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苏甜的思绪都很乱,白逸尘找了她几次,都是被她推脱身体不适,没有再见了。
却在今日突然被亲爹强拉去赴宴,说有好事,神神秘秘的,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地点竟是在福至酒楼,苏甜心里一慌,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进门就看到秦暗坐在了那里,扭头就要走。
“甜儿,给爹留点面子好不好,我可是一再保证你会来参加的。”
苏世宽赶忙拉住女儿,小声说道。
“爹,没有下次!”
苏世宽笑着点头,秦公子今日可是特意请他们来的。
他就不信女儿身边有一男子天天晃,他会一点不知?一点不急?说不定就是为了表态的。
秦暗才跟二人打过招呼,白正昌和白逸尘却是进来了。
白逸尘看到苏甜一脸惊喜,眼中皆是满满的情意,苏甜也不好回应,只尴尬的微笑低头,看在秦暗眼里却是极为碍眼。
苏世宽看着白家父子有些不解,随即想想便是明了,秦暗果然是做事滴水不漏!
苏甜隐隐有些担心,那晚他亲口说要让她看看人心,今日该到的也都到了,他到底会做出何事呢?
“今日邀请两家来此也是为了答谢对上贡之事和云尚国国有商业的支持,来,我敬诸位一杯。”
“秦公子,这上贡之事自有朝廷封赏,不知秦公子何以代劳?”
白逸尘看了眼苏甜,转头淡淡的开口。
“哦,差点忘了告诉大家,在下正是商务司的主事,但凡是云尚国的商业之事,在下皆是有权利过问的。”
秦暗开口,众人皆是一惊,如此职权竟低调至此。
苏甜瞬间就明白了,难怪上贡之事在他手里如此轻易简单就达成了,那不就是顺手的事。
心中的危机感也是加深,若如此,那他要是存心为难,在座的又有谁可抵挡?
“大家不必拘束,我们也都算是熟人了,且都在我启明商会下,日后必会多为大家考虑,谋得更多利益。”
苏世宽和白正昌皆是客客气气的举杯,这可再好不过了,不想他们普普通通的商户竟能突然攀上这样的关系。
苏甜和白逸尘也是不大情愿的举杯,也不想多说什么。
“大家上次去皇城也是匆忙,想来还未尝过当地的特产双蒂清茶吧,来人。”
只见门口缓缓走进来两个女子,低着头,各自手捧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个精巧的馆陶小罐,人手一个放在桌上。
其中一女子在苏甜面前却顿了顿,一脸不可置信的掩着口,双目圆睁,甚至叫出了她的名字。
“苏甜!怎么是你?”
难怪刚刚看身影总觉有丝熟悉,这人居然是陈玲。
她们本就关系不大好,苏甜只浅笑应对,没有再说,可显然陈玲并不想如此就过了。
“我哥哥都死了两年多了,你身为他的妻子,居然可以如此狠心,竟一次都没回去看过了。
看看!原来是过上了好日子,难怪就忘了故人!”
陈玲的几句话,在场的几人皆是坐不住了,白逸尘第一个站起来呵斥。
“休要胡言!苏家千金岂容你随意污蔑!”
苏甜没有开口,却是扫了眼陈玲冷笑出声,原来就是这样的安排!
“死丫头,你还笑,你这个克夫的灾星,这都是被你害的,村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就是个克夫的弃女!”
陈玲看她这样就觉得心烦,只觉不够,逮着机会必得踩得她翻不了身。
还想好好坐享荣华富贵,从前那样一个低声下气的人,凭什么?这么多人都在,看她如何说得清。
“甜儿,你说句话啊!”
苏甜只是平静的坐在一旁,缓缓的拿起茶杯轻轻品着,也不开口回应,急得苏世宽忍不住唤她。
从前在农户生活,除了白正昌,其余人都是知道的,可当中具体发生过什么,因着女儿不愿说,苏世宽也就没有追问了。
在场除了陈玲,也就只有秦暗知道了。
“不知秦公子可有什么想说的吗?”
“甜儿,这是你从前的事,我也不甚清楚,不过从前在泽丰县确是听说过,你克死未婚夫......这个,反正我是不信这种迷信说法的。”
秦暗说得一脸为难,又带着满满的担忧,仿佛是想替苏甜隐瞒什么一般。
“嗯,是的,听说是这样的。”
苏甜并不在意的浅笑,满意的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行了,早知道你们认识就不会让你来了,不必多说,你下去吧。”
秦暗有些不悦的呵斥女子下去,赶忙跟几人致歉,说是不必在意,或许是其中有误会。
白正昌这边可是不乐意了,秦公子身边的人都指名道姓了,还能作假?且这苏甜都未否认,秦公子看样子也是知情的。
“秦公子,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起身就拉着白逸尘要走。
“爹......”
白正昌一个眼神,也不顾儿子意愿,还是强行拉着他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