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怎么够???
白君君果断地游说:“要不全煮了吧。毕竟鸟蛋不好保存,万一路上磕碰了,岂不是竹篮打水,吃进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事实上白君君说的都是众人心里想的,只不过大家都在用理智克制罢了。
不过想到逃荒过程中有可能鸡飞蛋打,众人互看一眼,最终还是矜持地把鸟蛋连带布包都丢进竹筒,准备今晚再煮了它们。
虽然不能立刻吃了,但最终也没拖过今晚,白君君终于满意了。
殊不知这可是兔子小心翼翼护了一路的,平时怕鸟蛋磕着碰着,还特地放马车上让他老大抱怀里。
然而才落到白君君的手里,都没焐热呢这一家人就想着晚上把它们给炖了,若让它的原主人兔子知道指不定得心疼死。
不过这都不在白君君考虑的范围,她满心满脑只想着“吃了它,吃了它。”因着这个期许,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然而没等到晚上,这一千多人的难民队伍就出了问题。
起初是一两个嚷嚷着有些冷,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觉得或冷或热头昏头痛乃至四肢无力。
原本能紧紧跟着七人队的荒民越走越虚弱,双方拉开的距离也越来越大。
当走在前头的人发现不对劲时,身后的一千多人已经倒下两三百。
走在最前头的是白君君见过的马车。
而这马车也不是什么地主富贾的,而是属于七人队的。
行进中的马车上坐着两个少年,马车顶也坐着一个。
在马车旁边还有两个一左一右的护卫着。
原本众人行进的速度很快,但感受到身后的队伍有异,马车里的人就让赶车的少年放慢了速度。
没一会儿,兔子从车里冒头对着外头五人道:“老大说看看后头什么情况。”
驾车的小蝉闻言把缰绳给一旁的老僧,快速下车往后头去。
兔子也想跟着小蝉往后头跑,然而马车里又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拎着他的后脖领,把他又扯进了车厢里。
车内同时响起一道醇厚的声音:“跑什么,给我老实呆着。”
“老大……你已经按了一下午,该休息了。”
兔子怨声载道。
老僧如同他的名字,老僧入定般无视了马车里的热闹,老神在在地盯着他的马和前方。
……
这边,小蝉快速地回到后方。
一番询问才知道从昨天开始就有人不舒服,上午那些人开始呕吐,到了下午就不省人事了。
“是不是食物中毒?”
为了生存,人们都是先充饥再考虑其有无毒副作用,实在饿得慌了,把稍微带点毒性的野草野果吃了也是寻常事。
所以小蝉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食物中毒。
在这群荒民之中有一老大夫,平时一直给人看病啥的,算是大伙的定心丸,七人队对他也是礼遇有加。
看大夫很快给他排除了这个可能。摇头晃脑道:“这可能是疟疾。”
“疟疾?”
众人一听立刻吓破了胆,这几年逃难的人有三十多万,如今只剩不到十万,其中过半死于疟疾。
所以众人一谈疟疾立刻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