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里,灯火明亮,一室温暖,然而即墨萌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切。
某只看到他的一瞬,脑子一抽,就想起前世动画片里的一句经典,我携风暴而来,带着众神的愤怒!咳咳
她也是醉了,她到底在心虚什么?
似是在迎合他的心境一般,即墨萌今晚来时,穿的是玄色的软袍,暗沉沉的不说,上面绣的金龙都是张牙舞爪的,十分有气势,更别提人家精致无瑕的美颜上挂着的冰寒刺骨,一副提前进入了冬季的节奏。
他上来后,就负手站在那里,密道里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双手,手里举着一个精致的青花坛子。
“皇上,要不要奴才伺候?”密道下开口的是小鱼儿,声调憋屈的很,他现在连冒泡的资格都没有,呜呜呜……他是个太监不是么?
“不必,你在下面等着便是。”即墨萌声调冷冷的,接过青花坛子后,便毫不客气的关闭了密道的挡板。
嘭的一声撞击,某只的心就颤了颤,尼玛的,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
密道下,小鱼儿也哭丧着脸,主子,说好的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呢?
闺房里,只剩下两人,还有一只想看热闹的某兽。
即墨萌走到桌前,放下手里的坛子,谁也不看,只说了一句,“出去!”
那酷酷的模样……
某只眸光乱闪,倚在床头,无辜而茫然的作不懂的模样,然后,慢慢的往外走……
下一秒,某只还看不清捆绑在自己腰上的是何物,身子就腾空飞起,目的地是正在气愤的某人怀里。
她惊呼一声,尼玛的,还能不能温柔点啊?
她刚想破口大骂,即墨萌又冷冷的挤出一句,“还不出去!”
知道人家真的动了气,某兽终于幽怨的嗷呜一声,飞走了,为什么这么威武霸气的手段不用在自己的身上呢?嘤嘤嘤……
那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根本就不懂好不?
某只确实不懂,正气咻咻的瞪着他,“小鲜肉,你真当姐是小鸡仔呢,一天里抓来抓去,有完没完?”
即墨萌爷瞪着她,“你要是但凡安分一些,朕又岂会抓你?”
他才不愿这般幼稚,他的帝王威严和风度都被毁了。
某只挣扎了一下,奈何腰上的银丝看着细如头发,却坚韧的很,一起捆住的还有她的胳膊,她什么也干不了,处境实在怂的很,“小鲜肉,你给姐松开!”
即墨萌冷哼了一声,“休想!”话落,拥着她坐在了椅子上,打开了面前的那个青花坛子。
某只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觉十分别扭,不由的左拧右拧的,惹的身下的人呼吸募然急促起来,“墨宝,你给朕安分点,再胡闹,朕就连你的腿一起捆起来。”
某只这会儿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下的人不太对劲了,身体紧绷不说,貌似……她猛地看向他,眼眸睁的好大,里面都是不敢置信,“小鲜肉,你居然,你居然已经……”
尼玛的,真的有反应了?
这是什么节奏?果然到了点火就着的青春期?
即墨萌羞恼的美颜都红透了,恨恨的咬牙,“闭嘴!”
某只心里忽然怪怪的,眼神也有些乱起来,却又不愿输了阵势,也跟着恨恨的骂了一声,“禽兽!”
即墨萌呼吸一窒,“那朕就禽兽给你看!”
话落,唇出其不意的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咬在她的唇上。
没错,还是咬,牙齿毫不客气,准确无误的像是猎鹰终于吃到了美味的猎物。
这一次,咬的稍微长了一点,某只的唇上微微的刺痛着,又痒又麻,如过了电流,鼻端的气息熏染的她的脑子都是里晕晕的,一片空白。
直到他离开,她的表情还有点傻。
“这是惩罚,以后你再敢胡言乱语,朕便咬你!”即墨萌压下胸臆间砰砰跳的慌乱的心,理直气壮的宣告,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到底是对她的惩罚还是他敌不过内心的渴望。
听到这一声,某只也回神,咬牙切齿道,“尼玛的,你确定这是惩罚?”而不是接吻吗?
即墨萌哼了一声,“当然是惩罚!”
“即墨的律法里什么时候加了这么一条?”
“……朕刚加的,只对你的。”
听到他不甘而别扭的说出这一句,某只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轻哼了一声“闷骚”,不过身子倒是老实了,她坐在火药上,心里也是乱的。
真的引火烧身就苦逼了。
气氛稍稍缓解了些,然而,下一秒,随着即墨萌粗鲁的去拉她的胳膊又再次升级。
“尼玛的,你又发什么疯?”
“给你洗手!”
即墨萌一手握着她左手腕,一手打开了那个青花坛子,坛子一打开,便是清爽的凉气,似是还有股甘甜的味道。
某只瞪大了眼,“你是认真的?”
