻看着眼前的那一摞奏折,神色很是认真。

“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你宫里的哪个美人等急了。”

老太监再次想开口,却又被那小身影把话给抢了过去,只能擦了擦头上得冷汗,心中却不停地在搜索着这个小孩子的信息,但想了半天,却一无所获!

不是皇子,也不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皇上的御书房,而看皇上,似乎很是纵容这个小孩,多次擅自开口都没有受到处罚。

“岫儿,礼法第一篇,你可背熟了?”

安容越这回终于是抬起了头,然后看向了他左侧案下的小书桌上,居然画了一只大乌龟,而那本所谓的‘礼法’,却是被他扣在了书桌上,没有被翻动一页。

“没有。”

云岫拿着毛笔在小书桌上戳了戳,小脸早就是一脸的不耐了,小脑袋更是时不时地朝着御书房外边看,看完又失望地低下了头。

“告诉伯伯,这都几个时辰了,嗯?”

安容越温和地站起身来,走到云岫的书桌前,拿起那本‘礼法’,厚厚的书本上没有一丝温度,显然云岫并没有拿起过。

“是啊,这都几个时辰了,姑姑还不来接岫儿……”

云岫撇了撇嘴,自从他那个不靠谱的老爹把他送进宫,他就一直在这郁闷的御书房中陪着安容越看折子,而这位‘伯伯’还扔给了他一本礼法叫他背,简直无聊死了。

“你背熟了,伯伯自然会把你送回去。”

安容越笑着摸了摸云岫的头,然后把礼法放到了他的面前,回到了桌案前。

“我又不是安陵国的人,背你们安陵的礼法有什么用啊。”

云岫在一旁小声嘟囔道,可安容越似乎会料到他会这么说,再次拿起一本折子笑道:“那好,把你们琉璃的礼法背一遍,伯伯同样会放你离去。”

云岫这回是真的傻了,想她在琉璃的时候那可是无法无天,几乎就是不知何为‘法’,就他这样一个人见人躲得小霸王,怎么会去背琉璃国的礼法,再说了,姑姑之前也没让他看过礼法啊!

“皇,皇上……”

老太监再次擦了一把冷汗,出声提醒道,然后再次好奇地看了一眼云岫,心中奇怪更甚。

当今皇上的弟弟有很多,但那些亲王的子女他都是知道的,这个孩子显然并不是亲王的孩子,而他刚才好像听到皇上有提琉璃字眼,难不成这孩子是琉璃来的?

云风华来安陵的消息十分地低调,本来知道的人就不多,而那些知道的人自然不可能大肆宣扬,闹的人尽皆知,这名深宫太监自然不认识云岫了。

“外面可是有谁来了?”

安容越这回终于回了老太监,以他的功力自然知道外边来了一个人,凭借脚步声他也大概能猜到那人是谁,所以他才并未着急。

“回皇上,八殿下求见……”

老太监低下头回道,心中却想,估计八皇子在门外早就等急了吧,以往通传哪有用这么长时间的呀!

“他这么晚了不回府睡觉,来这里做什么,叫他回去。”

安容越轻声说道,而那名老太监还未来得及起身退去,却听云岫用笔敲了敲桌子。

“你就心疼你儿子,让他睡不让我睡,小爷困了,小爷要睡觉。”

云岫跟安容越说话像来都是没大没小的,老太监实在是弄不懂这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这么顶撞皇上,还敢以‘小爷’自称。

这不是大不敬吗!

