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二少爷顿时一愣,随即尴尬的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有吧?但也不算有吧?没有正式拜师的,都是东学一点儿,西凑一点儿,算是半指导半自学的吧?我这样的身份,也不适合向下面的人拜师。”
“没错,你这样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向我这样的平民拜师……”我立刻抓住话茬说了一句。
“以前我也觉得你是平民来着,崇拜刘传后是崇拜刘传后的,看你顺眼是看你顺眼的,还真没想过这拜师的事儿。可我现在动了这个心儿,小先生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么收了我这个天资聪颖的徒弟,要么,我就缠着你了,反正我平时也没事儿做。”al二少爷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是死皮赖脸的认定了我可以做他师父。
“你……不会是信了我三叔的话吧?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都是屁话,你不要想多了,免得到时候真的升天咽气儿了……”我探究的说着,摇了摇头。
“没有这么复杂。我就是看你有本事,想学,而且你是刘传后的后代,我觉得不掉份儿,就这样!”al二少爷瞬间皱眉。很是简洁的强调了一遍。
我看着这货端详了一会儿,觉得依旧有点儿不靠谱,左明翰可是说这小子属狼的,又精又狠的。我还是躲远点儿比较好,别被卖了都不知道。
悻悻的想着,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直言不讳的说道,“你是真心拜师也好。虚心向学也罢,小祖宗,我不收,不收。”
“……”al二少爷无言的看着我,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转身上了直升机。
我一看这货要上直升机去睡觉,直接说道,“你等一下,我还有事儿没问。”
闻言,这货倒是又下来了,不过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我问你,那个瑶钦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你找的人,应该知道身份背景吧?”我也没管二少爷半死不活的样子,直接问了一句,那女人做事狠毒,而且对这玉枕明显也是有备而去,还带了同伙,就算她死掉,这件事估计也不会就这样完了。
al二少爷闻言侧头看了我一眼,这才问道,“你到底收不收我为徒?”
“我自己还没出师呢,你还是不要想了。”我扯动嘴角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意。
“那好,我不知道那女人哪儿来的……”al二少爷说完,就转身,又往直升机上爬。
我上去直接一把拽住了这货的衣服,皱眉问道,“你到底说不说?”
这货倒也识相,我一拽他,他就松手下来了,回过身,靠在直升机上,说道,“我是真不知道,那女人是子明道人找来的,现在子明道人死了,你可以去问问他徒弟,当然,你要是懒得去,也可以让你徒弟去问问。”
闻言,我是顿时一阵蛋疼,继续问道,“那你们要这玉枕做什么?”
“当然是感兴趣才想要的,不过现在那死胖子已经死了,我对那东西已经不感兴趣了,我现在对小先生比较感兴趣,可你不让我感兴趣,那我就憋着,等到你让我感兴趣的时候,我再感兴趣……”al二少爷理所当然的看着我,嘴里噼里啪啦的说着。
“去去去,什么玩意儿,这满嘴绕口令,”我听得晕头转向的,直接打断了al二少爷的话,见这货闭嘴了,我这才缓和了一下语气,低声说道,“既然你自己说了不要玉枕了,那以后就不要来神堂沟了,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山村,是非不断的,不好。”
al二少爷闻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本来想问问妮儿和叶四儿的事儿,可思来想去的怎么都觉得这话问了也是白问,免得尴尬,我就没开口,只想着以后有机会让左明翰开口将二人要回来,治疗一下就是了。贞何爪圾。
我离开楼顶之后,还没走到卧室门口,楼顶就传来了直升机启动的声音,这声音略大,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屋顶,直升机的声音已经瞬间远去了,是瞬间就远去了……
“这货喝了酒,驾驶直升机,不会有事吧?”不安的嘀咕了一句,我皱眉推开了卧室的门,看到仙儿躺在小玉的床上睡着了,无奈只好又关门退了出来,然后到楼下的客厅睡了一宿。
第二天,妮儿和老陈也告辞了,走的时候俩人还在抱怨al二少爷不等他们,自己偷偷跑了,我却是在想那货似乎是被我气跑的……
老刘家一根筋,气你没商量。