即墨萌又哼了一声,不理会她,只是把她袖口的衣服往上撸了撸,露出那只刻着鹰的镯子,镯子显露出来的那一刻,他的视线胶着在上面,盯得的有些热,还带着一抹懊恼。
某只的心底又有点发虚了,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他已经不客气的阻止,“不想被咬,就什么都不要说。”
某只哼哼唧唧了一下,当她愿意解释啊,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接下来,即墨萌便抓着她的手往坛子里靠了靠,撩起一点水,洒在她的手上,拿水有点凉,却又分外的舒爽,一时,让她很想尝一口的冲动。
于是,她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水?”
即墨萌却不理会她,继续给她洗手,动作笨拙,一看便是没有做过这等琐事的,然而却仔细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处,洗完了手心手背,每一根手指,又继续往上,连镯子也没幸免。
某只嘴角一抽,有点无语了,“小鲜肉,你至于吗?”
这也太洁癖了吧?咳咳,她现在都不敢想象若是她被别人亲了,他会如何了?
会不会揭了她一层皮去?
即墨萌这次回答她了,只是语气危险之极,“难道你觉得不至于?难道你想身上还留着属于他的气息?”
某只很怂的摇摇头,“只是,我早就洗过了,你不至于再来一遍吧?”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这是灵山净心池里的水,觉能大师开了光的。”
“纳尼?”尼玛的,为了给她洗个手,还特意跑去灵山取水?“您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你知道便好,以后若是再让闲杂人等摸到你的肌肤……”
“你会如何?”某只小心翼翼的问。
“摸一寸,砍一寸!”
“小鲜肉,你真是太暴虐了,你内心这样穷凶极恶,你的百姓子民都知道么?”
“别人知不知道,朕不在乎,只要你时刻记在心底就好。”他才不要解释,摸了她一寸,他就砍那个男人一寸!吓唬吓唬她也好,省得背后给他出墙!
某只呼吸那个急促啊,这小鲜肉越来越有气势了,尼玛的,她快压制不住了肿么办?
手还在一遍遍的洗着,某只的小脸越来越黑,这是要给她洗去一层皮吗?
终于她发飙之前,即墨萌拿出软帕给她擦手了。
呼呼……
“这样就有用了?你心里就舒服了?”某只还是忍不住挖了他一眼,自欺欺人,哼。
即墨萌一脸平静的道,“净心池里的水可以抹去。”
“抹去什么?”
“你们之间的纠缠。”即墨萌暗暗磨牙,每想一次,胸口的酸痛就深几分。
见状,某只撇撇嘴,难得软了口气,解释道,“没有什么纠缠啦,他是想确认一下我手上戴着的镯子而已。”
即墨萌哼了一声,“那你可知另一只镯子在他的手上?”
“咳咳,戴上的时候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那你又可知,他要是也戴上了另一只会如何?”
某只眉头一皱,“应该不会吧,上午时,我与他做了一个交易,他以后不会再戏弄纠缠我啦,我们以后就是君子之交,清白纯洁的很。”
即墨萌完全不放心,恨其不争的瞪着她,“说你聪明的时候,你倒是聪明只会欺负朕,说你笨的时候,又一点脑子都没有。”
某只不服气的回应,“尼玛的,你说谁没脑子呢?”
“说你还没说完呢,你怎么会就那么相信他?他是君子?他只是答应了你不再拿之前的事来戏弄你,可是这与戴镯子有什么冲突?”
某只不说话了,对啊,万一那只妖孽戴上镯子了呢?也不算是失言啊!
即墨萌继续凶她,“你可知道,佩戴双鹰镯子的男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某只眼眸乱看,避重就轻道,“咳咳,都是传言啦,谁知道是真是假。”
“哪怕只有一分真,朕也不允许。”即墨萌斩钉截铁,那模样……来势汹汹。
某只垂下头,表现出做错事的样子,尼玛的,霸道总裁了不起啊?
“还是说,你其实期待你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即墨萌见她不说话,语气又危险起来。
某只飞快的抬头,“绝对没有!”
“没有最好!”即墨萌总算是脸色好看了些,不再是之前那副捉奸的气恼样子。
见他阴沉的美颜终于转晴,某只挣了挣身上的捆绑,“可以松开了吧?”
“再等一下。”话落,即墨萌忽然咬破了他的手指,等到血珠冒出,他毫不犹豫的放在了那只鹰的嘴里,很神奇的,居然拿血珠像是被真的吞噬了一样,不见了。
某只一眨不眨的盯着,镯子处的肌肤滚烫,那双鹰的眼睛越来越亮,红的耀眼。
等到血珠不再冒出,即墨萌才拿起手指,想了想,又咬破了一只,再次放在了鹰的嘴里。
某只似懂非懂,“你这是干什么?没完没了了是吧?你的血不要钱啊?”