“按朕的意思去回话吧。”

安容越对待云岫似乎有些极好的耐性,也不在乎云岫对他的无礼之话,反而把自己手下的一碗燕窝递到了云岫的桌上。

老太监逐渐退去,再转过身之前还是看了一眼云岫,仿佛要把云岫的样子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似的。

御书房外,安玄澈不停地在原地转来转去,他都在外边等这么久了,可御书房内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怎么能不着急。

“殿下……”

老太监看了安玄澈一眼,然后把安容越的话回了一遍,但是却只字未提云岫的事情,他们这些内侍要想活的久,话自然是说的越少越好,这一点他是明白的。

“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皇上也很累了。”

老太监小声劝说道,而安玄澈的面容却是十分的复杂,其实他自从与白墨和莫琼雨分别后,就一直留在皇宫之中,他十分地想跟父皇说清楚与莫家的婚事,只是他不敢,真的不敢。

而一直拖到深夜,他这才鼓起勇气去见安容越,却遭到了拒绝,他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只是,就在他正纠结着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多了两个身影,无声无息,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那名老太监愣了一下,而就在他刚想呼喊‘抓刺客’的时候,却逐渐看清了那名男子的面容,老太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的眼花了。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缺在安玄澈得背后响起,声音没有被刻意的压低,反而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清晰悦耳。

“怎么,你就想这么放弃了,那小丫头估计会对你失望透顶。”

安玄澈听到这声音后,浑身一震,然后猛然的转过了身子。

“姑,姑姑……”

白墨脸黑了黑,在大街上叫姑姑也就罢了,这皇宫之中乱叫什么啊。

果然,在安玄澈开口叫了白墨姑姑后,御书房外的众位太监全部露出了惊疑的神色,尤其是刚才那名为首的老太监,满脸的不可思议。

因为今天,他感觉这所谓的皇室关系变得混乱了。

“我不是你姑姑,别乱叫!”

白墨撇头看了一眼罪魁祸首,而安玄澈也注意到了白墨身畔的风陵画,顿时深深地一鞠躬。

“澈儿给陵叔请安。”

风陵画的注意力一直在白墨的身上,对着安玄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却并未开口。

白墨回想了一下安玄澈刚才对她的态度,又对比了一下他对风陵画的态度,面色不满起来。

看看这区别,就是不一样,自己多次声明让安玄澈不要叫她姑姑,可人家却把她的话当做狗放屁,估计要是把她换成了风陵画,借安玄澈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违逆吧!

“若想去见你父皇,就跟着进来!”

白墨冷着脸说了一句,然后便直接走进了御书房,而风陵画却是无奈地跟了进去,因为他知道,墨墨估计此时又在闹情绪了。

安玄澈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把心一横,也跟了进去。

几个宫女太监都很识趣地让开了道路,以风陵画的身份,估计没有人敢拦在他的面前。

而安玄澈却是苦恼又纠结,但同时他也明白,现在正好白墨和陵叔都在,估计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这样的机会就没有了。

御书房内,安容越看着走进来的白墨,笑着站了起来,但当他看着两人身后跟着的安玄澈后,又有些不悦。

他不是告诉老八,让他回府睡觉的么,而安玄澈平时听话的很,今晚居然敢抗旨?

“你怎么进来了?”

安容越并未急着理会白墨人,而是冷着脸对安玄澈说道:“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

安玄澈听到这句话以后,整张脸却苦了下来,因为他与莫家的婚事说大了是国事,说小了是家事,这种事情必须私下跟安容越说,如果在早朝之上说了出来,估计那些大臣都会反对,这件事也就全泡汤了。

“姑姑,你终于来啦!”

“姑姑,你帮澈儿说句话吧!”

然而,就在白墨这要好好的参观一下这个御书房的时候,两声姑姑却是不约而同的响起,让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几条黑线。

她只是单纯的来接孩子的,现在这是发生了什么?

安玄澈愣了一下,然后望向安容越身旁的那个小小的身影,皱起了眉头,据他所知,他好像没有这样的弟弟,可是他为什么也管白墨叫姑姑呢。

当然,愣住的并不止他一个,云岫把毛笔和那本礼法全部扔了出来,然后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安玄澈的面前。

他老爹现在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姑姑哪里来这么多侄儿,这家伙明显就是一个骗子嘛!

“你谁啊,乱叫什么,小爷的姑姑也是你能叫的吗?”