我本来要送二人去镇上坐车,想着顺便问问妮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貌似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妮儿,可她又没有跟我直说。
但是,妮儿死活都不让我送,最后俩人到村子里,花几百块买了两辆破旧的自行车,自己骑车去镇上了……
至于刀疤和周林,刀疤是想走来着,可是周林那小子说什么也不走,说是要研究中国道教文化的博大精深,这刀疤脸似乎是下达了保护这小子的命令,所以只好也留下了。
快中午的时候,我给左明翰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查查有没有巫蛊门这么个地方,还有子明道长的死因以及后事。
我不是找事儿的人,但是最近这节外生枝的事儿太多,我是不得不防了。
左明翰却是说最近比较忙,说是安璐的父亲去世了,要忙着办丧事,所以让我等几天。
他说的我自然是知道,因为那货就是死在我眼皮子底下的,看这意思是二少爷已经回去al基地了,稍稍安心,我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事情似乎是恢复了平静,小玉的身体也在一天一天的恢复,那个玉枕被我层层封印锁在了杂物间里倒也没有再作什么祟,现在唯一让我看着不顺眼的事儿,只剩这周林了,顶着个秃顶整天在我眼前晃,没事儿黏黏小洁,拍拍我三叔的马屁,我是下了很多次逐客令都没能给他赶走……
也不知道是我太客气了,还是这货脸皮太厚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我接到了左明翰的电话,但这个电话却是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那个巫蛊门,左明翰让人去查了,只知道是苗人建立的小门派,其余的什么都没查出来,甚至连这门派的起源都没有,好像是一夜之间出现的门派。
至于子明道长的死,最初被立案了,说是谋杀,但是后来尸体解刨的时候,又说是被毒虫咬死的,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尸体火化了,丧事也办完了,掌门之位被他的弟子继任了,也就是一直跟着子明道长的那个年轻人。
这个左明翰调查的倒是很清楚,不过,这还是找不到根源,被毒虫咬死的,也就是说那老头子很可能是被瑶钦杀的,可是瑶钦现在八成也是死了,这事件到此便断了线头儿。
既然查不出个所以然,我又不想去让二少爷帮我查,也就到此为止了。
然后我又恢复了和小洁一起上下班的日子,空闲的时候,蛇仙儿就教教我幻术,我也偶尔放抱棺童子出来,给俩小鬼讲讲道经,自己倒也没忘了继续修习四法四道。
六月份的时候,天儿和念儿过生日,左明翰提前好几天偷偷摸摸的跑来神堂沟,说是要给俩小家伙儿庆祝周岁,当然他是以自己的身份来的,并没有以al掌柜的模样出现,所以周林倒也没认出来。
不过,他娘的我有地方说话了啊,然后左明翰走后,第二天al就来人,强行将周林和他的一堆废铜烂铁接走了……大爷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站在门口,看着周林被al的人拖上车,我是着实的幸灾乐祸了一番,待车子走远了,我无意间看到不远处,二叔正在朝我家这边看,不过见我在看他,二叔就收敛目光走了。
我其实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二叔了,自从承子走了之后,我二叔就很少出门了,顶多就是去地里干活儿,我也不怎么喜欢在村子里转悠,所以很少碰面。
这乍一看之下,我却是觉得二叔这段时间又老了许多。
明明是和我三叔差不多的年纪,头发却已经花白了,脸色也越发的发黄难看,看着二叔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有些凄然,或许,我应该出面去把承子找回来,我父母的事儿,他毕竟不是凶手,而且al我都原谅了,父母也在世为人了,为什么不能原谅承子呢?
回屋,我到书房去找了三叔,这段时间,三叔除了下地干活儿,就是闷在书房里研究那些破破烂烂的经书,然后挑出一些有用的给我看,是个好三叔。
我进门也没有拐弯抹角,就直接说了说二叔的事儿,想让三叔去看看,毕竟他们是亲兄弟,我这做侄子的远了一步儿,我又是当事人,有些话二叔估计不方便和我直说,所以让三叔去看看比较合适。
听我说想让承子回来,不再计较什么了,三叔也是点了点头,觉得这是好事儿,一家子就应该和乐融融的,然后放下手头的活儿,就去二叔家了。
我以为这是挺简单的一件事儿,承子这一走就是一年,我一直相信他和我二叔是有联系的,所以让他回来,应该仅告诉一声就行了,但是三叔去了二叔家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却是给我带回来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