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没有动弹，仿佛并不在意。
实际上，瞥了身旁的少年一眼，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威胁。
“余白……”
余白仿佛没有发觉似的，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
“嗯。”
“在呢。”
他的姿态优雅，将手机收入口袋以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因为还是学生。
大多数的都是酒精饮料或者果汁。
只不过，宴会到底还是有家长参与，再加上先前余白还是从自己亲爹那边过来。
他杯子里的，是真的酒。
先前只觉得这些酒没有太大的滋味，现在倒是品出了一些回甜。
喝了一口，接着再喝一口。
黎明看他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说道：
“你不要逼我跳起来打你膝盖！”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她说：
“你没那么矮。”
“……”黎明干脆不跟他拐弯抹角威胁了，直接说道：“手机还我。”
余白没有还她的意思，只是说：
“时间还早。”
“还可以再等半个小时再走。”
她面无表情，伸出了手，桌子底下去戳身旁余白的腰。
“还我！”
余白微微侧头，眼镜框边上的细细链条也随之晃动。
他垂下纤长的睫毛，扫了一眼黎明的手。
指尖白皙修长，肌肤如同羊脂玉一般细腻。
他顺势将黎明的手给抓住了，触感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软软的。
只是，指尖带着一丝丝的冰凉。
他五指紧扣，将她的手圈在掌心当中，语气继续淡淡地说道：
“回去再还给你。”
“我……”黎明一副准备要开始骂人的样子。
余白继续慢条斯理。
“等会儿还要去广场，没电怎么办？”
黎明：“……”
也是。
这是一个正当的理由，黎明没有办法拒绝。
她也不纠结了，准备继续吃点东西。
然而。
手机没了不说。
余白似乎也不打算把手放开，继续抓着。
她面无表情：“手机都抢走了，好歹把手还我吧？”
“帮你暖暖。”他说。
“我够暖了。”
“哦……”他点点头应了一声，一点都不介意地改口，“那我冷，你帮我暖暖。”
看这个样子，是打定主意不放开了。
果然。
哪怕外表变得衣冠禽兽，温文尔雅。
实际上，狗男人还是狗男人。
黎明灵光一闪，语气幽幽地说道：
“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想理你了……”
本来她并不指望这句话能起到什么作用。
没有想到的是，几乎是话音刚落。
余白面无表情，竟然还真的就默默松开了抓着不放的手。
“暖好了。”他说。
黎明把手收了回来，刚打算美滋滋吃点东西。
余白抿了一口酒，嗓音低低地说道：
“牵手都不可以吗？”
语气依旧一如既往的平淡。
只是，此时此刻，除了一丝丝的沙哑以外。
似乎，还染上了些许的委屈。
“可以是可以。”黎明说：“问题是，现在不太适合。”
他看着黎明，认真地问道：
“那，什么时候才适合？嗯？”