云岫两只小手掐着腰,十分不悦的看着安玄澈,一双眼眸仿佛能够喷出火,他被安容越关在这个御书房里好几个时辰,本来心中火就够大的了,好不容易等到白墨来接他,却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个‘哥哥’!

“你是……”

安玄澈同样莫名其妙的看着云岫,但白墨却是走到了云岫的身旁,慢慢蹲下了身子,然后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儿。

“岫儿,怎么了?是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

虽然云岫平时的脾气也不是很好,但这次明显是烦躁异常。

白墨在心中不禁埋怨起了云风华来,他那个哥哥也太不靠谱了,就把云岫一个人扔在了皇宫之中,一定是这皇宫之中有人欺负了岫儿,而安容越却没有替他报仇!

“呜呜……”

白墨不问还好,一问云岫的小脸儿又委屈了起来,只见他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安容越,然后抓住了白墨的袖子不肯松手,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姑姑,他让我去背那一本礼法,不背就不让我回家,也不让我睡觉!”

云岫小跑了几步,捡起了那本礼法,然后递给了白墨,紧接着对着安容越瞪了一眼,似乎在表达着刚才的不满。

“什么礼法,什么破玩意,不用管它,走,姑姑带岫儿回家。”

白墨就连看也没看,就把那本礼法扔了出去,对于白墨这无礼至极的举动,安容越却是十分无语地望了望天。

他们安陵国最至高无上的礼法,居然被白墨说成了破玩意儿,还随手的扔了出去,可怜这一本书,今晚就被扔出去了两回。

“咳咳,白姑娘。”

安容越假意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风陵画的身上,只是风陵画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他今天已经把白墨惹毛了一次,他还等着回竹林以后跟白墨好好亲热亲热,怎么能再次把白墨惹急了呢!

“皇上有事么,民女来接岫儿回去,您有意见不成?”

白墨说得十分不客气,不就是一本破礼法吗?看都把岫儿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白姑娘,朕已经给总兵府秦家和侍郎赵家赐婚了……”

安容越慢慢的说着,白墨却是回想起了今天白天在锦华居中的那件捉奸戏码,怪不得安容越把云岫留在了宫中,还让他读的什么破礼法,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总兵府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若是换作平常,堂堂赵家岂会跟一个小小的总兵府联姻,而非常时期非常事,这件事是云岫开的头,若不是云岫,洛祁和赵美然的事也不会被揭发。

而这样的联姻,却能保住他们三家的名称,只是牺牲了赵美然了。

当然,最可怜的应该是秦府的那位公子,居然娶回了一位残花败柳。

安容越这位皇帝在头疼之际,自然要教导一下云岫了。

白墨对安容越的理由无话可说,但也不能让云岫继续留下来受苦,只见白墨站起身来,然后走到那本礼法的面前,然后弯腰将其捡了起来。

只见他轻轻地打开了那本厚厚的礼法,然后十分快速得从头翻了一遍,速度之快,只让众人觉得眼花缭乱。

待翻阅完毕之后,白墨又把书放了回去,然后对着安容越笑了笑,朗声说道:“礼法的内容呢,我记下来了。”

“所以,就不劳烦皇上教导岫儿了,民女会回去慢慢讲给他听。”

------题外话------

温情的一章,亲们的身边有没有国师大大这样的人呢,可惜作者君还是一枚单身,也许是沉浸在了自己写的书中,对现实中的男子已经全都看不上眼了,但愿各位宝宝,都会像墨墨一样幸福,有个人陪在身边。

作者君又矫情了,最后彪悍的大吼一声:来盗版的全都死一边去!