即墨萌头也不抬,只专注的盯着那鹰的眼睛,“朕担心它喂不饱。”
“喂饱它做什么?”
即墨萌却不说话,等到那两双鹰眼终于红的熠熠生辉,如活了一样,他才松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两根手指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可他的表情却是放松的。
某只心口一悸,追问道,“小鲜肉,跟姐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你真的要听?”
“自然!”
“好,那朕就告诉你,双鹰镯是上古传下来的宝物,很是有些神奇的功能,除了可以鉴定出世间一切毒物,还有一样奇异之处,便是可以让佩戴的男女双方……情意相投、心意相通、生死相许、不离不弃。且没有人可以破坏,镯子也不能取下,除非其中一人死去,这个功能才会消失。”
“然后呢?可还有其他的破解之法?”某只问的声音微颤。
“哼!”即墨萌傲娇又不甘的瞥开脸,似是又不想搭理她了。
某只看着那双红起来的鹰眼,却是一下子明白了,失声喊道,“破解之法,便是喂这只鹰喝人血是不是?”
即墨萌没说话,默认了,慢慢的替她放下袖子,遮挡起来,手指一动,缠绕在她身上的银丝也撤回来。
某只一自由,便腾的站起来,指着他就骂上了,“你傻啊,就算是要喂它血,那也不用用你的啊!”
即墨萌也站起来,如今的他早已比她高过一头,居高临下瞪着她,一字一句道,“必须用朕的!”
“为毛?”某只仰着脸看他,尼玛的,他这三年蹿的倒是快,为毛就自己长得慢呢?
“难道你还想再和别的男人有牵扯不清?”即墨萌又咬牙了,真想敲开这个笨蛋的脑子里看看装了什么。
“什么意思?”某只在感情上很可耻的迟钝。
“意思就是,谁喂那只鹰喝血,谁就能压制你和另一人靠近,从而……”代替!
他的话虽然说了一半,某只却也明白了,神情不由变得乖乖的,“就这么简单?”
即墨萌哼了一声,转了身子,坐到另一把椅子里,“当然不会,你以为谁的血都能压制么?”
某只点点头,“那倒也是,难道你的血有什么神奇之处?”
即墨萌自顾自的斟茶、品茶,不再理会她的追问,一副傲娇高冷的模样。
见状,某只不屑的“嗤”了一声,也在旁边坐下来,自斟自饮。
雅间里一时寂静无声,半响,某只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小鲜肉,肯定不会只喂这一次血就能压制的对不对?”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闪了闪,漫不经心的道,“一个月一次。”
某只又腾的站起来,“一个月一次?那要多久?”
即墨萌神色坚定而平静,“镯子在你们的手上戴多少年,便要喂多少年。”
闻言,某只失神了片刻,又茫然的坐下,神情慢慢的有些萎靡,喃喃的道,“这算什么?一个月一次,大姨妈吗?”
即墨萌皱眉,“你说什么?”
某只摇摇头,“咳咳,没什么。”她要是敢说出大姨妈来,这只小鲜肉一定会气恼的再咬她。
“哼,最好没什么,不然朕……”说道此处,他忽然就顿住了,眼眸里闪着琉璃般的光泽,十分惊艳。
他觉得惩罚的机会可以多一点了!
某只这会儿似是也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时,觉得气氛怪怪的,不由的东看西望,品茶如饮水。
唇上忽然又刺痛酥麻了,这个小鲜肉,早晚要成长为一只闷骚禽兽!
半响,还是即墨萌找到了话题,“你之前说,你和他做了一个交易?”
话题一旦正经,某只的神情就放松了些,“嗯嗯,就是我答应他追查当年的真相,破解他天煞孤星的传言。”
即墨萌眼眸微眯,神情凝重起来,“墨宝,你可知这事有多么危险?”
“那又如何?”某只倒是漫不经心的,“小鲜肉,我早就不能置身事外了,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会再踏出去了。你明白的。”
即墨萌沉默了一瞬,“朕一直都想把你摘出去,你是女子,你不该……”
“好啦,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从金殿上,我选了来花楼开始,一切就没有回头路了,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总不能事事被动的等着,就是不和他做那一笔交易,当年的事情还是躲不过去的,你难道想让皇宫永远活在那些阴谋诡计中?”
“当然不会!朕早晚要把暗处的那些肮脏给拔除干净。”
“所以啦,总归是免不了做,为何不和他一起?。”
“哼,朕才不想与他一起!”
“好好,你厉害,你一己之力便可还即墨朗朗乾坤,可至少他不捣乱,你也能省点心不是?”
“哼,只要你安分点,朕就省心了!”
某只嗤了一声,要笑不笑的道,“是,臣妾尊旨!”
闻言,即墨萌耳根忽然红了一下,声调更是低了好几分,“臣妾二字,等大婚后再用!”
某只正喝着茶水,闻言,一下子就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