UU文学推荐阅读:我的抗战不一般给秦皇汉武直播历史,他们破防了武道剑修林辰薛灵韵从西汉开始摆烂大夏第一武世子盘点华夏奇谋,我成了顶级谋士?靖难攻略听明朝大佬们吹牛扯淡嫡妃当宠汉室风云录抗战兵王之叫我魏和尚水浒之扈家庄崛起红楼第一公子九纹龙史进只会割地送儿媳,我黄袍加身你哭啥安史之乱:我为大唐改命汉末:从交州开始制霸科幻天庭,大秦我包揽金榜逍遥小长工大明:带着老朱去穿越三国之水浒点将三国:让你镇压反贼,没让你当反贼三国从救糜夫人开始大汉女副将赝品太监流不尽的血三国:组建最强武将集团魔法朋克大唐第一衙内盛宠毒女风华我的帝国无双我在曹营当仓官我怀疑师妹是修仙者大明优秀青年日月光明:打造巅峰大明妙影别动队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开局成为诸葛亮师弟抗战:签到军事基地成晋西北霸主天国拯救:骑士之途南明太子复仇录绯色豪门:高冷总裁私宠妻海权时代红楼大贵族决死军师傻驸马九皇霸爱:爱妃十三岁抗日之战狼穿越到骨傲天新明史
UU文学搜藏榜:三国之水浒点将三国:让你镇压反贼,没让你当反贼三国从救糜夫人开始大汉女副将赝品太监流不尽的血三国:组建最强武将集团我的抗战不一般靖难攻略魔法朋克大唐第一衙内盛宠毒女风华武道剑修林辰薛灵韵我的帝国无双我在曹营当仓官我怀疑师妹是修仙者大明优秀青年日月光明:打造巅峰大明听明朝大佬们吹牛扯淡妙影别动队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开局成为诸葛亮师弟抗战:签到军事基地成晋西北霸主天国拯救:骑士之途南明太子复仇录嫡妃当宠绯色豪门:高冷总裁私宠妻海权时代红楼大贵族决死军师傻驸马汉室风云录抗战兵王之叫我魏和尚九皇霸爱:爱妃十三岁抗日之战狼从西汉开始摆烂穿越到骨傲天新明史一等战功崇祯十七年秋我的炼金工坊人在大唐,奶奶是则天女帝水浒之扈家庄崛起今朝已然同淋雪,何妨今生未白头三国之开局签到送李元霸三国:狱中讲课,我教曹操当奸雄造反,还不是你们逼的明月照山河三国:武力升满,开局杀穿草原医道留香
UU文学最新小说:造反造到大动脉,发现自家是皇族穿越大宋,女侠全是我的!陆子的王朝逆袭之旅反清,从抢劫八国联军开始我刷短视频:朱棣快乐曲我靠直播把老祖宗搞破防了家父范疆,开局我大骂张翼德大明驸马爷,开局被老朱赐死直播修物:我在箱中世界当天神万龙湾的当家少妇们带着现代军火穿越晚清我来自朔方穿越红楼的意外人生五行三界大秦:我带你们走进热武器时代三国:固化忠诚度,江山美人我都要统治全球从小山贼开始重生唐末之祸乱天下少年安王最强穿越者在线戏耍三国我父魏忠贤,请称我为蓝星球长诸天盲盒店,开局老朱开出还魂丹大唐:萌娃小兕子,宠无极限朱元璋懵了,大明火车满地跑穿越东汉:少帝的未卜棋局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逆天唐朝倒霉蛋回到古代当法官大明之日月光华大郎别怕,我有挂始皇大大我错了三国:穿越太早大小乔都还是孩子老鼠公爵穿越明末:我给郑成功当参谋威凤赋之李世民魂穿刘禅:开局安居平五路天降福星,两岁幼崽炸翻全皇朝神武大明:我靠读书加点黄袍加身大明最强锦衣卫,一曲天外飞剑来大秦:重生祖龙残暴第九子原始部落,我靠抽奖发展部落极品养子:狂飙从变坏开始从大秦开始的长生者重生1914:列强争霸唯我复兴开局封侯,九品到头本想辅佐始皇,被迫成为匈奴单于神医家丁重生后皇朝中我指鹿为马征服者在明朝答题:从始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